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夫人腹中還有孩子不是?”李清明眼看就要放聲大哭,被舒琅華捂了嘴往後一帶,差點摔在地上,看著舒琅華就是個大寫的懵逼:“姑娘——”
“哭哭啼啼的未免晦氣,你要是要哭,茅房裡哭去。”舒琅華板著一張臉,還是挺有威懾力的,李清明這堂堂男兒還真是被她唬住了,硬是將湧上眼眶的眼淚給憋了回去。
謝青嵐嘆道:“李大人也切莫如此了,外子再不好,也還有我看顧著。”她一邊說,一邊坐在床前,握著傅淵的手,“皇上這麼些日子身子也是愈發的不好了,太后在這節骨眼上沒了,實在是……”她說到這裡,又像是說不下去,背過身去不說話了。
李清明沉吟片刻,搖頭道:“話雖如此,但若非太后駕崩,皇上未必肯真的拿出魄力來和世家叫板。這回世家吃了苦頭,少不能是要收斂些了。”又道,“若非如今,褚將軍還有越王殿下都在京中,只怕世家早就翻起浪子來了。”又看著傅淵頹敗的臉,那眼淚都快出來了,忍悲含笑道:“算起來,越王殿下這回進京,說是再過上些日子就要回去了。”
“越王今非昔比,早不是那個領兵殺退北戎的修羅將軍了。”傅淵說罷,又重重的咳了幾聲,謝青嵐頓時紅了眼眶,趕緊為他撫背。咳了一陣,傅淵一張臉都變作了紅色,好像煮熟的蝦米一樣,但笑容依舊溫柔如同春風,“硯之暫且回去吧,我今日也是乏了,過幾日我精神好了些,你再來和我說話吧。”
李清明何等的知趣,也就先下去了。等他一走,舒琅華從傅淵手腕起出了一支銀針來:“丞相大人,非是我說你,你夫妻二人將人哄騙得這樣慘。我若是李清明,知曉了實情,只恨不能殺了你才好。”
銀針取了下來,傅淵深呼吸了幾次,這才露出笑容來:“情勢所逼,別說他了,這事務必得瞞過所有人。”又摩挲著謝青嵐的手,“劉尋為人尖刻,雖是容不下世家,但更容不得我。又不是沒有在他手上吃過暗虧,又何必再去和他硬碰硬?”又伸手撫著謝青嵐的臉龐,“況,我如今有妻有子,若是孑然一身,與劉尋玉石俱焚也不是不可。我若是死了,只怕青嵐和孩子難過。”
謝青嵐一邊笑,一邊將臉龐埋在他手心之中。對於這兩口子秀恩愛的舉動,舒琅華根本就是司空見慣了,很無奈的看了兩人一眼:“那麼,依計行事?”
見傅淵點頭,舒琅華這才說:“如此的話,夫人只怕要受些委屈了。”頓了頓,又道,“劉尋身邊的人來說,劉尋這麼些日子也是奇怪,愈發的暴躁易怒了,又總是累得慌。而趙蘊蓮那人,倒是隔三差五見一回,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腎虛了唄。謝青嵐在腦中惡毒的想,而且趙蘊蓮這女人搞起來很沒有壓力好嗎!反正她又不會懷孕,只要不抓現行,能怎樣劉尋啊?這樣想著,謝青嵐更是覺得舒暢了,坐在傅淵身邊:“如此,依計行事就是了,咱們也不必著急。”
“這話倒是,咱們半點不需要著急,有人比咱們還急呢。”傅淵低聲道,“況且,世家未必不是存了和劉尋一樣的心思。雙方都恨不能撲死對方,既然如此,咱們不如躲開,讓他們咬得不可開交的好。”他一邊說,臉上那笑容愈發的盛了,又低頭看著謝青嵐的肚子,“孩子怕過不了幾月也要出生了,在這節骨眼上鬧出這事來,也是你我做父母的不是。”
謝青嵐捂著肚子,直搖頭道:“你別擔心,我受得住,孩子也受得住。”況且如今,已經沒有別的法子能夠實行了。劉尋一向是個刻薄的,早就容不下傅淵,而現在只是因為世家在吸引仇恨值而已,一時半會騰不出手來折騰傅淵,但一旦有了機會,不得逮著傅淵往死裡作?
想到書中的傅淵的結局,不就是趙蘊蓮和劉尋兩人作出來的嗎?這樣想著,謝青嵐握緊了拳,雖說趙蘊蓮的瑪麗蘇光環好像已經被破解了,但若是這穿越大神一抽,再來個死灰復燃,那可真是信了你的邪。得先將這倆給扯開才行!
“傅淵,往日都是我躲在你身後的,如今,我也該站出來,好好跟這群人過過招了。”謝青嵐莞爾一笑,“況且,劉尋差點殺我,咱們只是騙一騙他,不算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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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皇帝滿心憤懣的對付世家,可是世家平靜得像是一棍子都打不出個屁來,讓皇帝很是挫敗,還沒等轉頭去找找這表弟的茬,丞相府就掛出了白綾來。
這下別說皇帝,闔京都震驚了。個個趕到了丞相府去看,就看見挺著肚子、頂著一雙黑眼圈還披麻戴孝的謝青嵐和一眾丫鬟小廝們。
至於李清明這貨當場身子一軟,“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