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早上才給你打電話的啊,你怎麼還不起來?”海有餘一邊和朋友喝著小酒;一邊對女兒進行了控訴,“到了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那你怎麼現在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海百合習慣性拌嘴,“是不是和哪個阿姨聊得太過投入所以才把我忘了?”
海有餘氣炸了:“臭丫頭;我是這樣的人嗎?”
“是!”海百合翻了個身;“我和你彙報一下;我在梁霄這兒呢;估計要等開學了再回家;所以你有的是時間,結婚畢竟是大事;不要衝動;閃婚是不明智的;先談兩年再說,真覺得好我一定不會阻礙你的。”
海有餘哭笑不得,懶得和她多說:“你個臭丫頭……拉倒,睡你的吧。”他掛了電話,對朋友說,“這丫頭……”他嘆了口氣,有點心酸,“有了男人忘了爹。”
“你看看你這樣,”朋友拍著大腿大笑起來,“誰能相信你是當年的‘沙克’。”
“我們這一行的,不是千古留名叫成功,平安退休才是真的成功。”海有餘給朋友倒滿了酒,“錢賺來也要有命花,不然都是一堆廢紙。”
朋友搖了搖頭:“你是真的功成身退,我不行,就算現在這把老骨頭不用親自上陣,那也死也得死在這兒!”
海有餘能退圈,運氣、實力、機會,缺一不可,他沒他那麼好的運氣,過上太太平平的日子,現在這樣已經是命好的了。
“不說了,喝酒。”朋友又倒了杯酒,另起了一個話題,“下回把侄女帶來給我瞧瞧,好多年沒見啦,還和小時候一樣淘氣不?”
海有餘撇了撇嘴:“一天到晚忙著交男朋友,最近又給我找了一個,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個外孫女。”
“哎喲,你還想著下一代呢,你就不怕生出來和侄女小時候一樣?”朋友哭笑不得,“這麼多年提心吊膽還不夠吶?”
“提心吊膽說不上,”海有餘擺了擺手,“但養個孩子真不容易,小時候給口飯吃就長大了,但是要上學吧,她小時候讀書成績就不好,那也算了,我三天兩頭被老師叫去訓,說她揍人了,交男朋友了,欺負人家了,中考的時候我怕她考不好,在想要不要交贊助費讓她去所好的學習,免得被壞學生帶壞了,媽的愁死我了。”
“聽起來和一般孩子沒什麼區別啊。”朋友聽得津津有味,“也難怪,畢竟一半是人的基因。”
海有餘說:“那麼多年看下來,和人真沒什麼區別,你說……”
“這是好事啊。”朋友認真地說,“你就當她是畸形吧。”現在的畸形兒那麼多,長尾巴的,手腳併攏的,兩個腦袋黏一塊兒的,看得多了,新聞都懶得報道了。
要是隻是一個畸形兒,總比是一個血統成謎的怪物好。
海有餘明白他的意思,可他聽了心裡不舒服:“呸呸呸,什麼畸形,我閨女長那麼好看哪裡畸形了!”
朋友:“……行吧行吧,你說的都對。”
如果海百合在這裡聽到了這番話,她肯定會跳起來,一直困擾她多年的身世之謎,她爹好像知道很多事。
只可惜她不在。
她還在床上打滾抱怨:“啊啊被吵醒了就睡不著了。”
梁霄睡眼惺忪地看著她,聽見這句話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別人把她吵醒,她就把他吵醒了:“來我這裡。”
海百合丟掉手機鑽進他懷裡,這裡摸摸那裡蹭蹭,起床氣消散了,果然美色是治癒一切的法寶,她抱著梁霄:“我想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都能看到你。”
“就是看到而已?”梁霄咬著她的唇,“這可不像你。”
海百合勾住他的脖子,熱情地迎了上去:“看來你比我珍惜早上起來可以‘看到’女朋友的日子。”
唔,如此看來,早起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至少新的一天可以在身心舒暢的環境下開始了。
早餐非常美(jian)式(lou),只有牛奶麥片和煎蛋,海百合用刀叉叉起那塊愛心荷包蛋:“你每天早晨就吃這個呀?”
“這邊可以吃的太少了,老實說我也有點想吃蛋餅了。”梁霄給她倒了一杯咖啡,想想又說,“不如一會兒去唐人街那邊看看。”
海百合當然沒有意見。
可惜這個計劃沒有實現,在博物館轉悠的時候,梁霄接到了一個工作電話,讓他參加一個緊急會議。
海百合很關心一個問題:“晚上回來嗎?”
“緊急會議,”梁霄也有點納悶,“也不知道是出什麼事了……不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