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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你醒了我就把你最喜歡的核桃送給你。”

那核桃奇大,是花爹尋了能工巧匠雕刻成船,送給她的。有一日花鈴拿出來把玩,被沈來寶瞧見,纏了她很久想要,花鈴沒給他,因為這是她爹送給她的。

這會見他緊閉雙眼躺著,花鈴心軟了。

“咳。”

床上的男童一聲輕咳,正在嗚咽的沈夫人沒聽見,花鈴卻聽得一清二楚,瞪大了眼瞧看。

沈來寶只覺耳邊聒噪,不知是誰一直在嘀嘀咕咕。他緩緩睜開眼,只看見一頂素白淨雅的蚊帳,這絕對不是他家,他的房裡從來不掛蚊帳那種小女人用的東西。

喉嚨微有異樣,用力一咽,才覺舒緩了一口氣。偏頭瞧去,就見個漂亮小姑娘趴在床邊直勾勾看自己。眼睛機靈明亮,雙頰圓潤米分紅,是個好看的小姑娘。不過為什麼她頂著兩個包包頭還穿著一身叫不出名字的衣服?

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了,不但是她,甚至映入眼底的一屋子人,都穿得很奇怪。他訝異地張了張嘴,看了看自己的手腳和重要部位,確定沒有攝像機照明燈,懵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被荼毒過無數遍終於有機會親口說出來的話——“我竟然穿了。”

昏迷了一夜的人突然開口,頓時滿屋死寂。沈夫人猛地抬起已經腫如核桃的眼,隔著眼淚也沒瞧清楚就撲了上去,死死抓住他的手,“我的兒,你終於醒了!你要急死娘了啊!”

“……”

不等她急死,沈來寶已經要被抓斷手骨痛死了。他嫌棄地收了收手,可根本收不回來。他唯有繼續看著蚊帳,然後聽著耳邊傳來各種賀喜聲。

花鈴見他醒來,也高興極了,將掛在腰間的香囊取了下來,塞他手裡,軟聲,“來寶哥哥這個送給你。”

沈來寶“啊?”了一聲,轉眼那小姑娘已經被屋裡的婦人擠開,爭著要喂他東西。一聽有吃的,餓得要吐酸水的他立刻坐起來,這才察覺到額頭有點疼。正要裝著聰慧無事,就聽沈夫人抹淚嘆道,“本來就是個小傻子了,再傻一點可怎麼辦。”

傻子?這就好辦了,他正發愁要怎麼掩飾這身體已經換了個芯。沈來寶眨巴了眼,頭一歪,吐舌,流唾沫,呵呵呵對著她笑。

沈夫人鼻子一酸,又嗚咽起來。

花鈴見他已經沒事,便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等那些人都熱鬧完了,就見沈來寶又已躺下,那瓜子仁卻倒了一床,被下人清掃到簍子裡了。她低頭看看剝得有些紅的手指,又抬頭瞧瞧,回家去了,等明天再來看他吧。

待屋裡悄然無聲,沈來寶才睜開眼,摸了摸額頭的傷。除了這裡疼,也就只有背疼,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樣。

沒有原主的記憶,他也不知道到底磕到了什麼地方,也就沒在意。

他起身盤腿坐著,細細回想還近如剛才的事。

當時烏雲密佈,山雨欲來。他從外面簽了合同回公司,剛下車就見閃電劃破天穹,將陰暗天空刮出兩道藍色刀光。隨著一聲巨雷震天,他一腳踩空,掉進下水道……

為什麼在下水道掙扎的他,突然就穿到了這裡,平行世界?

他緩緩躺下身,背上疼痛在提醒他不能仰躺。翻了個身,藉著外面月色又看起自己的手來。

不過十歲的年紀吧,看屋內裝飾也是富賈之家,應該什麼都沒做過,可這雙手卻有傷痕。不是新刮傷的,分明是舊傷。

這沈來寶,是個傻子,還是個常被人欺負的傻子……

依照剛才沈夫人的反應來看,她是疼這個傻兒子的,不過他醒了倆小時她就哭了倆小時,瞧著是個懦弱人。

他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又嚴肅的事——穿越大神那混蛋什麼時候讓他回去?

細想半天,一點回去的法子也沒,也沒想到什麼可以帶他回去的媒介。沒辦法,為了好好在這活下去,他決定裝著傻先,摸清情況再說。他忘了背後疼痛,又翻了神,隱約覺得有硬東西硌人。他伸著小短手摸到那東西,一瞧是個香囊。

哦……剛才那個小姑娘給自己的。

反正也沒事,索性拆來瞧,解開封口,裡頭的東西就滾了下來,摔在鼻樑上,痛得他皺眉揉了揉。拿在手上一瞧,是個方寸核雕。舟棹如畫,栩栩如生,每條紋路都被巧妙的構造所包容,不細看,還看不出這本尊是核桃。

他不喜歡這些小玩意,看了一會就放回香囊裡,置於枕邊。香囊微有香氣,隱隱入鼻。

花鈴回到家中,眼尖的廖氏一眼就瞧見女兒掛著的冰藍色小香囊不見了,喚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