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也如常一般打理這院中的東西,叫她去整理也是動作很快,並不像是心緒不寧的樣子。”如心一面說,臉頰卻一面紅了起來,“不過府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求了舒忌幫我盯著,倒也是奇怪,每次積雲回了老子孃家,不多時她姐姐姐夫也回來了。”
傅淵聞言,挑了挑眉頭:“舒忌?”
如心臉頰更是紅了,怯生生的看著傅淵:“夫人讓檀心找了舒忌的。”
“原來如此。”傅淵笑得如同尋常時候一般,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但如心一張臉卻漸漸由紅變白,那失卻血色的樣子一看就是受了驚嚇,惱得謝青嵐猛地拍了篦子在妝臺上,“去你的,就知道恫嚇我陪嫁侍女,有什麼不妥找你的小么兒使去,嚇壞了如心,我與你沒完。”
“我幾時嚇她了?”傅淵一臉無辜的看著謝青嵐,溫軟道,“娘子莫非是連笑也不讓為夫的笑了?”
“少與我打諢,誰不知道你笑得最溫暖的時候就是最可怕的時候?”謝青嵐冷笑道,也不梳頭髮了,坐回了傅淵身邊,沒有綰髮的慵懶模樣還真有些勾人,“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
“並無。”傅淵笑道,撫著謝青嵐的發,“算來,她一回去,洛陽侯府的跟著就回來了,說是沒有什麼,也沒人會信的。”又說道,“你繼續盯著她就是了,百密一疏,總會有馬腳的。”
如心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看著自己腳尖,什麼都不說,跟在檀心身後退了出去。
這廂兩人剛走,謝青嵐就氣惱的拍了傅淵一把:“誰叫你嚇她了,你不曉得她膽子小嗎?”
傅淵那樣溫潤的笑意,眉眼彎彎,黝黑的眸子裡彷彿都蒙上了一層水汽,讓人想入非非:“我幾時嚇她了?”又將謝青嵐緊緊壓在懷中,低聲呢喃,“青嵐為了一個侍女這樣問責我?難道我在你眼裡,還不如一個侍女麼?”
這話輕柔又含著無盡的柔情,謝青嵐差點可恥的軟了。但她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傅淵,這人吃醋是不分男女的,自己為了如心這樣說他,心中不知道惱成了什麼樣。
安陽女侯順勢趴在他懷中,給丞相大人順毛:“怎會呢?只是如心陪我那樣久,我總是疼她的。”
“嗯,你疼她,不疼我。”一聽傅淵這受了大委屈的語氣,謝青嵐差點沒穩住笑場,往他懷裡蹭著,低聲道,“你在我心尖尖上,我最疼你了。”
“果真麼?”傅淵低眉看著她,豐潤的雙唇啜了一抹笑容,有些挑逗的意思。安陽女侯也是個通透的,撲上前給他一個親暱的蹭蹭,歡天喜地的拉了他坐在桌前,“吃飯吧。”
傅淵含了幾分揶揄的笑容,抱臂坐在謝青嵐身邊,低聲道:“餵我。”看著謝青嵐嘴角一抽,那點子壞心思滿足得了不得。
謝青嵐:o(一︿一)o我忍!
安陽女侯給丞相大人餵了一碗粳米粥後,也就自顧自的吃起了東西來,又被丞相大人整個抱在懷裡,知道掙扎無果,也就不掙扎,坐在他腿上吃著早膳。
傅淵把玩著謝青嵐的耳發,又促狹的朝耳朵吹著氣,直到後者耳根全紅了,這才歡喜的笑出聲來。
謝青嵐正要轉身發火,傅淵又將臉埋進了她濃密的青絲之中:“我瞧著如心挺將舒忌放在心上的。”
“與你什麼干係?”謝青嵐惱火得很,這人大清早起來就沒個正型,現在鬧什麼么蛾子?無賴!還是個蛇精病!
“與我無關。”傅淵笑起來,心中居然變態覺得謝青嵐惱了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在她臉頰吻了吻,“只是娘子這樣關懷她,難道也不問問?”
“你這無賴!”謝青嵐臉頰火紅,知道傅淵誠心捉弄自己,滿心惱火,正要起身,又被死死的按在懷裡,“多吃些,你身子不好。”
“你這樣我怎麼吃?”謝青嵐撅嘴,轉頭看著他,“你總是欺辱我,晚上不讓我好好休息,現在又來擾我吃東西。你當我是神仙,能夠吸風飲露嗎?”
傅淵笑得無比的溫柔,彷彿她說的根本不是自己,當下夾了東西來,“我餵你。”
謝青嵐紅著臉接受了丞相大人的示好,吃完了一頓早餐,倒像是打了一場仗一樣。
如心和檀心這才進來收拾東西,見謝青嵐坐在妝鏡前,檀心便要上前:“我給夫人梳髮吧。”
謝青嵐咬著下唇,鏡中的女子臉上潮紅未減,不曉得的,還以為這兩口子剛才做了什麼成了現在這樣子。想了想,謝青嵐還是搖頭:“罷了,你們先去,一會子叫積雲進來吧。”
聽她這樣說,檀心如心相視一眼,滿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