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便不再拿喬,急忙和妹妹商議婚事日程。
秦李氏自然萬分配合,如今的鎮國公府和幾年前可不能同日而語了,那時立儲行事不如當前明朗,但是現在呢,她姐姐李氏可能是未來娘娘的孃親哦,想到此處,秦李氏便為當年自個的決定感到特別欣慰,至於蔣蕩此人如何,她完全不在乎。這世上公子哥有幾個好貨,至少如今女兒的婆婆是自己的姨媽,女婿的親姐是未來的娘娘,她女兒只要嫁過來,就和皇家沾親帶故了。
再說秦月荷自己呢?她雖然也聽說了蔣蕩那些風流韻事,但是以她的身份能夠入了蔣府,倒也說不出什麼來,而且她本是個能幹的姑娘,一想到以後有機會把握侯府大權,立刻變得心情不錯,極有成就感似的。二夫人李氏怕自家兒子惹禍的事情太早漏出來,丟人現眼,於是心裡著急,而秦柳氏害怕萬一二皇子突然登基,冊封了蔣風為娘娘,鎮國侯府會毀親,於是乎,李家姐妹倆一商量,找日子不如撞日子,便決定在年前辦了。
薛老太君對此頗有微詞,但是也礙於蔣風如今的身份,給李氏留了幾分體面,沒有像曾經那般挑三揀四。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如今的局勢意味著什麼,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的巧,這奪嫡一事豈不是也是如此?枉費幾年前大皇子和三皇子斗的厲害,如今竟是兩敗俱傷,都沒了念想。
夏冬雪恨不得離京後便不再回來,讓幾個丫鬟將包裹塞的滿滿的,她一邊整理書信,一邊仔細追憶,前世的賀州到底亂沒有亂?雖然說歷史是不容改變的,卻難免有些細微的誤差,比如說前世他記得是大皇子宮變,於是徹底被幽禁倒臺,所以賀州未變,可是如今怎麼變成了大皇子的兒子鬧政變,大皇子被連累的守了兩年皇陵,如今皇上年邁,竟是想起了那些故去人的好處,心軟的將他詔了回來,又總是提起那逝去的先孝文皇后賀氏,可見並未說絕對不立大皇子為儲,如此看來,賀州的賀氏還有機會,會不會生出事端呢?
夏東至溫習完了功課,跑到夏冬雪的身前,道:“姐姐,我怎麼聽丫鬟們叨叨,咱們家多了個小妹妹?”
“嗯?”夏冬雪憐愛的捏了捏弟弟的臉頰,忍不住親了一口,說:“嗯,月麗給爹生了個女娃,孃親來信提過了。”
“哦,這月麗也真是個白眼狼,母親對她那般的好,讓她跟著父親去賀州是幫忙打理爹的內務,怎麼最後爬上爹的床了。”
夏冬雪微微一怔,無奈的嘆氣,這世上可不就是如此,妻子需要照顧家中老小,無法隨同丈夫赴任,為了免得丈夫自個尋什麼揚州瘦馬,索性挑個信得過的身邊人去照顧丈夫起居。只是即便如此,她也深深的記得,當母親得知月麗懷孕後那悵然若失的模樣。喜歡一個人,到底如何做才算對得起這份喜歡?父親已經算是大家口裡的好丈夫了,依舊如此傷人心啊,她未來的良人又會如何,待她容顏老去,待新婚的喜慶過去,生活陷入平淡,是不是也要一個接一個的女人抬進門……
“姐姐?姐姐?”夏東至發現夏冬雪發呆,忍不住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
“嗯嗯嗯!”
夏冬雪強扯出了一抹笑容,若是前世,她不會對此煩憂,如今連死亡都經歷過了,反而覺得是否要這麼隱忍的過一輩子呢,生命裡除了夫君,便是夫君的女人,她……真的不想啊。
賀州,總督府。
月麗看著搖籃裡肥嘟嘟的小娃娃,心裡感慨萬千,還好不是個男娃,否則……她怕是為了保住這個孩子要犧牲自個了。
“麗娘,奶孃可選好了。”蔣嵐淡笑的走了進來,大紅色的長裙在陽光的映襯下十分明亮。
“嗯,挑了月柔的遠方親戚。”
月麗柔順的說著,她跟在蔣嵐身邊多年,自然知道蔣嵐的為人,她全家的死契都在蔣嵐手中,與其去依靠忙於政事老爺,不如死死的抱緊家裡女主人的大腿。
蔣嵐逗弄著哼哼唧唧的小娃娃,心裡甚是平靜,若是放在前幾年,她八成有些容不下這樣的母女,只是近年來她和夏子旭都老了,月麗性子乖巧柔順,極其聽她的話,如今生的又是女娃,怕是為了這個孩子,月麗也不敢對她有所違抗,與其去給老爺納個心思多的,不如在家裡給月麗留個位置。於是夏老爺便多了一位麗姨娘。
夏子旭近來行事十分小心,倒不是因為賀州出了什麼問題,而是太平靜了,是的,整個賀氏彷彿對外面的傳言置之不理,對當今立儲之事毫不關心,但是就因為這份不太正常的平靜,讓夏子旭越發憂心起來。
時至今日,皇上還沒有下立儲詔書,這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