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待馮氏的態度都與往日不同了。
蔣風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女子嚇了一跳,只覺得她長的十分英氣,再看到嬸嬸待這位女子的態度非常恭敬,便知道她定是今日的貴客之一,急忙福了一個身,柔聲問好。
馮青嫣倒也受的心安理得,仔細問過了她喜歡讀什麼書,學過什麼琴畫,見蔣風談吐端莊靜雅,心裡著實有了幾分喜愛。就是可惜了這個年齡,他們家親戚家的孩子還真沒有十六歲還沒定下親的,而自己的嫡子都太小了,配庶子吧,又覺得委屈了蔣風,不由得偷偷和馮氏埋怨:“你那個弟妹實在是疏忽大意,多好的一個姑娘,竟是拖到了這個年齡。”
馮氏對此也覺得無語,誰讓李氏總想把閨女留給自家親戚,而老太君又是萬分阻撓,兩個人鬥著鬥著誰都沒有成功,倒是把孩子耽誤了。
蔣畫
(上)
李氏見馮家長女如此喜歡自己的閨女,不由得喜上眉梢,湊上去說了幾句奉承話,再加上馮青嫣是馮家嫡女,李氏便多了幾分親近之意。統領大人是皇上心服,九門提督更是一品大員,若是能和這樣的人家結成姻親,那自己在鎮國侯府裡豈不是更加硬氣?日後三個哥兒考學進士,也多了一份依仗。只是她平日裡光顧著幫幾個兒子相看別人家的閨女,卻極少去打聽誰家的兒子,並不清楚馮青嫣膝下子女的狀況,卻忘了以馮青昭二十歲出頭的年齡,她的姐姐怎麼可能生的出和自家閨女年齡匹配的嫡子來?蔣風站在一旁,老早就注意到了統領夫人眼底的不耐和厭煩,想著把母親拉到一邊說話,李氏卻執意不走。
尤其是李氏發現馮青嫣開始關心起了蔣畫的事情,而蔣畫也十分配合的回答問題,解釋的詳細清楚,言辭得體,一時間有些著急,便開始大談什麼嫡庶之道。生怕別人不知道蔣畫是三房庶出的女兒。她以為馮青嫣是嫡女,又出生自那樣傳統的人家,自然會認同自己的觀點,卻沒去想馮家的庶女可都是養在嫡母名下的,一時間氣的馮青嫣差點當場翻臉,還是看到蔣風那無奈歉意的目光,才給了幾分薄面。蔣風趁著幾位賓客來找馮氏說話,拉著母親走向了一旁的樹林,小聲道:“母親,我求求您別再說什麼嫡庶了。”
“你這個傻的,沒看到蔣畫在那奉承的嘴臉嗎?我若是不點出來,讓人家誤會了去,豈不是讓她爬到了你的頭上。別忘了你祖母今日授意你嬸嬸大辦三姑娘的生日會,可是為了你!”
蔣風見母親不明白,不由得嘆氣道:“母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母親要記得,嬸嬸也是庶女,你這樣說,雖然是想打二妹妹的臉面,實則是得罪了馮家啊。”
“你嬸嬸又不在,我是和她姐姐說,那馮青嫣可是嫡女。”
蔣風十分無語,兩隻手死死的攥著手帕,垂下眼眸,輕聲說:“母親,您當著嬸嬸大姐的面貶低庶女,就算嬸嬸大姐表面不介意,心裡卻會覺得咱們家不滿意嬸嬸和叔叔的婚事,這可是皇帝賜婚,體面極大,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參到御史那裡,豈不是給爹爹找了極大的麻煩?
李氏皺眉,似乎意識到了確實有些不妥,一把抓住女兒的手心,慌張道:“都是蔣畫那個小蹄子,她嫡母不肯帶她出門卻讓我帶著,還敢當著我的面耍心機接近貴人,故意點出你穿紅色襖裙氣我,讓我一時想少了東西,幸虧姑娘提醒的在理,我一會再去找那統領夫人圓圓場子。”
“罷了,母親。”蔣風一把攔住她,小聲道:“馮家大嬸既然剛才沒有說什麼,便不會再回頭找話,你暫且不提便是了,別把自己繞了進去。”蔣風聲音越來越小,心裡委屈萬分,她都已經這麼大的年歲了,母親居然還不分輕重,託她後腿,也難怪平日裡祖母看不上她的孃親,將幾個哥兒都養在自己膝下。這樣也好,祖母是一品誥命,弟弟們在她身邊,不管日後誰問起都是一種體面。
“哼,我就不應該帶蔣畫來,還不夠她在這裡逢迎拍馬,丟我們鎮國侯府的人呢。”李氏當年受過庶女的氣,又因為婆媳關係被塞了一堆小妾,對於庶出心裡有一個很大的疙瘩,恨不得天下的庶出女子全都嫁不出去才好。
蔣風見李氏完全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不由得擔心起來,勸慰道:“母親,所謂嫡庶不過是出身不同,有些人家分的嚴厲,自然不會讓庶子庶女越過嫡子嫡女的。可是對於每個家主來說,不管嫡庶都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親骨肉,凡事以和為貴,更有那喜歡將庶女養在嫡母身旁,一同教養的人家,比如馮家,對於他們那樣的人,我們還是不要過多強調嫡庶的好。否則,讓外人看了去,會覺得母親心胸不夠寬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