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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就是禍害自己。

“那日陪小姐去池邊賞荷的是月盈和思怡吧。”夏嵐的聲音十分冷淡,聽不出一絲情緒。

月盈急忙站了出來,恭敬道:“奴婢沒有照顧好小姐,請夫人責罰。”

夏冬雪微微一怔,不虧是大丫鬟,不管事情是否有她的責任,主子出事了,解釋再多都沒用。相較之下,思怡顯得青澀不少,她見月盈低頭跪下,急忙也顫顫巍巍的跪下了。

蔣嵐喝了一口茶水,端坐在床邊,淡淡道:“我聽王嬤嬤說,那日少爺小姐湊在一起明明是在商討徐家小兒生日宴的禮物事宜,怎麼突然要去賞荷了?”

蔣嵐說的雲淡風輕,語氣不急不緩,但是夏冬雪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整個屋子裡分外安靜,彷彿連根陣線掉在地上,都聽的十分清楚。

月盈不說話,頭低的極低。剛剛回來的王嬤嬤將視線落在了思怡臉上,後者一陣詫異,急促道:“夫人饒命,這事真的和奴婢沒有任何關係。那日我從蘭花園回來,聽到周氏房裡的思文和思語說什麼廚房裡的秦媽媽想做荷葉捲餅,提到了今年池水裡的荷花開的分外茂盛,想那池水裡的荷花種子還是去年蘇家送給老爺的,大家都知道蘇老爺是皇商出身,於是又聊到了這皇家採辦買的東西就是和別人不一樣什麼的。我不過是隨便一聽,回到小姐房間時隨便說的,不曾想正好小少爺也在小姐房裡,偏要去看,又導致兩位主子落水。請夫人饒命啊,奴婢實在是沒有任何別的心思的!”

蔣嵐沒話說,只是不發一言的看著淚眼朦朧的思怡。思怡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才剛提了二等丫鬟,何等見過這等場面。她是家生子,父親和母親都在府上做事,如果不是因為根基頗深,原本落不到大姑娘房裡。

周氏有些站不住了,不快的奚落道:“怎麼你帶小姐少爺去看荷花,扯到我園子裡的丫鬟了。不知道的以為你是無意所說,那有心思的莫非還以為是我讓丫鬟故意去跟你說的。再說,思文思語又怎知你剛巧在園門外路過,又正巧聽了這話去了?”周氏看似在說丫鬟思怡,實際上想撇清楚自己,不管思文思語是否有意,確實是思怡路過聽到的,而不是人家特意跟她說的。

“更何況思語那丫頭是因為我近來身體微佯,才從王妹妹那調過來的,我又怎知她是不是別人放在我園子裡的老鼠。她老子是大人身邊的長隨,孃親負責廚房,在夏家是有幾分體面的,怎麼就甘心在我園子裡了!”周氏越想越氣,這事關係到夏家兩個孩子的性命之憂,她可不想這髒水被隱隱的潑到自己身上。她是對錶面柔弱實則剛強的蔣嵐心中頗有怨恨,這世上做妾的,有幾個待見當家主母的?更何況她原本是懷上過孩子的,卻因為蔣嵐遲遲不懷孕,夏子旭怕庶長子亂家,生生是沒關照過孕期中的她,後來她莫名其妙的落了紅,小產了。

周氏口中的王妹妹便是另外一個妾氏。王氏自喻為是讀過幾日書的,實在是懶得和周氏這種人進行口舌之爭,只是淡淡道:“周姐姐好記性,那思語是從我這裡要過去,但是也沒在我園子裡待過幾天,你我房子裡的丫鬟用度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如果要爭論這些,豈不是在懷疑夫人身邊的徐管家了。再說,就算思語也沒跟過你幾天,但是思文可是你身邊得力的丫鬟呢!”王氏給了周氏一個軟釘子,便不再說話,這種時候,說多錯多,她還真不信蔣嵐就憑思怡所謂一個路過聽到,就定了他們的罪。而事實上,這事確實是個無頭公案。但是雖然沒有源頭,卻該審的要審,該敲打的要敲打,就算跟他們二人無關,也是個整治他們的藉口。

蔣嵐深知此點,倒沒有深究之意,她冷冷的環繞一週,厲聲道:“夠了,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自己的丫鬟都管不住,我且把話放在這裡,若是日後誰再這樣不知輕重,引誘小姐少爺去做這等危險事情,我決不輕饒。這次雖說事有巧合,但是不罰不成規矩,思怡,思語,思文,全都調出內院,等候發落。周氏,王氏,治園不嚴,禁足三月!”

王氏冷哼一聲,不再言語。禁足三月,禁足三月,直接說不讓老爺去他們房裡便是了,偏要整出個這樣的事端。周氏原本想駁斥幾句,一想小姐少爺同時落水雖說是個巧合,但是萬一被人家整到了自己身上,便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情。這內宅後院的鬥爭,不是你做的事情都能證據俱全,何況這話又是從她園子裡傳出去的。想到此處,她也蔫了,誰讓他家老爺不好房事,又年紀大了,對於那方面本身需求就不夠旺盛,她一個小小的妾,如果不是在老太君身邊伺候過的,老爺念及舊日裡的情分,蔣嵐怕是早把她打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