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外帶回的按摩儀,您先試試。爸,這是我託朋友從法國帶回的紅酒。這裡還有一套茶具,我不懂茶道,希望您能包含。還有給白楊帶的定製版球衣。”沈況把東西遞給薛白楊,那小子的眼裡立即放射出異樣的光芒,一口一個“姐夫”地叫著。
沈況沒有想過家裡會來這麼多人,所幸今天為了討好丈母孃,帶了一堆價值不便宜的禮物。其他在場的親戚也都各自沾了一點光,一時間,氣氛十分融洽。
“美玲啊,你可真是好福氣。”坐在一旁的女人拍了拍吳美玲的手,薛白露撞撞沈況的胳膊,小聲說:“我媽的牌友,王阿姨。”
“瞧你說的,你家歡歡可從沒讓人操心。再看看我家白露,三十歲了才把這事定下來。婚禮也沒來得及辦,我這當媽的哪一天不是在操心。”
兩人又笑著說了一陣,一大家子其樂融融。沈況坐在薛開平身邊,還有其他幾位叔叔伯伯,一同討論男人的話題。薛白露坐在一旁,百無聊賴。吳美玲藉口把她拉回了房間,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好啊,年齡大,膽子也肥了啊。我還真當你回家找畢業證,要不是自稱蘇瀾的女人打電話到家裡,只怕我到現在還被你矇在鼓裡。”
薛白露小聲嘀咕:“蘇瀾?她打電話來幹嘛?”
“還能幹嘛,告訴我這個驚天動地的‘好訊息’。”薛美玲越想越氣。
“好啦好啦,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了。我和沈況是去領證了,這是兩人深思熟慮的結果,你們誰也別干涉。您看,家裡的三姑六姨是您特意喊來的吧,沈況往那兒一站,也沒少給您臉上增光。”薛白露挺直腰板,認準了死理。只見吳美玲仍舊氣得不輕,她卻突然低聲哄起來:“媽,媽,我錯啦,我真的錯啦。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是真的很喜歡沈況。他好不容易回來,我怎麼還能把他往外推。況且,當時的事,他也是身不由己。”
吳美玲恨鐵不成鋼地戳戳薛白露的腦袋,咬牙開口:“我算是管不了你了,結婚是一回事,想獲得我的認可是另一回事。都三十歲的人了,做事情還是如此毛毛躁躁,看你將來怎麼辦。”
吳美玲嘴上沒說什麼好話,薛白露心裡卻明白,這是她做出的最大退讓。從當初對沈況的排斥到如今對他的漠然應允,算是薛白露最大的安慰。
沈況陪著叔叔伯伯下棋、打麻將,絲毫沒有少爺的架子,直到晚上眾人散去,大家嘴裡還在不斷念叨吳美玲的好福氣。沈況主動開車送住得較遠的親戚回家,薛白露幫著吳美玲收拾亂糟糟的客廳。
“看你王阿姨那副吃鱉的表情,我心裡就高興。當初當著眾人的面怎麼說自家女兒好,找了一個好物件。前幾天聽說散了,今天可不敢當眾說出來。”
“媽,你今天總算揚眉吐氣了一次。不過,我猜他們都是你臨時叫到家裡來的吧,沒那麼巧的事,我和沈況還沒到家,大家就先坐下了。”薛白露邊刷碗邊和吳美玲閒聊。
“當然,反正你已經讓我失望了。再不讓自己高興一點,這日子可該怎麼過。”
薛白露撇撇嘴,兩人收拾好屋子終於坐下,沈況也推開門回家了。吳美玲沒有挽留,兩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便告辭了。
“我今天的表現怎麼樣?你媽她……沒說什麼吧?”沈況有些緊張地看向薛白露,對方看著他的神色卻突然笑出聲:“看你這個樣子,心裡沒少嘀咕吧。她能說什麼,無非就是老生常談,今天特地把親戚朋友叫過來,不就是變相承認了咱們的事嘛。我媽那人可好應付,你把她那些朋友哄高興了我媽自然就高興了。別人的誇可比你的自吹自擂有效得多。”
沈況轉念想想,事情好像還真是這樣。兩人踏著月色走到停車的地方,薛白露拉開車門,立馬鑽進去,又好像想起了什麼,疑惑地朝沈況開口:“對了,我媽說我們結婚的訊息是一個叫蘇瀾的人告訴她的,她是誰?你認識嗎?”
“她是姐姐同母異父的妹妹,我們的事,大概是姐姐告訴她的。還有另外一件事,她……是林家凱在美國的女朋友,為了他才回國,目前和沈家沒什麼交集。”沈況邊說邊注意薛白露的神色,她的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這樣也好,彼此都能放手。”薛白露神色清明,突然卸下心中的包袱。
兩人照舊回到薛白露居住的單身公寓,不知何時起,原本不太開闊的地方多了許多男人的東西。沈況的鞋子、沈況用的毛巾、沈況的衣服,就連梳洗臺上也多了他牙刷和杯子。而這種成雙成對的感覺,是戀愛中他們不曾感受過的,她和沈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