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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沒必要再開考棚,在蹴鞠場進行歲考已經是最近幾年來的慣例了。

好在如今天氣冷暖適宜,沒有大風和大太陽,只在上方支了簡易的遮陽篷就足夠保證不影響考生們發揮正常水平。

歲考的內容是兩篇四書文,一篇經義,一首詩帖詩,在太陽落山之前,大部分考生就都交卷了,還有一些兩鬢都白了的老秀才咬著筆桿苦撐,撓得微微凌亂的髮絲在黃昏的涼風中飄動,看起來有些淒涼。

考完試,方長庚與方沅君、周其琛、徐聞止還有沈霖共五人去春風樓聚餐,除了方沅君,其餘人對於歲試並沒感覺到有什麼壓力,尤其是沈霖,毫不謙虛地說自己絕對是一等,還將考題分析得頭頭是道。

方長庚在心裡比較了一下自己和沈霖的答案,發現兩人的側重點還是不太一樣的,這跟兩人分別在官學和書院進修有關。

官學倡導“學而優則仕”,所學的東西更多的是為了以後做官而服務,而書院則更側重於學術研究,傳播的可能是某位名家大儒個人的觀點,目的在於弘揚學問,甚至可能和正統思想背道而馳。

方長庚想起不久前徐修與他的對話。

“朝廷如今撥款送地贈書來扶植書院,你以為如何?”

方長庚當時是這麼回的:“表面實在扶植書院,其實是想禁錮各流派多元化的觀點,使其與正統思想相一致。”

徐修聽完以後贊同地“嗯”了一聲,告訴他若是他考上了舉人,可以去書院聽那些四處遊學的名家講學擴充知識,但不能將那些觀點用在科考上,否則是要出事的。

方長庚很清楚自己要走科舉這條路,不像本朝有些文人墨客選擇透過遊歷結交名流擴大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