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真得說到他的痛處了嗎?
“嬸,難道沈叔就一點都沒透漏嚴氏的事嗎?”
“他是一個字都沒說,也威脅我一個字都不準再提,後來就再也不肯見我。”姚桂蘭委屈地心都痛了。
“嬸,你別急。我那幾日住在沈家,就覺沈叔似乎悶悶不樂,想來他是回到故土,想起了那些他不願想起的往事,他心裡恐怕一直擔心有人將嚴氏的事拿出來說,生活在這種惴惴不安中。有一天,你真得知道了,你就這樣將此事掀開擺在他面前,導致他一直來的壓抑瞬間爆發,所以才會不想面對你。大概這也是沈田氏想要達到的目的吧。”小錦道。
“我真是蠢。竟然不夠冷靜,就這樣著了沈田氏的道。”姚桂蘭悔恨萬分,確實,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不分場合的將此事掀開來,若是挑個合適的時機,慢慢說。沈賀也許不會如此激動,也不會幾天來都不搭理她。
“嬸,這事也不是不能挽救,你和沈叔那麼多年的感情,同甘共苦,生死與共。還有依土、依水兩個孩子,沈叔絕對不會真得不管你,他若對那個只和他生活了三年的嚴小玥都能不相忘,那對你,就更加會銘刻在心。他現在是在氣頭上。或者他根本不是氣,是怕,所以我們不能讓沈田氏那邊看笑話,我們得振作起來,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小錦的話給姚桂蘭無限的鼓勵,她使勁點點頭,問道:“那,那我該怎麼做呢?”
小錦忍不住揚起嘴角輕笑,這姚桂蘭真是急糊塗了,這時候還問自己怎麼做。
“嬸,該怎麼做您還不清楚,沈叔不來找您,您就去找他啊,做些他愛吃的東西去。”小錦提醒道。
姚桂蘭如夢初醒,臉上終於有了笑容,連連說道:“對,對,我給他做點愛吃的送去,如此,不僅能給相公一個臺階下,還能讓沈田氏知道,我們根本沒著她的計。”
小錦點點頭。
姚桂蘭說幹就幹,也不繡什麼鴛鴦枕了,樂顛顛地就去廚房動手給沈賀做起了美食。
娟兒此時正端了燉好的銀耳羹進來,結果就見自家主子一掃臉上陰霾,高高興興地下廚去了。
“陸小姐,您可神了。您一來,就將我們主子勸通了。”娟兒一臉崇拜地看著小錦。
小錦笑了笑,說道:“你嘴可真甜,怪不得大夫人這麼喜歡你。”
“陸小姐可真會說話,怪不得大夫人一見你就高興。”娟兒聽小錦贊她心裡樂開了花。
依水也崇拜地說道:“小錦,你怎麼那麼厲害呢,我天天陪著娘都沒用,你一來,就說到了事情的點子上。”
小錦喝了一口銀耳羹,說道:“依水,不是我厲害,而是這些年我在外頭打拼,遇事多了,有些事就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你在蜜罐里長大,對一切都只會用眼睛去看,但很多事是要用心去看的。”
依水吃驚地眨眨眼,她還不是很能理解小錦的話,但是意思她是懂了。
小錦衝她笑笑,並不著急與她繼續說這些大道理,因為她是經歷過兩世才知道這些道理的,以前,在她還是依水這個年紀時,她也是蜜罐里長大的孩子,她也從不懂得如何去正確的看事看人。
吃完銀耳羹,小錦抹了抹嘴,對依水說道:“依水,你娘去和你爹重修舊好了,我們就去會會沈碧雲吧?”
依水一驚,還沒出馬就先退縮了,她怯怯說道:“我們為什麼要去找碧雲,是找她算賬嗎?如果是這樣,要不要等哥哥回來?”
小錦翻了翻白眼,輕笑道:“依水,我不是讓你去打架,我只是說去找沈碧雲談談。你不想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就與我們為敵了嗎?”
“我想知道,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去惹事的好,畢竟爹和娘還沒和好,爹的事又謎團重重,我們在明,她們在暗,她們要是抓了爹什麼把柄,我們去一鬧,豈不是害了爹?”依水還真是顧慮重重。
小錦輕輕敲了敲依水的腦袋,笑著說道:“我的沈家小姐,我不是讓你去和人家打架,也不是讓你去和人家吵架,我只是說去談談,談談懂嗎?不吵不鬧,只是說說話。”
依水紅了臉,摸了摸腦袋道:“她會願意與我們說話嗎?”
小錦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不去怎麼知道,就算她不肯和我們說話,我們去試探試探不也好?”
走了幾步,見依水還是沒跟來,小錦只好走回去,一把拽起依水道:“沈家小姐,請高抬貴腿,一起去你妹妹碧雲那坐坐。”
依水只好被她拽著去了。
寒煙翠,小錦還記得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