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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給她漱口,又拿來蜜餞給她解苦。

李嬤嬤看著那已經見了底兒的藥碗,心滿意足地退了出去。

朱瀅隨即輕輕拉了拉沈月塵的袖子,一臉稚氣地問道:“母親生病了嗎?為什麼要喝藥?”

沈月塵微笑搖頭:“我沒有生病,那些只是補藥,滋補身體用的。”

朱瀅不明所以,認為只有生病的人才用喝藥,隨即拿起一塊糕餅遞到沈月塵的嘴邊,“母親吃餅,多吃點兒,身子才會壯壯的。”

吳媽無奈笑著,接過她手中的糕餅,“大少奶奶剛吃過藥,吃不得東西。”

沈月塵將她攬在身前,握著她的小手:“瀅姐兒真乖,真會疼人啊。”

朱瀅聞言,嘻嘻一笑,揚著小臉道:“孩兒是母親的女兒,自然要心疼母親,做母親的貼心小棉襖兒。”

好甜的小嘴兒啊。看來曹氏平時沒少在她的身上花心思。

身為庶女,自然要懂事的早些。真是難為曹氏的一片苦心了。

沈月塵輕輕笑了,摸摸她的小臉,溫和道:“走吧,母親教你寫字去。”

第三十章 妻妾(四)

沈月塵難得有閒情逸致,陪著朱瀅一起習字玩耍,吳媽在旁低頭繡著繡繃子來,偶爾提點身邊的翠心幾句,春茗也在旁湊湊熱鬧,笑眯眯地左看看右瞧瞧。

臨近傍晚,昏黃的陽光從窗戶外面斜照進來,將整個和氣融融的房間裡染上了淡淡的金色,也給屋裡的人身上鍍上了一層溫暖的

朱錦堂揹著雙手,悠然走進西側院,沒想到,會突然聽見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還有孩子奶聲奶氣地念道:“……圓豬豬,金豬豬……”

朱錦堂的腳步一停,他似乎認得這個笑聲,卻又覺得很陌生。抬眼望去,遠遠地掃了一眼屋中人,目光最後停留在那臨窗而坐的沈月塵身上。她正坐在窗邊,手把手教著懷裡的朱瀅寫畫著什麼,兩個人的臉上都是滿滿的笑容,姿態親密,神情舒展。

朱錦堂只覺得她毫無保留的笑容似乎與以往不太一樣,心裡動了動。

她好像從來沒有像這樣在自己面前輕鬆愜意的笑過。果然,待她的眸光不經意間流轉在他身上時,神情微微一怔,臉上的笑容隨之變得有些生硬起來。

朱瀅也是同樣誠惶誠恐,跟著沈月塵一同起身,來到門邊相迎。

朱錦堂看得分明,心下不由得覺得新增了一層涼意。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沈月塵的臉上就恢復了尋常那樣看似溫順乖巧卻又心存戒備的神情。

她福身微微一笑,徑直牽起朱瀅道:“快去給父親請安。”

朱瀅帶著一點點的侷促不安,行禮道:“女兒給父親請安。”

朱錦堂摸了一把朱瀅的頭,平淡地說道:“方才見你們有說有笑的,是在做什麼呢?”

朱瀅想起曹氏之前的叮囑,主動拉著父親大大的手掌,仰起頭回話道:“母親在教導女兒寫字呢。”

朱錦堂看了沈月塵一眼,“拿過來讓我瞧瞧。”

朱瀅點頭答應著,一路小跑著跑到桌邊,踮腳拿起桌上幾張寫得扭扭歪歪的大字,遞到父親的面前。

朱錦堂接過來一看,突然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這上面與其說是寫字,還不如說是鬼畫符,先頭幾個寫得歪歪扭扭,到了中間,筆畫倒是變得工整許多,到了最後,竟然全部都變成了塗鴉亂畫,有花有草,還有一個似牛似馬的奇怪東西。

朱錦堂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最後點頭道:“寫的還不錯,你母親的字寫得極好,你要跟著她好好學,不要總是貪玩。”

朱瀅點頭應是,接過那幾張亂七八糟的宣紙,小心翼翼地摺好,“等會兒,女兒還要拿給曹姨娘看一看。”

沈月塵聞言,隨即望向春茗道:“快到晚膳的時候了,你把她送回曹氏那處吧。”

春茗“嗯”了一聲,抱起朱瀅出了屋子。沈月塵則親自給朱錦堂上茶點,又遞上了熱毛巾擦手。

朱錦堂今天不勞她動手,自己拿過毛巾仔細地擦著手道:“你不用忙了,伺候的事情有下人做,無須你事事親力親為。”

他面無表情地說著這些話,讓人猜不出喜怒,可語氣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沈月塵忙笑了笑:“伺候大爺乃是妾身的本分,這點小事,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她的表情很溫柔,語氣很真誠,實在是讓人挑不出半分錯來。可就是因為挑不出錯來,才越發顯得不是出自真心。

沈月塵不知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