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還禮,便跟在女官身後,出了沉香亭,踏著青草曲徑向前行去,一路上我仿似有些恍惚,點染曲眉輕皺,似含秋水的眸中一片迷離。
迷迷瞪瞪間,已是來的一處樓宇,女官向前緊走兩步,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道“王妃,萬歲便在上邊,請進去吧”
我清噓一口,整整衣冠,輕抬蓮步,便進了樓,樓內當先是一處廳堂,紅氈鋪地,中間一幅鴛鴦戲水圖,兩側紅袖帳暖,俱是花草、盆景,香壇中瑤香嫋嫋,竟像是一處美人香閨。
廳中一人皆無,這是從幔帳一側緩緩走出一人,身著明黃錦袍,一柄玉簪橫插髮髻,面容有些清癯,一雙眼睛似是能看透人心。
我微微一驚,再看向那人,那眸,竟是那日官道中遇見之人,望著那痴痴看向自己的雙眼,不禁痴了,雖然那面容是那般的陌生,那眼中卻是神色是那樣的熟悉,熟悉的仿若是糾結幾世輪迴的凝視,仿若要將自己融化在那眸中的痴纏,也許來到這世上,自己這一輩子,便是要等的這雙眼再看向自己。
李隆基一步步走向面前玉人,只見螓首蛾眉,鋪紅疊翠,羅袖初單,冰肌瑩徹,珠圓玉潤,貝齒輕咬著朱唇,正含情凝睇望著自己。
走到身前,兩雙痴纏對望的眼睛仍自不願分開,也許這一世、這生生世世也再不願分開。
擁得美人入懷,豐盈無雙,暗香襲人,芳馨滿體,懷著妖嬈彷彿猛然驚醒,握著小拳頭抵在胸前,想要掙開男人的臂膀,卻被抱的越來越緊,慌亂間我抬頭正對上他痴迷的雙眼,整個人軟得無骨一般,張了張口到:
“我……我……”
男人突然吻落,印在櫻唇之上,嬌軀一震,無力地掙拒了幾下,一雙玉臂便環繞上了男兒的脖頸。
愈吻愈烈,越摟越緊,我不住地顫抖著,肌膚染上一片火紅,
“不要……”
我嬌喘地呻吟,手兒無力地阻拒,嬌軀卻是緊緊地貼向男人,一對如酥乳兒軟軟地頂在他的胸前,喘息漸漸濃急,倏地輕哼一聲,男人抱起我的嬌軀,三兩步急行後廳床邊。
吻如雨落,兩隻手掌隔著杏色的小小肚兜捏柔著玲瓏綿乳,指頭不時去勾嬉峰際的兩點誘人尖凸。
熱掌鑽進裙裾,沿著的粉腿摸索而上,隱秘處已是星露點點,男人迫不及待地鬆解自己的衣帶,開啟絕世妖嬈的兩條粉腿,柳眉微蹙,一聲輕哼,火熱的挺翹已是盡根而沒,驀地春情爆發,纖美雪腿盡朝兩邊張去,那堅挺亦是愈推愈快……
良久雲收雨散,雲絲被中,我玉臂輕支皓首望著沉沉睡去的枕邊之人,想的有些痴了,我知道這就是當今帝王,這個比我大快三十歲的男人,也是我丈夫的父親,這段合體之緣,是我不知羞恥嗎?不是,自己起初不是奮力掙扎、推拒來著。
是他的強迫嗎?可為何自己卻沒有半點的懊悔,似還很享受那如火的激情,擋不住從心尖流淌出的欣喜。
“朕要你,不論是誰都擋不住朕要你”
聲音溫柔而又堅定,這一刻整個天地都彷彿亮了起來,這天地和塵世也不再重要,重要的的是身邊的這個人,這個剛剛遇見卻似找尋了千百世的人,遇見的那一刻他們的靈魂仿似就被震顫著、吸引著,沒有任何的道理,一顰一笑,都像有著結識千百年的默契,從心底裡湧出的甜蜜和珍惜,也許是彌補前世的分離。
開元二十二載我受令出家,天寶四年,楊氏正式被玄宗冊封為貴妃,天寶十五載,安祿山發動叛亂,玄宗西逃四川。
雲如墨,在頭頂上翻滾,天色越來越黑,不多久,豆大的雨點便劈劈啪啪落下,馬嵬驛,庭院寥落破敗,唐玄宗默然望著四周團團圍住的兵士,密密麻麻挨擠在一起,高力士小跑過來,連磕三個頭道:
“楊相國已經被亂箭射死,人頭被挑起示眾!群臣聯名上折,說…說…楊家禍國殃民,貴妃楊氏恃寵驕縱,縱兄通敵,請賜死”
安史之亂與我無關,我卻成了唐玄宗的替罪羔羊,縱然我有千般的不捨萬般的無奈,亦被縊死於路祠。
那一剎那,在他空洞的眸子裡看到是自己悲憐的模樣,即使是這樣,我依然嫵媚動人,勾人心魂,最後的夜,我要留給他留給世人的是我最完美最完整的妃子笑。
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換取他的平安,因為我愛他,彷彿從很久很久之前就愛著他……
隨即,靈魂飛出了殼,記憶的碎片也重拾在我的腦海中拼湊,前塵往事像一段黑白的膠帶電影在我腦中熒熒閃閃,我輕輕的飄到了他的身旁悄悄的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