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橋大手攬入懷裡,抱起來便往內室走。
一路行過去,外衫羅裙散了滿地……
第二天張氏險些沒起來,匆匆梳洗打扮好就趕往松鶴院。
剛到門口就聽裡面傳來姑娘們整齊的誦讀聲,她緩口氣,悄悄走到廊下與錢氏站在一處。
錢氏朝裡面努努嘴,低聲道:“剛才發了好一通火,待會兒指不定要留你問話。”
張氏點點頭,做個無辜的表情,問道:“昨天那丫頭怎麼處置的?”
“打了十板子,連夜叫來人牙子賣到外地去了……京都肯定留不得。”
豈止是京都留不得,恐怕命也留不得了。
十板子打下來又不給請人診治,能活下來算是命大。
就像上次的綠松,回到家沒幾天就死了。
這種事,她們見得不少,又不是自己貼身伺候的丫鬟,早就麻木了。
等了沒多大工夫,裡面聲音漸停,早課結束了。
瑪瑙出來低聲吩咐小丫鬟向廚房傳飯,錢氏與張氏則心有默契地撩簾進去伺候。
氣氛比往日沉悶得多。
姑娘們也察覺到這點,用過飯都早早告辭離開。
魏氏漱過口,“啪”將茶盅往炕桌上一頓,冷冷地望著張氏道:“你這個母親是怎麼做的?”
☆、第25章 驚訝
張氏愕然,面頰頓時火辣辣地熱起來。她知道魏氏心情不好會發作人,卻不知矛頭直接就對準了她;連錢氏都不避諱。
不由囁嚅道:“母親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魏氏直盯著她;唇角微彎,浮起鄙夷的笑;“平常我只當你老實,沒想到竟存著這份惡毒心腸,你是不是早容不下那兄妹倆了;非得挑唆著阿峼被打死才高興?”
張氏恍然大悟,這是因為心疼楊峼;怪她沒攔著楊遠橋,便解釋道:“母親有所不知,老爺教導阿峼時;我先後勸過三次,後來老爺動了怒;說我要再多嘴一句;就加罰十下。阿峼平常知書達理,對我也是尊敬有加;我怎會巴望著他死?”
“你還有理了?我再問你,你可知道阿峼今年多大了?”
張氏吸口氣,“十六,十月底就十七了。”
“虧你還記著,”魏氏冷笑聲,“阿峻剛滿十五,你大嫂就替他張羅房裡人,整整尋摸半年多,才找了個穩妥可靠的。阿峭要晚點,也是十六歲開得葷。阿峼眼看就十七了,你可曾替阿峼考慮過?”說罷抓起茶盅劈頭朝張氏潑過去。
張氏躲閃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