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百合雖然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過錯,可想想一個人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斤斤計較成這樣,又覺得怪可憐的。
所以一看到魏老師,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麼,乾脆來個避而不見,讓牧歌上。
牧歌和她很有默契,馬上笑著迎了上去:“魏老師。”
“你們這裡都安頓下來了吧?”魏老師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睛下面兩個黑眼圈,“我就是想統計一下你們這裡有多少人。”
牧歌說:“六個……有什麼問題嗎?”
“是這樣的……”魏老師斟酌著字詞,“現在有不少同學都生病了,大家比較擔心會不會被傳染,所以或許把病了的人集中在一起會比較好,也方便一塊兒照顧。”
牧歌就算心再大也能聽出話裡的意思,什麼傳染不傳染的,肯定是有人覺得生病發燒就是變異成喪屍的前兆,想把他們隔離。
秉持著一貫對老師的尊重,牧歌沒有戳穿,只是說:“我們覺得這樣更好。”
魏老師也知道現在無法掌控學生,退讓了:“那這樣吧,如果有什麼事,你們可以隨時來找我。”
關上門,牧歌的臉瞬間就垮了:“現在這樣……不對勁啊。”
杜琰說:“可以理解,因為很多小說的套路都是這樣的,有人開始莫名其妙生病暈倒,然後要麼有異能要麼變成喪屍,大家心裡都很不安吧。”
海百合:“……”他們都是靠臆想,她是真的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別說這個了,趁著天還沒暗透,我去外面撿點樹枝來,不然晚上肯定會很冷。”海百合決定給自己找點事做,別胡思亂想。
冬天要找枯枝並不麻煩,海百合很快就收集了滿滿一麻袋,看到她扛著柴火進來的同學恍然大悟,然後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海百合:“……”感覺附近的枯枝會被撿完。
學校裡真的應該多種樹,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到了關鍵時候還可以烤火不是。
更讓人欣慰的是,學校里居然發盆,上個世紀那種紅色牡丹花底紋的瓷盆,要是換做現代,那隻能是塑膠了。
海百合把樹枝折斷,丟進火盆裡,澆上酒精作為易燃物後,樹枝很快就燒了起來,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當然……室內烤火,煙很大,他們不得不把窗細開一條縫用來通風。
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吃過晚飯的眾人裹著被子圍著一個臉盆烘手。
微弱的火光跳躍著,不知怎麼的,海百合居然覺得挺溫馨。
“好無聊啊。”牧歌說,“才六點鐘就黑成這樣了,早上八點鐘才天亮。”
倪萱萱出了一身汗覺得好多了,也爬起來加入了話題:“那我們聊聊天吧。”
“以前我們宿舍經常夜聊。”杜琰拽緊了被子,把自己裹得更暖和一些,“不過都是吐槽一下老師作業什麼的。”
牧歌吐槽:“我們宿舍重口味多了,百合太流氓了。”
海百合正坐在梁霄懷裡給他當暖爐,聞言十分不滿:“我又幹嘛了?”
“罄竹難書,你自己想。”
梁霄聲音含笑:“你做了什麼?”
海百合努力回想:“她們說隔壁管理學院有個很帥的學長,據說對女朋友特別好,我說我看到過他在夜店約炮,她們不信,說我破壞她們對愛情的幻想。”
“so sad。”
牧歌控訴:“太過分了,大家就是YY一下,你連幻想都不給我們。”
海百合聳聳肩,不怎麼誠心地說:“那真是太sorry了。”說完她呸呸了兩聲,怒視梁霄,“你幹嘛把這種不英不中的說話方式傳染給我?”
梁霄躺槍:“呃……我儘量注意。”有些口頭語說順嘴了以後就會不知不覺摻和在一起說出來,他岔開話題,“那,剛才那個老師是怎麼一回事?”
海百合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心裡抑鬱難平:“你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嗎?”
“唔……很抱歉,”梁霄同情地看著她,“沒有。”
“為什麼?”海百合非常嫉妒,“你運氣好。”
梁霄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不完全如此,如果我碰上她們的現任,並且他知道我們曾經的關係的話,我通常都會說‘you are so lucky,she is a good woman’。”
“我……和魏老師說,”海百合模仿著翻譯腔,“你真是個幸運的女人,他選擇了你而不是我,我嫉妒死了,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