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不少世面,還從沒有被什人和事嚇到過。
不過,眼前這一位訪客,實在太過生猛了。且不說,這一身熊皮的打扮,光是那張殺氣騰騰的臉,依舊已經想要讓人敬而遠之了。
這人到底是人是怪,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馮管事下意識地用身子抵住大門,瞪著來人問道:“你是什麼人?大清早地敢來朱家門前挑事?”
熊皮人眼神直勾勾地看了他半響,然後轉身指了指停在臺階下的馬車,嗯嗯哼哼了幾聲。
馮管事滿臉狐疑地順著他的手指,望了過去,那馬車上似乎躺著一個人,躺在一張黑乎乎的毛皮下面,不知是死是活。
馮管事雖然心裡有點發憷,但還是揚聲道:“滾滾滾!滾到別處撒野去!”
那熊皮人聞言,二話不說直接伸出手去,一把揪住馮管事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硬生生地從門裡給拽了出來。
馮管事細胳膊細腿的,毫無反抗之力,雙腳沾不著地,只能嘴上喊著道:“你這野人,大清早來找晦氣!也不看看這裡什麼地方……”
門後的小廝見狀,不敢再躲了,紛紛拿起長棍衝了出去。
誰知,那熊皮人對馮管事並無任何歹念,只是將他扔到馬車跟前,隨後把車上的毛皮褥子掀開,露出裡面滿臉病容的人來。
車上躺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失蹤數月之久的朱錦堂。
馮管事吃了一嚇,原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忙湊過去仔細地瞧了瞧。
朱錦堂一身襤褸,滿身都是傷,有些碎布條子包紮起來,身上蓋著件髒兮兮的破棉被,外面則是那張毛絨絨的皮褥子,帶著一股子腥臭的潮味。
馮管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望著朱錦堂,顫聲喚作道:“大少爺,大少爺……”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探了探朱錦堂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