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被婆婆和自己男人耍了。
“胡有興,小錦說得是真得?”蘭芳顧不得哭,趕緊問道。
胡有興瞅了瞅自己老孃,然後衝著蘭芳點點頭。
“你……”蘭芳想問你為啥要瞞著,但轉念一想,這畢竟是自己的家事,自家男人之所以不肯說那鐵定是婆婆起了么蛾子,她現在當面問了,不但問不出什麼,還有可能被自己男人訓斥。
“罷了罷了,也是你們不與我說清楚,這事回去再說。秀禾,你帶路,我們去請爹回家。”蘭芳立馬換了張臉面,催促著秀禾帶路去請公公。她盤算著既然秀禾嫁給大戶人家當了夫人,那嫁妝可得補上。
秀禾撇過頭去不理她。
蘭芳嘟囔了一句:“得意什麼,不就是嫁了有錢的人家。”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們去沈郎中家裡,請你爹回來。”大鳳嬸發話了。
秀禾聞言,輕喚一聲道:“娘,爹在沈家住的好好的,何苦去煩他呢?”
“你這孩子說得是什麼話?我們請你爹回家叫煩他?”大鳳嬸也有些不樂意了,說了秀禾兩句。
秀禾扁扁嘴,低下了頭。
胡山福在一旁呵呵笑道:“大嫂,秀禾也是一時嘴快,她的意思是大哥身子不好,我們這麼多人去打擾他休息,再說,那是沈郎中家,我們都去也不方便。”
大鳳嬸哎了一聲,說道:“那就我和有才去,你們都在這等著。”
老村長最喜歡有才這個小兒子了,村長婆娘想著帶有才去可能老村長就不會緊咬著不肯回去了。
胡山福點點頭,讓大鳳嬸帶著有才去了。
秀禾想要攔著,小錦拉住她,輕輕搖了搖頭。
這事是不能攔得,畢竟都到了家門口,不回去已經是不合常理,若是還要攔著同家裡人相見,那就太不近情理了。
大鳳嬸和有才去了沈郎中家。
小錦、小娥和秀禾也預備著回去看看。
“小娥、小錦,我們還是在此等候吧。有才已經很久沒見到他爹了,大哥向來喜歡有才,你們就讓他們父子多說說話。”胡山福臉上帶笑,話也說得懇切,殷殷之情讓圍觀的村民忍不住讚了幾句。
“村長還真是好脾氣,得了恩惠不知道感恩,只知道挑事,當年還不是因為他們,老村長才鬼迷心竅了,要是我,早就將他們趕出去了。”小錦知道這是別人在說她和小娥呢。
小錦苦笑著搖搖頭,不管這個人是胡山福請來的群眾演員,還是不知真相的村民,他們說這些都是好笑,難道現在的自己還會為了他們一句話而難過嗎?
“大夥兒被這麼說,小娥、小錦的事我最清楚,她們也是無辜的。”胡山福假惺惺地說道,表現出一副聖人的模樣。
“村長真是寬厚,老村長也太不近人情了。”人群中又開始議論紛紛。
小錦瞅了瞅眾人,再看看胡山福,看樣子二胡子這次是要以輿論壓倒一切的手段來對付他們了。
低頭想了想,小錦忽然笑道:“村長宰相肚裡能撐船,果然是一村的表率。”
胡山福沒想到小錦會贊他,摸不透她是個什麼意思,只能乾笑道:“哪裡哪裡,小錦別這麼說,那個畢竟是我大哥。”
“嗯?你誤會了,我說的村長是在沈郎中家裡的那位,不是你。”小錦好笑地瞅著胡山福。
胡山福臉色一沉,說道:“誰都知道現在我是這個村的村長。”
小錦道:“我也沒說你不是,只是我在烏雀村時,是胡大伯當家,我稱他一聲村長也不是什麼過錯。當年他背了那麼大的黑鍋,今時今日還願意踏進這烏雀村,可見他的心胸不是一般的寬闊。”
小錦的話氣得胡山福眼裡要冒出火來。
“當年是他自己做錯事,是他貪得無厭,還是竹子和阿旺伯,這些都是他自找的。但不管他做了什麼,他終是我大哥,我總不能不認他。”
“是嗎?老村長當年做了那些事,最直接的受害者是竹子一家和阿旺伯,間接的受害者是我和姐姐,這沒錯吧。”小錦問道。
胡山福不明白她這麼說有何陰謀,但還是點點頭道:“對。”
“那若說寬厚,首當其衝地就是竹子爹,他全家都被老村長毒死了,他都沒有回來落井下石,第二個便是我和姐姐,老村長做了那麼多都嫁禍給了我們, 我們卻能夠不計前嫌,將他帶回來,還給他治病,所以這寬厚的名聲怎麼著都該是我們三個的,我卻不明白,為何有人明明什麼都沒做,卻獨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