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審楚欽,那可就查不出來朝中奸細了。齊斐暄頓了頓,又說:“再說了,齊姑娘是我師姐。她的武功很好,定然不會出什麼事。”
“師姐?”謝澤想起來了什麼,“你和阿暄都是了塵道長的徒弟?”
“是啊,只不過我們不熟悉而已。”齊斐暄看看楚欽,繼續說瞎話,“之前我們就沒怎麼說過話,師姐回了國公府後沒怎麼出門,她也就前幾日去回去看師父,留在師父那邊閉關。”
她端起茶喝了一口:“這幾日我偏偏又忙的厲害,根本就沒回去過。”
“沒回去過?”謝澤目光一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笑道,“你既然是表妹的師弟,那也和我的弟弟沒什麼兩樣了。以後我可否叫你阿眠?”
見齊斐暄點頭,他又問:“想必表妹回家,你也沒少幫忙吧?”
“實不相瞞。”齊斐暄眨眨眼,“我的確做了一些事情。”
她轉頭去看楚欽的眼睛,語氣帶著幾分挑釁:“就比如說,順藤摸瓜抓了楚欽。”
楚欽的臉色更不好看了。齊斐暄請謝澤坐下,然後道:“楚欽,你是現在說,還是想受過罪之後再說?”
楚欽不屑的轉過頭去,那模樣,似乎是下定決心什麼都不說了。
齊斐暄笑了:“不說沒關係,還有個喬宏呢。你猜喬宏會不會和你一樣嘴硬?”
她想了想,又道:“話說回來,若是我讓你娘來看看你,她絕對會心疼的吧?”
說罷看楚欽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齊斐暄心裡瞭然。
怕是楚欽根本就不在乎他娘吧?齊斐暄拍拍額頭,感覺自己說出了一句蠢話。
楚欽這種涼薄的人,又能在乎誰呢?
只有一個齊佩蕪才是楚欽在乎的人嗎?齊斐暄搖搖頭,這兩個人還真的是絕配。
她也不再多言,讓守著楚欽的錦衣衛動手用刑,楚欽咬著牙強撐了一會兒就受不住再次昏倒過去,用涼水潑了也沒什麼反應。
馮章上前檢視了一眼,回頭道:“大人,他就剩一口氣了!”
雖說楚欽功夫不錯,但是他到底是文官,再加上上輩子養尊處優習慣了,怎麼受得了被這麼打?
這會兒昏死過去也很正常。齊斐暄嘆口氣。謝澤問:“阿眠,接下來要怎麼做?”
齊斐暄正欲說話,羅文從外面進來,他低聲說:“大人,喬宏招了。”
相比較楚欽來說,喬宏這個人的嘴可就沒那麼硬了。
本來喬宏也只是個貪財好色又膽小如鼠還沒腦子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敢和楚欽勾結,甚至把蠻人放到後廚裡。
喬宏要不是靠著祖蔭,哪裡能當得了吏部侍郎?
故而他進了詔獄後,還沒等靠近刑房,就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羅文說:“大人,我就沒見過招的那麼快的。烙鐵都沒燒好,他就把所有的事兒都說出來了。”
“招了?”齊斐暄挑眉,給謝澤使了個眼色,讓他跟著自己和羅文一起到了刑房外,“他說什麼了?”
“他說他家後廚其實都是蠻人。”羅文道,“說是楚欽不放心他,所以派人去了他家裡。旁的下人多多少少都要見外人,只有後廚安全,所以喬宏就把人放到後廚去了。”
齊斐暄挑眉:“膽子可真大,不怕楚欽哪天給他下毒?”
羅文點點頭,贊同道:“這大概就是人為財死吧。喬宏說楚欽給了他不少銀子。他應該是被銀子衝昏頭腦了。”
想想也是,喬宏那個腦子,如果能夠想的長遠才怪。
畢竟他在吏部也就是混日子罷了,說他是吏部侍郎,也不過是吏部尚書徐峰景的應聲蟲。
偶爾做點什麼事兒,也都只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不過說起徐峰景……齊斐暄想到,自己好像有很久都沒和徐峰景打交道了。
有點慚愧。齊斐暄摸摸鼻子,心道有時間了一定要去看看徐峰景。
只不過她應該沒有多少空閒時間。她要審案,還要回國公府,實在是騰不出多少時間來。
齊斐暄搖搖頭,把這些事情都暫時放下,然後問道:“他還交代了什麼?他們有沒有同夥?楚欽什麼時候和他搭上的?”
“還有……”齊斐暄沉默了一會兒,說,“楚欽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
楚欽的戶籍上寫著,他是邊關那邊如同農戶家的孩子,可是普通農戶怎麼會有那麼多銀子收買朝廷命官?
早知道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