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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成了他的朋友,而且他也成為了這裡的常客。

謝無憂聽了朱錦堂這般恭維的話之後,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我這個鄉野村夫,已經是孤立無援了!”

李政登基之後,京城一片動盪,連帶著不少地方官員也隨之沉浮不定。那些從前給他互通訊息的大人物,如今大部分都已風光不在,只能勉強自保而已。

朱錦堂自然能聽懂他的話中含義,只道:“謝大哥,您是老江湖了,甭管這外面的風雨有多大,您總有辦法好好應對的。往後,咱們還要多多互通訊息才是。”

謝無憂聞此拿起酒壺,親自給他斟了一杯酒,語氣感慨道:“朱老弟有你這句話,我心裡就踏實了。”

因為阮家出了一位皇妃,如今,朱家在京城的名聲越來越大。所以,謝無憂很慶幸自己和朱家多年來一直互有交情,心情有點像是在賭坊賭錢,輸得幾乎分文不剩的時候,最後一注,卻能翻身贏了個盆滿缽滿。

這是他的運氣,也是他的機會。

朱錦堂和謝無憂喝了一壺酒,下了兩盤棋,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回到客房休息片刻。

沈月塵正在屋裡做針線,打發時間,見他回來了,便含笑起身道:“大爺,今天輸了還是贏了?”

朱錦堂聞言,淡淡一笑:“贏是贏了,只是贏得不痛快。”

沈月塵道:“哦?謝老闆今天又讓著您了?”

朱錦堂點點頭:“是啊,讓的我都不好意思再贏下去了,索性回來躺躺,休息一會兒。”

沈月塵聞言笑了笑,再沒說話,繼續低頭繡花。

她一針比一針繡得慢,最後,忍不住輕嘆一聲,決定放棄了。

朱錦堂聽見她的嘆氣聲,轉過頭看她道:“難得今天不用火急火燎地趕路,你還不好好歇著,何必受這個累?”

因為朱家府上一直有專門做針線的人,而且,身邊的丫鬟婆子們也都會針線,所以,縫縫補補這樣的事,主子們是從來不用沾手。

“妾身也是想打發時間而已,總不能一整天都睡懶覺。”沈月塵說完這話,微低了低頭,繼續道:“我果然是沒有做女紅的天分,只能挑些簡單的,稍微難一點,就會出問題。”

朱錦堂還是第一次聽她這樣挫敗的語氣,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道:“你要是覺得悶的話,過來陪我下盤棋如何?”

沈月塵微微一怔:“妾身不會下棋。”

朱錦堂看著她,語氣很是認真道:“我可以教你下。”

沈月塵還是搖頭:“光是幾縷線我都理不清了,更別說縱橫交錯的棋局了,我不要學。我看……大爺還是陪我說說話吧?”

正好,她還正有些事情想問他。

朱錦堂淡淡地應了一聲,徑直走到對面的床上,半靠著床頭躺了下來,選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和她說話。

沈月塵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其實,我從剛剛住店的時候開始,就覺得謝老闆這個人……嗯,怎麼說呢?就覺得他這個人有點奇怪……”

朱錦堂心中早料到她會好奇這件事,也難怪,自己第一次見到謝老闆的時候,也是微微嚇了一跳,因為他那個時候的樣貌就和現在差不多一樣老,可是那時,謝無憂的年紀才不過十五歲而已。

“他確實和普通人不一樣,他身上有一種病,一種會讓人蒼老的病。”

蒼老的病?沈月塵聽了他的話,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早衰症”這四個字,聽說患了這種病的人,身體衰老的過程會是平常人快上好幾倍,而且,容貌形似老人,器官也會很快跟著衰退。

沈月塵沉吟了片刻道:“聽說這種病,都是家族遺傳的,看來謝老闆的家裡人,應該也有這樣的病人。”

朱錦堂見她居然還能接上話,不免微感詫異道:“你早就知道這種病?”

沈月塵掩飾道:“以前曾經在庵裡見過這樣的人,所以知道一點點。”

朱錦堂聽了,只覺她沒說實話,仔細想想,真的很奇怪。

她雖然從小在偏僻的尼姑庵長大,但是見識卻很廣,幾乎沒什麼是她不知道的,或是沒見過。寫字,算術,還有平時說話時,不經意透露出的隻言片語,一切地一切都讓人詫異。

沈月塵此時並不知道朱錦堂的心思,只是繼續問道:“我聽大爺說過,這間同喜客棧是百年老店,那麼謝老闆也一定有家人在這裡了。”

朱錦堂微微緩過神來,“嗯”了一聲道:“聽說,他的父親和他是一樣的,只是我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