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縣也才五十個名額呢!”
方長庚無奈笑笑:“這參加府試的可不止今年過了縣試的考生,往年八個縣所有考生加起來,恐怕到時候整個府城要被擠得水洩不通。”
他們都是第一次參加府試,許多事都還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
其實原來縣裡還有一個“提堂”試,由縣老爺為透過縣試欲考府試的學子再設定一道關隘,選送透過的人去參加府試,然他們縣考生人數少,因此就省了可有可無的這一步。
方萬明曾講過當年府試的盛況,但時局日新月異,如今府試的規模比幾十年前只大不少,再一思索,就知道答案。
王復面露絕望之色:“天哪,夫子怎麼沒說呢?這,這錄取的人也太少了吧?”
方長庚露出“你慌什麼”的表情:“有句話叫做‘趁熱打鐵’,我們都是剛考過縣試的,學的東西都還熱乎著,考試的氛圍也還沒散,用得著怕那些屢戰屢敗的老‘童生’?”
這話說出來方長庚自己也有些心虛,但也不無道理。
考場上提著考籃一臉鬱郁不得志的中老年比比皆是,這些人就佔了名額裡不少份額,可見落榜沒準也是有慣性的,真正的競爭者還是產生在年輕學子這一批。
而且因各地教學質量有兩極分化之像,大家的實際水平參差不齊,所以別看錄取比例低得嚇人,實際沒那麼難。
他就覺得大家都學得不錯,周其琛更是其中翹楚,以他前世的眼光和經驗,府試應該不成問題。
每個人又七言八語地互相鼓勵安慰了一通,氣氛就漸漸鬆弛下來,更多地放在了一路的沿途風景上。
到了陵陽縣鬧市,確實比萬興縣繁華了許多,周邊房屋鱗次櫛比,一水兒的白牆黑瓦,商業街上有各種賣筆墨、金銀飾、古玩還有布料之類的店鋪,就連路上行走的人們的衣飾也華貴了幾分。
王復見識廣,家裡有族叔在京城做五品官的,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