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小娥還在房間裡唉聲嘆氣。小錦安慰道:“姐,別想了,哥有事趕不回來,明個一早我們就想辦法遁,避過明天再說。”
小娥看了看小錦,她就這個性,有事沒事都是一副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的態度,真是讓她羨慕。
睡到半夜,小娥忽然驚醒,推了推小錦,附在其耳邊問道:“小錦,你聽,是不是有動靜?是賊進來了嗎?”
小錦本來還有些睡意惺忪,被小娥這麼一說,一激靈清醒過來,坐起身豎起耳朵聽了聽,果然聽見外面有奇怪的動靜。
小錦按著撲通撲通的跳的心臟,對小娥說道:“走,我們出去看看。”
兩人悉悉索索地下了床,拿起床邊的笤帚,小娥在前,小錦在後,慢慢地朝門口走去。
小娥將房門拉開一條縫。
家中漆黑一片,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就在這時,一點光突然亮起,一個有些矮胖的身影正朝這邊走來。
小錦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笤帚。
那人越來越靠近小娥、小錦的房間,兩人很害怕,卻又不得不撞著膽子躲在門後,等待時機給這人狠命的一擊。
就在此人靠近房間,推開虛掩的房門時,小錦舉起笤帚,正要砸向他,忽聽一聲慘叫,小娥、小錦著實嚇了一跳。
“出啥事了?”根叔、霞嬸披著衣服跑了出來。
頓時,油燈、蠟燭都點亮了。屋子裡亮了起來。
只見鳳盤捏著一個人的脖子,將他按壓在地上。被他捉著的人跪在地上,頭貼在地上,在那嚎著。
陸家人都聽出來了,這人是胡山福。
“哎呀,盤兒,你啥時候回來的?”根叔、霞嬸問道。
鳳盤松開按著胡山福的手,站直身子說道:“剛到家,幸好我到家了,這畜生深更半夜地摸進我們家。直往小娥、小錦房間裡闖。不知道想幹啥呢?”
“啥畜生。我是山福伯。”胡山福剛脫離了禁錮,立馬起身,摸著脖子叫道。
“呦,是山福兄弟呀。你這是睡不著溜達呢?還是喝醉了走錯門了?”根叔怪里怪氣地諷刺道。
胡山福紅著臉,沒吱聲。
“我說二胡子,你多大歲數了,這半夜三更地往我閨女房裡鑽,是想幹啥呢?”霞嬸可沒那麼客氣,她想著要是鳳盤晚回來一點,小娥、小錦的名聲可就毀了,這胡山福到底想做啥呢。
“我、我,我才沒有往她們房裡鑽呢。”胡山福辯解道。
“那你是想往誰房裡鑽?”小錦好笑道。
胡山福一愣。沒話說了。
“你個畜生,我家盤兒就沒罵錯,你就是個畜生。這麼大歲數了,還做這偷雞摸狗的事,還想禍害我家兩閨女。”霞嬸越想越後怕。操起小錦手上的笤帚朝著胡山福就是一頓猛打。
“哎呦,陸大根,快管管你家婆娘。哎呦,哎呦。雲霞,雲霞妹子沒別打了。”胡山福嗷嗷直叫。
根叔才懶得去攔哩,以前他們家窮,遭村裡人看不起,這胡山福沒少作威作福地欺負他們,現在他們日子好過了,不用看這胡山福的臉色,自然不怕他。何況今個這事是他胡山福做得不地道,半夜三更跑他們家來,不是偷東西就是想佔便宜,所以該打。
“哎呦,哎呦,雲霞妹子,別打了,別打了。”胡山福抱頭鼠竄。由於眾人刻意地圍著他,想躲卻躲不開,實實在在地捱了好幾棍子。
霞嬸打了幾下,停了手。倒不是因為胡山福求饒,而是自己體力不夠,她正想歇會再打,就聽小錦說道:“娘,您歇歇,我去喊秋娟嬸來。”
秋娟嬸就是胡山福的婆娘。
“別,別,好小錦,別去別去。”胡山福正在那揉傷呢,忽聽小錦要去喊他婆娘,嚇得顧不上身上疼,趕緊拉住小錦的手臂。
“你滾開,別碰我家小錦。”霞嬸衝上前去,朝著胡山福的背就是狠狠一棍子。
“哎呦,周雲霞,你個瘋婆娘,你想鬧出人命啊?”胡山福痛得眼都紅了。
霞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小錦拉回來摟進懷裡,氣沖沖地罵道:“老東西,都要做祖父的人了,還對我們家小丫頭動手動腳,也不怕遭報應。”
胡山福摸著背,咧著嘴一邊吸著氣,一邊罵罵咧咧道:“你個不會下蛋的臭婆娘,不知道在說說啥?我能對這兩個臭丫頭動心思麼?也不瞅瞅都是些黃毛雀。”
說完,胡山福瞅了瞅小娥、小錦,語氣就變得不確定了。以前,這兩個丫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