是什麼大事兒就花這麼多錢。
徐然是在三天後才見到秦宣,聽到敲門聲,徐琦去開的門。
“秦宣大哥。”
徐然連忙扔了手裡的八卦雜誌迅速拿起床頭的一件外套套上,下床就往外面走:“哥,你來看我了?”秦宣已經走了進來,把手裡的熟食遞給徐琦:“拿幾個盤子裝上。”
徐琦應了一聲轉身去廚房,徐然接過水果從裡面翻出來蘋果就要啃,秦宣拍她腦袋一下:“能去洗洗麼?”
幾天沒見秦宣滄桑了許多,下巴上胡茬密佈,不修邊幅的模樣像是在街頭流浪了幾天。
“病好點麼?”秦宣在沙發上坐。
“沒什麼事了。”徐然拿了水果去洗,說道:“最近公司忙麼?”
秦宣沒有回答,開啟一罐啤酒,喝了半罐徐然把水果端出來,他抬頭定定看了徐然一會兒:“明天去西華傳媒籤合同,這事兒成了。”
徐然猛地抬頭看過去,隨即嘴角忍不住就翹了起來:“真的?成了這事?”
“嗯。”秦宣仰頭把一罐啤酒喝完,他把空罐捏扁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公司不幹了,以後你就是自由身了,合約結束。”
徐然一懵:“什麼?”
徐琦把裝上菜的盤子拿到客廳放在桌子上,說道:“姐,秦大哥,筷子。”
徐然沒有接,皺眉:“先放著吧,秦總你說什麼?什麼公司不幹了?你不是開玩笑吧?”
“這幾年模特行業在走下坡路,公司不賺錢,苦苦撐著也不好。”秦宣再次拿起一瓶啤酒開啟仰頭一口氣喝完,嘆道:“西華這個機會很好,如果能簽到西華,你的前途就光明瞭,把握住機會。”
徐然擰眉沉默,一瞬間心情七味雜陳。她十七歲從老家到這個城市,秦宣把她撿了回去,差點哭出來:“是不是那個沈先生做了什麼?我的罪他了,是麼?你這幾天都在哪裡?”
秦宣嗤的笑出了聲:“看你這慫樣,陪我喝一杯。”
“我——”徐然也想喝酒,可想想自己的身體,為難:“不能喝……生理期。”
“那小弟陪我喝一杯。”秦宣拿起酒杯舉了舉,把剩餘的喝完。
秦宣的公司被查封了,旗下模特涉嫌違法交易,秦宣在看守所待了二十四小時才被放出來。到這種地步,秦宣也懶得罵徐然了。
原因也不用追究,沒有任何意義,秦宣沒有被追究法律責任,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秦宣把帶來的酒喝完又吩咐徐琦下樓買酒,徐然把錢遞給徐琦:“去吧。”
秦宣在家裡喝到晚上十一點,吐了一回徐然和徐琦兩個人合力把他抬進了臥室。隔壁那兩口子冷嘲熱諷話語中夾槍帶棒,徐然心情不好,也不想忍了,當場就罵了回去:“少他媽在背後逼逼,有本事當著我的面說!是不是男人?”
“你敢罵我?你別動我找人弄死你。”
徐然冷笑:“我很期待呢,你趕快去叫人,誰不叫誰是孫子!”
徐琦也有些喝多了,聞言從臥室走出來:“姐,我看誰敢欺負你!”
女人從房間裡出來把男人拉了回去,白了徐然一眼:“你是什麼人我們都心知肚明,天天打扮的妖里妖氣把男人往家裡帶,能是什麼好人!老公,回去睡覺,和這種人吵架拉低自己的檔次。”
“你再胡說八道一句!”徐然袖子一擼就大步走了過去,女人尖叫一聲連忙躲進臥室關上了門,隔著門喊:“醜人多作怪。”
隔壁住的兩個人就是欺軟怕硬的嘴炮,她站在客廳裡沉默一會兒,忽然很想笑。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抬手蓋在臉上,世界一片黑暗。
她特別難受,為秦宣也為自己,他們是螻蟻。
第二天一早秦宣就走了,徐然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他走到門口,喊道:“哥。”
秦宣回頭看著徐然一會兒,哼道:“好好演戲,別用這個眼神看我,我不是什麼好人,沒太好的定力。”徐然軟綿綿叫他哥的時候,秦宣想睡她。“有的時候啊,該舍還是得舍,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什麼道德底線什麼禮義廉恥,在錢面前算個屁。徐然,你想在b市紮根,你想賺大錢,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必須得付出。”
徐然還看著他,也沒什麼表示,秦宣搖搖頭:“和你一個傻子講這麼多做什麼,走了。”
他擺擺手關上了門離開,徐然看著那扇門,咬著下嘴唇許久嘆了一口氣。。
又躺了回去,她看著白色的樓頂。
秦宣教過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