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又給傅家帶來兩個位高權重的姻親,就是拼了老命不要都要給他們倆攪黃了。
不過還好,傅淵和謝青嵐這安排讓世家們鬆了口氣,旋即又去和士族明槍暗箭的爭了起來。
當然,成為世家們眼中釘肉中刺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皇帝劉尋,不過劉尋這貨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根本就沒看出來洛陽侯等人的陽奉陰違。至於是否給自己招來彌天大禍,那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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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丞相府裡,謝青嵐還在哭自己的錢呢!小叔子給世家女下聘,人家再怎麼家中沒落,也是正正經經的世家女,禮數自然得拿齊了,這聘禮什麼的,傅二叔當然是拿了不少出來,但謝青嵐也是填補了近萬兩銀子進去,給足了傅涵面子。
而傅雅的婚事,謝青嵐哭窮就哭得更厲害了。傅雅雖說是二房的閨女,但如今是記在長房名下的,算是嫡親的妹子。嫡嫡親親的小姑子出嫁,你做嫂子的要是苛待了半點,仔細別人指著你脊樑骨嗎?況且女子出嫁之後,孃家固然是靠得住,但兗州千山萬水,傅家闔家都在京中,想撐腰也沒用。這種時候,只要手中有錢,腰桿子就挺得直。
於是乎,安陽女侯一狠心一跺腳,給了傅雅兩萬兩現銀,再加上零零碎碎的嫁妝和兗州的錢莊鋪子,加起來近十萬兩。
而轉頭,還有個傅靜進宮的事,傅家少不能再拿錢。總之一來二去,謝青嵐終於覺得自己成了鐵公雞,一文錢都不想拿出來了。
送走了傅雅出嫁,傅靜進宮之後,閒下來的謝青嵐也就去齊王府了。原本抱著去請安的態度去的,但在太妃院中沒有找到齊王太妃,倒是遇上了劉肅。
“實在不湊巧,祖母和阿蘿去相國寺敬香了。”劉肅見是謝青嵐,這麼些日子一向緊繃著的臉總算是露出了些笑容,“祖母也說,要好好給送子觀音娘娘敬一炷香,這便攜了阿蘿一道前去了。”
謝青嵐何等上道的人,笑道:“如此說來,肅哥哥可要當爹爹了?”
劉肅淡淡一笑,臉上還是有幾分真切的歡喜的:“是呢,阿蘿如今也是有孕了,雖只有一月,但也是難得的喜事。”頓了頓,才有些愧疚,“可惜我不日便要啟程去粵州,陪不得阿蘿了。”
謝青嵐眨眨眼,心道是怎麼劉肅畫風和前段時間相比有些不對呢?不過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若是想通了肯和褚青蘿好生過日子,謝青嵐也沒那樣不開眼非說他就這樣忘了陸貞訓不成?“肅哥哥不必擔心,我自會來和青蘿作伴的,總歸我二人都有孕,我還能和她多說說話呢。”
“如此,便勞煩謝妹妹了。”劉肅抿著唇笑,又伸手向著謝青嵐發頂而來。謝青嵐登時紅了臉,向後退了一步,見他手上拿了一片花瓣,更是尷尬了。劉肅笑道:“謝妹妹想哪裡去了?你我二人皆是有家室的人了,況肅視你為親妹,又怎會……”他說著,抿唇失笑,謝青嵐更是尷尬,活脫脫的鬧成了大紅臉。
劉肅將那片花瓣握在手中,半晌後才低聲道:“妹妹可知道,如今宮中有些不太平,連帶著京中也有流言蜚語。”
“太后身子欠安,難免無暇管理後宮。況武賢妃因為太子離世的事心中難受,更是沒有精力多管後宮了。”謝青嵐說,但想到武賢妃那樣心狠手辣的對劉睿下手,心中還是覺得惱火。如今劉睿被養在別的地方,只要忘掉往事,那麼就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畢竟只是一個孩子,要奪去他的性命,不可謂不殘忍。
面對謝青嵐的心神不寧,劉肅也只當她是為了傅淵,所以擔心太后的病情。一雙英挺的劍眉卻是蹙得緊緊的:“妹妹想岔了,肅指的並非是這件事,卻是傅美人的事。”
傅靜進宮的事,雖然有太后作為後臺,但未免世家女覺得不公平,只封她為正五品美人。但是因為皇帝對傅家有不滿還是別的什麼就不知道了。反正能混到一個正五品美人,也算是傅靜的造化了。
對這個小姑子一向是無感的謝青嵐淡淡的說:“原來如此,只是進了宮,咱們都已經照看不到了,也只能讓太后多多照拂了。況進宮與否,姑母早早的就問過她的意思,既然執意進宮,有什麼樣的後宮,那都不是我能夠過問的了。”
“妹妹這話不假,後宮之中爾虞我詐,並不遜於前朝。”劉肅低聲道,見謝青嵐蹙著眉頭,命人去將褚青蘿的安胎香取了一支來點上,這才說,“若是後宮之間爾虞我詐,肅也不會與妹妹說了。這事卻是指向了另一件事,說是傅美人原是冒名頂替而來的,那帖子上原本寫的是傅家二姑娘的名諱,到了選秀的長安殿卻變作了傅美人。”
這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