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的影響,阻擾了生長,那可就糟了。
就這樣,憂心忡忡的等到天亮,兩姐妹連早飯也沒吃,就匆匆趕去了河邊。
雨還在下著,只是比昨個小一些了,河水變得湍急,小娥、小錦不敢下水檢視,只能扯了就近的一網子河蚌檢視情況。
大的河蚌似乎沒有受到河水的影響,但看得出,小河蚌已經被大水沖走了。
哀嘆一聲,小錦安慰小娥道:“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小的河蚌太輕,個頭又小,容易被河水從網眼裡擠出去,既然沒了就沒了,總歸放了這些河蚌,總不可能一個不少的收回來。”
小娥知道事實確實如此,可是看著湍急的河流,她還是心焦得很。
回到大劉家,小娥、小錦看到鳳盤正在家中等他們。
想著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才來的,要不然,這一大早的,他不在鏢局候著,跑這來做什麼。
果然,鳳盤告訴她們,依土來了。
小娥很高興,問道:“他在哪?”
小錦卻沒吭聲,只是站在一邊聽。
“他和沈郎中正在辦入學的事。我特地來告訴你們,等會一起去縣城,午間一塊兒吃飯。”鳳盤說道。
小娥滿口答應,卻聽小錦問道:“入學?你是說依土要來北城縣上學堂?”
鳳盤迴答道:“是啊,沈郎中說從小依土跟著他學醫,都沒好好地念過書,就想著讓他進學堂念上幾年書。”
小娥笑著說道:“沈叔不會是想依土去考功名吧?”
鳳盤道:“我也是這麼問的,但沈郎中卻說他不願依土去走那仕途,只是想他多學點東西,多長點見識。”
小娥點點頭道:“沈叔一向淡泊名利,依土從小受他薰陶,自然對這些不會看重,不過,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下著雨,這路不好走,我僱了車來,我們這就走吧。”鳳盤沒注意到小錦的表情,只顧和小娥說道。
“好,那我們走吧。”小娥道。
“你們去吧,我不想去。”小錦突然冒出一句,讓鳳盤很是驚訝。
小娥知道小錦這妮子又鬧變扭了,笑著湊在她耳邊說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怕了依土那個小屁孩?”
小錦白了小娥一眼,低聲說道:“誰說我怕他了?”
小娥道:“不是怕他,你為啥不去?”
小錦咬了咬唇道:“我看到他就來氣。”
“呵呵,你怎麼還和一個小屁孩鬥上氣了?他又哪裡招你惹你了?”小娥覺得這小錦真是有趣,從第一次見到依土,就跟冤家似的,好好地也會吵起來,真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上輩子互相欠了對方。
小錦道:“你別喊他小屁孩了,他已經不是小孩了。”
小娥一愣,隨即笑道:“呦,你能喊我就不能喊了?你們還真是一對小冤家。”
小錦氣惱地拍了小娥的肩膀一下。
“你們在說什麼?快走吧。別讓沈郎中和依土等我們。”鳳盤催促道,“小錦,你去嗎?”
小錦側過臉去,不說話。
“走了走了。依土不見你可要失望了。”小娥摟過小錦的肩,半拉半推地就把小錦趕上了車。
鳳盤在飄香樓定了位置,到了午間,這飄香樓人滿為患,要是不早些預定,還真是不能來了就坐。
“依土,你是到哪個學堂上學呢?”小娥問道。
“東林書院。”依土道。
小娥吃了一驚,問道:“那個書院可是北城縣最好的了,聽說蘇州有些人家也送家中孩子到這讀書,所以這家書院對入學的子弟都要進行考試,你有考試嗎?”
依土道:“考
了。”
“那成績如何呢?”小錦忽然開口問道。
依土看了她一眼,說道:“自然是透過了。”
“真的假的?”小錦有些不相信,這傢伙從來沒系統地讀過書,若說考醫術他透過了她還信,若說考東林書院,她還真有些懷疑依土能不能透過。
“你不信?這事我還能騙你嗎?”依土對小錦的不信任感到有些不服氣。
“呵呵呵,土兒真得是透過考試了呢。先生都說了,土兒學識基礎紮實,書院裡讀了一年的一些子弟有些還不如他呢。”沈郎中難得誇起了自己的兒子。
“依土當然很厲害,幾年前他就能治病救人了呢。”小娥讚道。說著還瞟了一眼小錦,似乎有些戲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