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杯中的茶。
旁邊鄭巡急的不行,他道:“敬思,你趕緊去救人啊!園裡下人都說了,那位小姐她是國公府的女兒,是慧珍縣主!你救了她,可就能搭上國公府這條線了。”
“彆著急。”楚欽抬頭,看向明月臺的方向,“還不到時候。”
鄭巡滿頭霧水,現在不去救,難不成要等齊佩蕪被人救了再說嗎?
他滿心疑惑,但是想到楚欽做事從來穩妥,也就不再管了。
楚欽端著茶水,想起剛才齊佩蕪的樣子,冷冷的笑了。
他自然是會去救齊佩蕪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齊佩蕪剛才掛在崖壁上,在各家小姐們看來,她那個樣子幾乎將大家閨秀的臉都丟盡了,後來又摔下懸崖,定然會傷勢嚴重。
那個樣子,怕是要落下傷殘的。楚欽喝了一口茶,估算著時間。
他就是要等齊佩蕪落下傷。若是齊佩蕪好端端的,那京中公子世子都會上門求親,榮國公不一定能看得上他這個在外人眼中無父無母,也無家族扶持依靠的人。
而若是齊佩蕪出了什麼事兒……他想求娶齊佩蕪,可就不那麼難了。
楚欽心中算計,嘴上卻並沒有說出來。
明月臺上,夫人們已經趕來,長瑛大長公主讓帶來的護衛去崖邊救人,又見崇安公主在這裡,便問:“崇安,剛才是誰落下去了?嬤嬤說她在崖邊攀著,現在還沒救上來嗎?”
“姑母。”崇安公主行禮道,“是國公府的五小姐,慧珍縣主落崖了。她剛才沒抓住……墜下去了。”
“什麼?”謝夫人和張芸秋同時出聲。
倒是沒人在意張芸秋,夫人們聞言,都看向謝夫人。
謝夫人愣了半晌,語氣顫抖:“怎麼回事,阿蕪她,為什麼會……”
崇安公主斟酌道:“這裡風大,我們去我們去暖閣說罷。”
在場的夫人們聽出事有蹊蹺,便離開去找她們的女兒,李夫人想走,卻被崇安公主身邊的丫鬟攔下:“李夫人且慢。”
“這……”李夫人一愣,“莫不是阿梧又惹禍了。”
“阿梧受了驚嚇,在休息。”崇安公主道,“夫人不必擔心。隨我來暖閣。”
說罷崇安公主便喚來在明月臺上守著的一個嬤嬤,要帶著她去暖閣。
張芸秋見狀連忙跟上,她嚇得不輕,滿腦子都是“慧珍縣主墜崖”幾個字。
真的是齊佩蕪?張芸秋安慰自己,齊佩蕪的命好,即便是墜崖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兒。
可真的命好又怎麼會墜崖!
親生女兒出了這麼大的事,張芸秋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救人。又聽崇安公主說齊嫣然已經帶著人下去,張芸秋便強撐著做出不在意的樣子來,藉著安慰謝夫人,和幾人一同來到暖閣。
在暖閣裡,謝夫人面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公主,阿蕪到底是怎麼了?”
崇安公主看向嬤嬤。
“慧珍縣主她想要將楚姑娘推下懸崖。”嬤嬤低頭道,“後來楚姑娘被……”
崇安公主輕咳了一聲,嬤嬤頓住,把到嘴邊的齊斐暄的名字嚥下去:“後來楚姑娘被救了,縣主卻不小心落下懸崖。”
“縣主為何會落下去!”張芸秋搶在謝夫人前頭說,“更何況縣主她蕙質蘭心,舉止又大方得體,怎麼會去推楚明梧!”
“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嬤嬤道,“縣主的心思,老奴不敢猜。”
氣的張芸秋差點昏過去。張芸秋執拗的認為齊佩蕪沒錯,可謝夫人卻知道,齊佩蕪是真的能做出這種事來的。
她看著齊佩蕪長大的,齊佩蕪幾歲時就能用熱水燙丫鬟,長大後推人下懸崖,也不是幹不出來。
但是她推的人卻是楚家的女兒。楚家和國公府結了親家,明年楚家大女兒就要嫁給國公府世子,一想到這個,謝夫人就焦頭爛額。
她為了齊佩蕪的安危擔憂,也為國公府和楚家的關係擔憂。
上次齊佩蕪及笄,國公府在李夫人面前鬧出投毒這種事,已然是折了面子,這次齊佩蕪又做出這種事來……
雖說遭罪的是齊佩蕪,可驍勇大將軍府,還不定怎麼想。
李夫人已經急匆匆去看楚明梧了,謝夫人有氣無力道:“公主見諒,我要去懸崖下找阿蕪。阿蕪她……”
說到這裡,謝夫人便說不下去了。
齊佩蕪不知生死,謝夫人到底是擔憂的。雖說齊佩蕪做出了無數令謝夫人傷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