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同意魏劍鳴去西北,最後將高姨娘生的魏劍聲留在在寧夏。
如今魏澤已故,魏劍鳴襲爵,不過他身不能扛肩不能挑,空擔了個武將的爵位,但連刀~槍都沒摸過,更遑論上戰場殺敵,在朝政中根本插不上話,地位很是尷尬。
而魏劍聲在寧夏卻是風生水起,極受將士們擁戴,只可惜時運不濟,不等朝廷犒賞的詔書到達,他就死在瓦剌人一次偷襲中。
彼時,他的孩子年歲還小,軍功自然落在了別人頭上。
這次要回京都的就是魏劍聲在寧夏的妻子王氏和她的三個子女。
魏澤已死,毛氏仍在便不能分家,但魏劍鳴只有一子一女,而魏劍聲有三個子女,便是留在京都的另一個庶子魏劍嘯也生了兩個兒子。
可想而知,毛氏見到枝繁葉茂的庶孫們心裡會是多麼的鬱悶。
尤其魏劍聲的長子魏玹還比魏璟大一個月。
魏璟洗三時正好收到魏劍聲寫的信,說他得了一子,當時賓客們都祝賀毛氏得了嫡長孫,她就順水推舟預設了。
十幾年來,魏璟也一直以武定伯嫡長子的身份自居。
現在魏玹等人要上族譜,生辰八字肯定瞞不了,若按序齒排行,魏璟勢必要屈居第二。雖然改變不了他身為嫡子將來襲爵的事實,但長者為尊,有個兄長壓在前面還是不那麼爽快。
楊姡�幻嫣�耪攀系畝V觶�幻嫖�厥蝦臀涵Z心酸,難怪那天常嬤嬤說得隱晦,本來日子過得挺安生,突然又來這麼一大家子跟自己奪家產爭地盤的人,怎可能好受得了?
魏楊兩家離得近,馬車從楊家角門出,到魏家角門停,也就一炷香工夫。
常嬤嬤正等在門口迎客,恭敬地行禮問安後,引著眾人往裡走。
楊姵已經來過許多次了,並不覺得如何,楊姡�匆宦範�盼魍�悶嫻煤堋�
魏府的風景與楊府大不相同。
楊府隔三差五有小橋流水亭臺樓閣,沿著抄手遊廊還種了各式花草竹木,處處是風景,處處見匠心。
魏府卻整齊劃一簡潔利落,青磚鋪的小路筆直往前,兩邊或是冬青叢,或是青草地,偶爾有幾棵樹,也稀稀落落地不成濃蔭。
過去約莫一刻鐘,行至中門,花草才漸漸繁盛起來,大抵都是常見盆花,並無珍稀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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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沒走多遠,便有面極為寬闊的月湖呈現在眼前,湖面荷葉翠綠一望無邊,碧波盪漾間粉荷搖曳,亭亭玉立。
湖邊有座八角亭,一半建在岸上一半立在水裡,站在亭中,俯身便可夠到湖中荷葉,亭裡安著石桌石椅隱約可以看到上面已擺放了不少茶點。
亭子往北是處兩層水閣,青瓦粉牆,拙樸中透著雅緻,水閣前面站了十數人,正中的是個身穿銀紅色比甲的美婦人。
見到她們,美婦人緊走幾步攜了錢氏與張氏的手,嗔道:“你們真沉得住氣,再不來,我可就派人去接了。”
這般熱絡熟稔,顯然就是武定伯夫人秦氏。
錢氏笑著打趣她,“就你心急,才剛辰正,哪有大清早就上門做客的?”
秦氏笑道:“想得美,還想當客人,我盼你們來是有差事吩咐的。”說罷,喚一聲楊娥,“對不對,小娥?”
楊娥笑吟吟地回答:“舅母差遣,自是不敢不應。”
其餘眾人隨之見禮,“見過表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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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含笑應了,指著水閣道:“快進去,屋裡涼快,趁著別家客人沒到,你們先見見二舅母和二舅家的表哥表姐。他們遠道回來,從沒在京都待過,以後少不了麻煩你們照應。”
門口幾位已經跟著過來,其中一人躬身長揖,“見過兩位姑母和表妹們,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錢氏笑著虛扶一把,“快快免禮,兩三個月沒見,璟哥兒個頭又竄了一大截。”
秦氏答道:“淨傻吃傻喝了,學問卻不見長。”
那人直起身子無奈道:“娘,好歹在姑母和表妹跟兒子留點體面。”
這聲音似在哪裡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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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被人惦記上了,他生得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看起來性情也挺好,那天自己極是無禮他也沒見慍色。
確實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