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少錢物。雨蓓開啟大包袱裡面有三個小包袱,一看就知道哪個是將家的、沈文的、魯家的,秦平又從自己懷裡摸出個荷包。
將離也沒多說什麼,知道這是秦平日常的私房錢。
她開啟所有包袱和大家一起點了一下數:一百二十二兩銀子和二兩金子;將給自己留的兩塊玉佩,一塊是沈文送的、一塊估計是證明自己身世的物件,李氏留的一套金首飾;魯家給兩個孩子打的長命鎖;沈文留一封信、上寫“吾徒親啟”和幾根上好的玉簪;再就是一點乾糧餅子了。這就是幾人所有的東西了。
兩個小的看著銀子發呆,秦平看著將離,將離默了默,道:“我們得先在城裡租個房子住,客棧還是貴了再往後還要更貴的,我們先留下來看看情況、要是能找到咱們家人或是同村的就好了。你們覺得呢?”
兩個小的帶著彷徨的眼神看著雨蓓,小智道:“離兒姐姐我們聽你的。”小馨突逢鉅變,一下子從一個活波開朗的小姑娘變得不言不語起來。
將離心疼的從旁邊摟過她,開始小馨只是在她懷裡輕輕抽搐,後來就大哭起來。經歷了那麼嚇人的天災,差點喪了命又失去了親人和夥伴,小姑娘承受不住了。
這一哭,把將離和小智也逗哭了,秦平心性堅韌,主要是自己的親人接連消失在自己眼前,他已經習慣了悲傷,不知道該如何發洩了,只是知道此刻無法呼吸、無法思考,愣愣的看著那三個小孩抱在一起哭。
他也想要抱他們在懷裡,於是就上前行動了,緊緊的箍著三人在他的臂彎裡。抱著他們就不覺得自己很冷了,只要還有人讓他去付出,他就夠了。
三個小的在床上、秦平打地鋪湊合著睡了一覺,下午將離他們在客棧吃了點東西,讓兩個小的在屋裡待著,秦平把所有銀子揣懷裡,剩下的東西藏屋裡就和將離去找房子。
這得趁早,要不越來越多人湧進城裡,什麼都要貴了。秦平來過城裡,知道城西適合平民階層居住,兩人先去成衣鋪買了四套衣服,身上的這件已經要見不得人了。隨後換上新衣,兩人就去了城西那裡找屋子。
誰知到了這裡也很難找到合適的,不是房東人太勢力,就是沒有合適的屋子。
將離想著最起碼在這裡要住個一年半載的吧,所以希望找兩間屋子帶個小院的地方。
就在兩人要放棄打算先回去的時候,有一個婦人出了巷子往他倆這個方向走來,主動問道:“你們兄妹是要租房子是嗎?”
將離和秦平戒備的都沒有說話,婦人乾乾的笑笑,道:“我沒有惡意,就是剛才路過李家見你們在門口問是要租房子,所以就打擾你們了。”
將離見婦人穿的衣服雖然很舊,但卻洗的乾乾淨淨,整個人打扮的利利落落,是個不施粉黛也有些眉清目秀的二十多歲婦人,手微微紅腫,像是長期在水裡浸泡過。
將離上前微微蹲膝行禮,問了聲:“嬸嬸好,我們兄妹四人呢,你家租兩間屋嗎?在哪先看看吧?”
婦人很高興的帶著兩人往巷子裡拐,拐的將離都要發火了,連戒備之心又都起了,生怕遇到壞人。婦人才出聲說是到了。
城裡房子四處都是圍牆,進了大門一目瞭然。
北邊有三間屋,東邊有三間屋,中間空隙處加了個茅房。院子就百來平,很是乾淨,掛在繩子上有很多衣物隨風飄蕩,靠西圍牆下種了一點菜,傍邊有一口井。
一個小女孩怯怯的從北邊屋子裡探頭出來,婦人把小姑娘叫過來給兩人問好,將離和善的對孩子笑笑。婦人心想沒看錯人,是個善良的姑娘,要不怎會有如此清澈的眼睛。
婦人大大方方道:“夫家姓王,你們稱呼我王嬸就行。不瞞你們說,孩子他爹兩年前去了,就留了我們孤兒寡母,嬸子平日就給別人洗洗衣服為生。你們知道我一個寡婦也不容易,也不敢隨意租給別人,東邊這房子原是一對中年夫妻租住的,半年前回老家了,就沒人住過了。”
將離剛已經進過屋子了,傢俱雖然舊,但一切都擦得乾乾淨淨,不由想起愛乾淨的奶奶李氏在家搞衛生的畫面,心頭一酸。
將離心裡是十分滿意這個屋子的,一間自己和小馨住,一間給秦平和小智住,剩下一間是灶房,真真是好,而且房東人口簡單。就是地形有些複雜,住到這裡就不能讓那兩個孩子隨便出門了。
將離問了房價,王嬸說是四兩銀子一月、三個月一清。將離和秦平都覺得價格也公道,畢竟城裡什麼都貴的。
給了一個月定金、三個月房租共十六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