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救不了,你只能自救,自行投案去吧,興許傳到皇上耳中,還能救你一命。”對於救人的事,謝青嵐覺得,能救人就救,救不了也就算了,誠國公雖然有點不仁不義,但徐景修跟她還是有些情誼在的,這種時候,能不能救活,徐景修都要吃瓜落,但是傷人的罪名,怎麼也大不過殺人吧?
況且,就算謝青嵐不說,方才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一人一句都能將事情拼湊出來,還說什麼?
徐景修怔在原地,目光不自覺的就看向了身邊的小廝,後者也是緊緊蹙著眉頭,死死的看著謝青嵐。這事反正自己是討不了好了,世子爺要只是個傷人罪就算了,要是殺人……誠國公不把自己一張皮給揭了才怪!轉念想想,除了眼前這位,那些小老百姓未必真敢這樣跟世家對上,最好的法子,就是先把謝青嵐的嘴堵了才是。
這鼠目寸光的頓時轉身,對徐景修耳語道:“爺,如今也是一不做二不休了,要是被謝姑娘說出去,只怕要糟的,不如……”他不說下去,但意思是什麼,明眼人都知道。
徐景修聽完,額上冷汗涔涔,見謝青嵐也是秀眉微蹙。他們也有好多年不曾相見了,最後一次相見,安陽侯和誠國公還半打趣的說著要將兩個小的湊一塊呢,那是謝青嵐才十歲,小小的,玉雪可愛得像是雪糰子一樣,聽了父親的話,羞紅了臉。
幾年不見,她生得愈發美了,容色之間頗有些當年謝叔母的風姿,甚至比當年謝叔母還美。
要不是那年剛說了這事,謝叔叔就沒了性命,現在,謝青嵐必然已經是他的妻了。
徐景修喉結上下顫動著,頂著一腦門子汗,看著謝青嵐,想到兒時,謝青嵐小小的一團,怯生生的樣子,那麼乖巧,輕輕的喚他“景修哥哥”。
狠狠閉了閉眼,徐景修還是退了一步,厲聲道:“我不做這事,你也別蠱惑我做這事,我、我不能……”他說到後面,聲音漸次軟了下來,還是看著謝青嵐。
好歹,十年的情誼,承了她那麼多年的“哥哥”,他還沒心黑到能對這差點成為自己夫人的妹妹下手。
作者有話要說: 徐景修是個紈絝,但算不上壞人。從某種角度來說,他還是有良心的。
蠢歡歡個人愚見,有良心再壞都還有救,最怕那種沒良心的了~
☆、第92章
小廝原本想要一不做二不休,誰知道一向器重自己的少爺居然不願意聽自己的建議了,一跺腳就想說什麼,被謝青嵐冷笑著阻斷:“哥哥,這樣鼠目寸光的人,便不要留在身邊了。”
那小廝臉色當場變得極為難看,要不是身份差異,他還真想把這女人給恁死。
徐景修轉頭看了小廝一眼,沒有說話。謝青嵐繼續道:“哥哥難道以為,青嵐會害你麼?我喚了你十五年的哥哥,好歹也有了這樣多年的情誼了。”頓了頓,“不拘他跟你說了什麼,只消得一句話,傷人的罪名比殺人小,自然要救人。即便真的不幸殞命了,自行投案也比冥頑不化的罪名小。”
徐景修聽在耳中,轉頭看了小廝一眼,目光遊移起來。那小廝也是個人物,當下就跪下了:“爺信小的,小的伺候爺多年,難道也想害了爺不成?”
“你自然不想害,你不過是怕公爺怪罪而已。”謝青嵐道,“景修哥哥,我且問你,徐伯伯是兵部尚書,如今軍餉失竊一事這樣重大,一旦有了什麼風吹草動,任誰也會將此事聯絡在一處,我也無話可說了。這節骨眼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人我若是沒認錯,乃是忠靖老侯爺的外孫兒,現在弄成這樣,只怕兩家要結仇。哥哥且細細想想,青嵐一個女子都能明白的彎彎繞繞,哥哥想不明白?”
這話倒是不假,現在京中因為軍餉失竊的事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要是在這節骨眼上鬧了什麼事出來,身為兵部尚書的誠國公恐怕要吃瓜落,倒是朝堂上風向一邊倒了,只怕要糟。
想通了這裡頭的名堂,徐景修也是如蒙大赦,轉頭狠狠瞪了那小廝一眼:“回去我再跟你算賬。”又向謝青嵐做了個揖:“多謝妹妹提點。”又對一眾護院道,“你們且京兆府報案吧,再遣人回去告訴我爹一聲。”又轉頭看著謝青嵐,“耽誤妹妹功夫了,妹妹自便吧。”
如心素來心直口快,已然“嗤”一聲笑出來:“這馬車都去給你送人了,我家姑娘怎麼自便?”
徐景修“嘿嘿”傻笑起來,又看著謝青嵐,說不出就湧出一種苦澀來,畢竟兒時的親暱,再也不可能了。
在冷風中站了不久,謝青嵐都快凍上了,這才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