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對不對,你一直在瞞著我。”這一刻,她瞬間明白了為什麼旅館裡的電視都壞得那麼巧,恰好在管家開記者會那天壞了。
嶽澤手一頓,半晌收斂了笑意:“知道,那又怎麼樣呢,他和我們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你和他是兄弟。”陶語雖然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可看到嶽澤這麼冷漠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嶽澤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我倒寧願不是。”
陶語怔怔的看著他半晌,最後低聲道:“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為難你,是因為當年你們一起經歷過一場……”
“我知道,”嶽澤打斷她的話,在她震驚的看向自己後嗤道,“我知道,但那又怎麼樣?如果我知道被先救出來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徹底失去所有,那我寧願當初被拋棄的是我。”
可是現在選擇已經沒有意義了,所以他只能將對所有人的恨意轉移到嶽臨身上,就像嶽臨對他做的那樣一般。
陶語微微張開唇,久久都說不出話來。嶽澤笑了起來,臉上沒有一絲陰霾:“所以,你現在要像那些人一樣,拋棄我了嗎?”
陶語的手指猛地攥緊,許久後緩緩鬆開,聲音裡難得帶有一絲冷酷:“我不會拋棄你。”
嶽澤安靜等著她下面的話,果然——
“但是他現在時日無多,如果我不去看他,可能再也見不到了,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陪你出國。”
陶語知道,自己哪怕口口聲聲說著不會拋棄他,但這個決定一做,也基本等同於預設要離開他了,在嶽澤的眼中,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嶽臨。
當初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兩個副人格的事,她肯定會先選擇情況不容樂觀的那個,但陰差陽錯下選了嶽澤,一直硬著頭皮走到現在,如今嶽臨病危,無形中告訴她當初的選擇做錯了。
她這一瞬間就像兩個副人格的父母一樣,完全摒棄了個人想法,選擇病危的孩子只希望把損失降到最低,因此必須要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