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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說願意賣身為奴伺候魏氏起居。

魏氏身邊上有羅嬤嬤,下有珍珠瑪瑙,哪裡會用這麼個粗手笨腳的女子?

楊歸舟便將人安置到他的書房,雅正樓。

說來也奇怪,婦人到了楊府才五六日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麵皮白淨了、眼神靈動了,換上合體的衣裳之後纖細的腰身也顯露出來了,走起路來腰身輕盈俏皮似是弱柳拂風極有韻味。

伺候楊歸舟伺候得也經心。

楊歸舟寫字她研墨,楊歸舟沏茶她燒水,楊歸舟安歇她鋪床……只是沒幾天就變成了暖床。

楊歸舟本來到松鶴院的次數就不多,有了婦人之後更是夜夜留在雅正樓,要不吟詩要不彈琴,殊途同歸,到最後總會倒在雅正樓內間寬大的黑檀木床上。

楊歸舟年老體衰,架不住婦人捨得下身段,變著花樣伺候他,讓楊歸舟覺得比年輕時還要精神百倍。

漸漸地府裡便有了風聲,先是在外院流傳。

楊遠山是頭一個聽說的,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藉著商討事情之際去了趟雅正樓。

婦人在牆角低眉順目地站著,看似漫不經心,卻非常有眼色。楊歸舟提筆,她立刻過來鋪紙,楊歸舟掃一眼茶盅,她馬上斟茶,難得的是茶水不冷不熱,剛好入口能喝。

楊歸舟為國為家操勞了半輩子,難得能有人這麼精心周到地伺候。

看著春風滿面精神煥發的父親,楊遠山終是什麼話也沒說,鎩羽而歸。

沒多久,魏氏就知道了,雙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她跟楊歸舟成親四十年,兩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從來沒發生過爭執。固然是因為楊歸舟是讀書人,生性文雅不愛爭吵,但也是因為魏氏端莊大方進止有度,還生了兩個出色的兒子。

周遭親戚沒有不羨慕魏氏的。

沒想到臨老了,年紀一大把,兒孫都滿堂了,楊歸舟竟然跟別人煥發了第二春,這不啻於在魏氏臉上扇了兩巴掌。

魏氏再沉不住氣,帶著羅嬤嬤並珍珠瑪瑙闖進了雅正樓。

婦人正對鏡梳妝,肌膚細嫩柔滑,頭髮烏黑油亮,袖口特意收短了兩分,露出一小截嫩藕似的皓腕,腕間套一隻翡翠鐲子。

翡翠水頭極好,綠油油的,在雪白肌膚的映襯下似一汪清潭。

腰身也收過,纖細柔軟,盈盈不堪一握。

這哪裡是當初看著粗拙蠢笨的婦人,她簡直比那個青樓出來的葉姨娘還年輕嬌媚。

“你這個狐狸精!”魏氏錯著牙擠出這麼一句,根本就不羅嗦,直接吩咐珍珠,“見了主子連招呼都不打,眼裡還有沒有主子,給我掌嘴!”

不等珍珠上前,婦人一把扯開自己衣裳露出裡面寶藍色繡著並蒂蓮花的肚兜,又三下兩下打散發髻,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起來。

珍珠驚呆了,詫異地看看自己雙手,天地良心,她真的什麼都沒幹。

魏氏也愣了片刻,她活這麼大年紀,懲罰過不知多少下人,還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不過也只數息工夫,她就反應過來,冷笑道:“少在我跟前裝瘋弄傻,給我打!”

珍珠與瑪瑙對視一眼,朝婦人走過去。

本來瑪瑙只是想在婦人掙扎的時候抱住她,沒想到,兩人剛剛走近,婦人已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兩人臉上各撓了一下。

婦人要彈琴,指甲留得長,這一下又抓得狠,珍珠臉上頓時顯了血絲。珍珠瞧不見,只覺得**辣地疼,瑪瑙卻看了個清楚,思及自己的臉,頓時懷了些怯意。

自古主子懲治下人,下人哪裡有敢還手的?

魏氏愈加憤怒,指使著珍珠瑪瑙將婦人抱住,她要親自掌嘴。

婦人冷笑聲,根本沒把這幾人放在眼裡。

她在青樓長大,青樓裡誰不會打架,尤其對付這種死要面子官宦人家的女眷,簡直太容易了。

婦人擼起袖子一個人對付珍珠瑪瑙毫不費力,還能抽空掐一把魏氏。

而魏氏對她這般撒潑簡直毫無辦法,舉著右手乾站著,硬是找不到掌摑之處。

正糾纏在一起廝打,忽聽門口傳來一聲怒喝,“都住手!”

卻是守衛雅正樓的小廝見魏氏闖來,心知不好,怕打碎了屋裡的擺設器具或者文書案章,去把世子爺楊遠山請了來。

愣怔之下,婦人先鬆開揪住瑪瑙領口的手,低頭理了下頭髮,再抬頭,先前的潑辣兇悍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憐盈盈動人。

一張俏臉淚痕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