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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住,無聲的覆上另一手給他安慰。

這一次,除了還躺在二院病床上的許承洲,許家所有的人悉數到場

陸楠和厲漠北站在人圈外圍,安靜的聽著身邊的議論聲。這些聲音充滿了不捨和難過,間或夾雜幾聲低低的哽咽,悲慟莫名。

她不曾經歷親人間的生離死別,然而內心的悲傷和不捨,卻不比任何一個人少。許老對厲漠北是嚴厲而苛刻的,對她和陸桉卻十分的慈愛,甚至是寵溺。

他允許他們兄妹進他的書房,允許他們翻看任何一本書,允許他們提各種各樣古怪的問題。

從厲漠北離開的那年,到她和陸桉分別考上大學,他不曾對他們黑過臉,反而笑的格外舒心。

她以為她至少有機會,盡一番孝心的,可他似乎已經等不及的要走了。

陸楠閉了閉眼,耳邊真切的聽到了死神殘忍的腳步聲。

“陸楠……”厲漠北抽手,壓抑著難過的情緒將她攬進懷裡。

陸楠偏頭,目光在他側臉停留一秒,眼眶發紅的伏到他胸口。

她真的很難過。

厲漠北輕拍她的背,唇瓣一點點抿緊。

守到下午三點,許老的情況沒有任何好轉,陸楠接到竇晗的電話,說她找不到鑰匙,只好開厲漠北的車子折回去。

路上,許承洲打電話過來,陸楠沒接。

他不停的打,不停的發簡訊。陸楠心如堅石,回到租住的房子樓下,停了車,旋即將他的號碼設定為黑名單,並清空了其他的聯絡方式,上樓去找竇晗。

“肘子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聽我的,別回!”竇晗火氣不小,叉著腰在房裡煩躁踱步。“你說他怎麼會這麼無恥,要不是他故意誤導,你當年……”

“都過去了。”陸楠扯了扯嘴角,打斷她的嘮叨。“你回去上班吧,晚上要是沒情況,出來陪我喝一杯。葉子走了之後,許久沒人陪我喝酒。”

竇晗默了默,抬腳過去給了她一個擁抱。“我下午請假了,你去哪我陪你。”

陸楠揚起唇角,很用力的抱她。“我會愛上你的。”

“正好,我也愛你。”竇晗衝她頑皮眨眼。

陸楠發自真心的笑出聲,拉著她出去,鎖了門,下樓拿車返回療養院。

五點多的時候,許老的情況出現好轉,然而醫生的表情,卻明白的告訴眾人,這只是迴光返照。

陸楠胸口堵的難受,跟厲漠北說了聲,招呼竇晗去樓下透氣。

“你、肘子、還有厲師兄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竇晗收到許承洲發來的簡訊,卻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說,他騙了陸楠五年。

“這事說來話長……”陸楠嘆了口氣,簡單的把事情講了一遍,苦澀的扯了扯唇角。“我只是他報復厲漠北的棋子。”

竇晗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喃喃出聲:“簡直細思極恐,五年啊,他竟然裝的天衣無縫,還把一切都瞞得滴水不漏。”

“我現在知道,他為什麼跟我說,他慶幸自己拒絕了我。”陸楠聳了聳肩,笑的諷刺。“可我不會原諒他,也沒法再跟厲漠北在一起。”

“就是你想,許阿姨也不會同意。”康茹馨冷笑著從柱子後走出來,眼底寫滿了鄙夷。“你這種為了錢,還把他們兄弟玩弄於股掌的壞女人,根本不配進厲家的大門!”

“誰家的狗沒拴?”竇晗握緊陸楠手,裝腔作勢地左右看了一圈,嫌棄皺眉。“真是沒公德心,養狗就好好養,亂放出來咬人算怎麼回事。”

說完,看都不看康茹馨一眼,拉著陸楠掉頭上樓。

康茹馨不敢接話,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著她們的背影。

回到樓上,許老突然清醒過來,陸楠跟厲漠北進去時,床邊已經跪了一圈的人。

“小北……”許老氣若游絲的喊了聲,示意他們過去。

厲漠北抿著唇,握緊了陸楠的手,一起上前跪下。

“你外婆來接我了,你們要好好的。”許老耷拉著眼皮,每說一個字,都要停下來喘息一陣。

陸楠顫抖握住他的手,使勁點頭。“外公放心。”

“好……啊,可算……改口了。”許老撐開眼皮,看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兒女,臉上浮起欣慰的笑容,緩緩合上雙眼。

心臟監護儀突然發出刺耳的“滴滴”聲,守在一旁的醫生迅速上前進行檢視,並詢問是否需要急救。

那個瞬間,時間彷彿被定格了一般,陸楠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腦子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