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妹妹,省的露餡。尹笑笑吐吐舌頭逃過批評。
等吃食上齊,飛搶了一陣,三人才正了臉色,劉熙道:“將離,不知可還記得寧夫人姚氏?”
將離點點頭,疑惑道:“嗯?記得,夫人還送了我一個金釵。怎麼了?”
劉熙看了一眼尉遲越,繼續道:“前幾日寧夫人帶著寧小姐親自去了尉遲府拜訪,後來才知她是想透過尉遲府同劉府的關係,邀請你我去寧府作客。”
將離激靈了一下,想起那日寧夫人看自己眼神就有些不尋常,還以為她是因著自己是一介平民女而好奇呢,這會子不得不提高了警惕,卻也不知這是為何。
尉遲越道:“我娘沒有同意,便做了推辭,結果,昨日,寧將軍親自去驍騎營裡找我、要我也來辦這差事。我們才覺得有些奇怪了,便來問問你的意思。”
劉熙自是想拉攏寧將軍的,畢竟目前朝中的局勢,寧將軍勢力和影響力也是極深的。那人出了名的不好結交群臣,可他們寧家因幾輩人的軍功,又是在龍帝國不可或缺的中堅力量啊。
劉熙同尉遲夫人、尉遲越分析了一下,看寧府的態度,應該不會是對將離有危害,所以今日幾人才結伴而來。
將離雖不在朝堂混,但也知道寧將軍在帝國的地位,知道尉遲府也不好剝了人家面子,現在看情況,應該是要去一趟了。再說將離也想弄清楚寧府是個什麼意思。
寧府裡,已經七八十歲的寧老太君今日又摔了一個碗,並且還暈倒了,嚇得寧府當家人寧常磊大將軍趕緊去請了太醫來為老祖宗醫治。
寧府一門忠烈,寧老太君的丈夫、兒子都戰死在沙場上,除了分家出去的叔伯親侄,寧府嫡系一脈如今就剩自己的大孫子寧常磊和他的一干妻妾和重孫子女了。
寧常磊娶妻姚氏,生了兒子寧雲帆如今守在西南邊境上,女兒寧嫣雪養在身邊,其他還有三個上的檯面的妾室,生有一個兒子和三個女兒,如今庶子不願入伍,去了南方做生意不常在府,剩下的幾個小姐嫁了一個,還有兩個在家。
太醫治了半天,跑來告知寧大將軍,老太君身體很好、是有心病才如此的,心病還須心藥醫,他也無法。太醫開了幾副養身的藥便走了。
寧常磊大將軍犯了難,重陽節當日從宮中回來,他和妻子姚氏就交換了一下意見,兩人都覺得將離長得很像一個人,但又不能確定,這些年,這個人、那件事已經成了寧府的禁忌,誰也不敢妄言,但寧將軍和妻子感情甚好,兩人還是能談一些事的。
第二日,寧姚氏來向老祖宗請安,老祖宗也是越老越念舊,那日也是無意又在寧姚氏身邊提起自己那可憐的二孫子怎麼那麼命苦啊,很是想念,這麼多年過去了,責問寧姚氏和自己孫子怎麼還找不人,怕是自己死了也見不到了,狠狠罵了寧姚氏。
寧姚氏生生忍下了責罵,寧老太君什麼都好,就是在二孫子的事上鑽起了牛角尖。姚氏出來後同自己身邊的靜嬤嬤發起了牢騷,就談論起將離的事,被老太太身邊的老人於嬤嬤聽得個清楚,回去便稟報了老太君,這下寧府就翻了天,弄得寧常磊大將軍不得不低聲下氣的找了小輩尉遲越請將離來做客。
將離從劉熙手裡接過寧府的拜帖,大氣燙金的花帖煞是好看,將離翻開裡面看,竟然發現半月後是寧嫣雪十五歲生辰宴,便也願意前去祝賀一番了,好歹那姑娘幫過自己幾次不是。
睿王龍璃光正注意著寧府的動靜,想要拉攏寧將軍呢,自是很關心寧府一舉一動,知道寧嫣雪要過生辰了,還同謀士們協商到時如何討好寧將軍。他雖然沒有心裡還不願意就此同寧府聯姻,但暫時也可以示示好以作它謀。
將離被寧府邀請的事,劉熙無意告知慶王龍璃軒的,他怕龍璃軒聽到又會緊張了,之前宮裡菊花宴的事就被龍璃軒罵個半死,儘管計劃周詳,但他們怎好用將離做了耳。龍璃軒不好責怪自己哥哥,便只能讓人胖揍了劉熙一頓,劉熙那個氣啊。
此事,他也衡量過了,都是示好,絕不會有危險,除了尉遲家他們沒告知任何人,便是睿王龍璃光也是不知道,寧府竟然還邀請了將離參宴。
劉熙找了好裁縫來給將離置辦行頭,將離無語接受了,並且這次可以帶尹笑笑去玩,笑笑大大咧咧的很高興。
晚上,將離在床上翻來覆去想寧府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的時候,有人輕輕地敲了房門,將離嚇了一跳,捏著暗器針,挪步到門口,這時,一個黯啞的男聲道:“姑娘莫驚慌,這是文軒公子來信,要是姑娘願意回信的話,明日放在窗戶下,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