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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罪。”那人立時便半跪下去,影子被門板遮住,但含著一股誠惶誠恐。

“不拘那人是誰,叫他去吧。”傅淵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旁若無人,“我不見不明身份的人,若是有事求我,自然會再來。”

“屬下明白。”那大漢說著,起身極快的向外而去,腳步聲平緩。

方丈將這一切盡收眼裡,也是瞭然微笑:“傅施主氣度從容,必然是棟樑之才。”

“承方丈吉言。”不動聲色的客套,傅淵笑著,也不再去想此事了。

還未曾到日暮時分,便又聽三聲敲門聲,那大漢又立在門前,以幾乎機械化的聲音說道:“丞相大人,那貴人再來求見。”

“不見。”傅淵低聲說,又轉向了方丈,示意後者繼續講經,方丈也是不慌,再次講著。

一直到了夜幕降臨,第三次聽見那大漢的聲音:“丞相大人,隨國公求見。”

作者有話要說: 蠢歡發花痴了

☆、第25章

傅淵聞言之下,這才不急不緩的笑道:“哦,原是公爺。”說罷,又轉向方丈,“傅某少不得要失禮了。”

“施主自便就是。”莫說虛空大師不是個強求之人,即便是,也不會這樣不識趣,一臉平和的微笑,抬手示意傅淵自便。

後者和煦微笑,那笑容溫暖如同陽光普照萬物一般:“吩咐下去,相國寺佛門清淨地,總不好說話,還請公爺到寒舍一聚。”

馬車攆在青石板上,發出的聲音全被元宵節的喜熱氣氛給掩飾住了。隨國公坐在車中,此時的心情就跟在油鍋裡跑似的。

今年這年,簡直是隨國公這五十多年來過得最不像人過的年了。先是獨子失蹤,然後兒媳婦又犯了混,現在還痴痴傻傻的對著柱子叫“相公”,偌大的國公府成了冷宮,他日日忙著找兒子,動用了無數關係,但是一點訊息都沒有,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十歲,求到皇帝那裡去,皇帝也沒有辦法,指派了陸兆南來幫他。

阿彌陀佛,要是說傅淵那惡賊是閻羅王,陸兆南就是夜叉,兩個人的存在都是世家貴族卡在喉嚨眼裡的魚刺,最好能拔掉。

雖說知道這事跟傅淵脫不了干係,但是隨國公仗著自己也算是先帝在時的老臣,一直拿喬覺得身份高貴,不肯輕易的來求傅淵。

只不過,今日元宵節,世子夫人再次犯了混,非說世子和她有約,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趁著身邊人不注意跑了出去。

隨國公原本就後悔不該當個出頭鳥,好死不死的指著傅淵的鼻子罵他奸佞禍國,存在有違綱紀,更是說是要毀掉大燕的百年根基。他也是圖一時痛快,更是為了給貴族同僚們看看決心。誰知道這惡賊下手這樣快!

兒媳婦又發病了,腸子都悔青的隨國公知道要是再不向著面和心冷的惡賊求饒,只怕這一家子要被折騰得三五年沒有好果子吃,只好拉下臉面來求見傅淵。

然而丞相大人的傲嬌他是沒想到,左想右想,老臉不要了就是,只要家裡能稍微寧和些就好。至於貴族聯盟的盟友們,丫的都見鬼去吧,自家鬧成這樣,也沒見他們放個屁。

一路到了傅府,被來人引著進了書房。一盞香茶奉上:“公爺先候一會子,我家主子還沒回來呢。”

隨國公原本就是抱著求傅淵高抬貴手的意思來的,一時哪裡敢造次?也就端著茶水等著,將一盞茶都等涼了,也不見傅淵來,也耐不住,問道:“丞相不知何時才回?”

回答的倒也是平板無聲:“公爺再候上一會子,主子回來自然會來見公爺的。”說著,又抿著唇下去,出去後才扯著嘴角一笑。

老賊,也有你來求主子的時候,看你還有沒有那日的雄心敢說主子的壞話!

一直等到了二更天,隨國公原本上了些年歲,此時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花白的腦袋小雞啄米般一點一點的,時不時醒來,心中又埋怨起了傅淵這惡賊竟然這般的給臉不要臉。

隨國公正心中窩火,只想好好擺一擺長者的款,就聽門板聲響,已有人引了換了一件月白長袍的傅淵而來。

隨國公一臉的菜色,他原本就因為這些日子的事蒼老了許多,這麼一看更是處處顯露著頹敗的氣息,就像是枯木老死一般。

而相比之下,傅淵正值盛年,處處彰顯著年輕的活力,這麼一看,更是相形見絀。

“公爺今日數次造訪,不知有何事?”傅淵笑得風輕雲淡,笑容中的溫潤彷彿從來沒有過隨國公指著他鼻子罵的事,“不巧傅某在相國寺耽擱了些,還請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