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兩個人纏在那,各自施展擒拿術將對方擒住,誰也不鬆手,便緊緊糾纏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連體嬰兒。
沈來寶見花鈴蹲在一旁,不似被撕的模樣,這才放下心,快步走了過去。本想好好勸他們,誰想到了跟前花鈴抬頭來瞧,卻見她臉頰上多了一道紅痕,似被人手撕的。
他立刻惱了,俯身抓住兩人。盤子一見沈來寶就道,“滾開。”
“閉嘴。”
“……”
沈來寶抓住兩人才發現他們已纏得像麻花,難怪馬倌扯不開,他都覺得好奇了,兩人是怎麼做到這種姿勢的,“小花你退後一些。”
花鈴立刻往後挪步,被颳了一爪的她不忘提醒,“來寶哥哥你小心些。”
沈來寶研究了一下,除非他們兩人一起鬆手,否則沒辦法拉扯開,但是依照他們現在的模樣,根本不可能。他抬了抬眉眼,收回兩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一個掐住兩人腰間命門。
命門,終極釋義——無人能抵抗的撓癢癢、偷襲最佳位置。
兩人幾乎是同時被一股電擊劇痛震遍全身,似八爪魚鬆開獵物,“唰唰”收手,捂住自己痠痛的腰,隨後沈來寶一揮手,喚了下人來將他們輕易拉開了。
盤子咬牙,“沈來寶!”
沈來寶走過去蹲在地上看著還在捂腰的盤子,問道,“聽別人說,你屢次挑釁,花朗多次避讓可你卻不依不饒,這到底是為什麼?”
“哼。”盤子被他用力一掐,額上冷汗涔涔,“滾開。”他慢慢起身,腰還有點直不起來,不由發怒,“你若再敢這麼掐我,我就掐掉你的……”
他本來想說“腦袋”,餘光瞧見攙著花朗的花鈴睜著明眸往他這瞧,又生生嚥下。視線收回,往沈來寶的褲襠那掠過,看得沈來寶僵了僵,這盤子怎麼如此暴力!
花朗也冷笑,“浪蕩,我妹妹在這,你別亂說話。”
盤子一會才反應過來,差點沒跳起來,少年俊秀的臉憋得通紅,“你們不要想歪了,我要說的是掐掉你的腦袋!腦袋!”
話落,花鈴臉色劇變,沈來寶和花朗兩人立即又投以怪責眼神,看得盤子差點沒哆嗦。
沈來寶終於忍不住說道,“小花,你先去附近等我們,乖,去餵你的小云。”
花鈴知道他這麼說肯定是有事要說,還是不合適她聽的話,想看他們如何解決,可還是乖乖地去了另一邊馬廄,要去喂小云。她又理了理兄長的衣裳,抬頭道,“哥哥,我去給你拿藥,你不要再跟人打架了。”
花朗竟覺有些心酸,他做哥哥的反倒讓妹妹擔心了,“二哥不會了,你去吧。”
花鈴應聲,心中擔憂,還邊走邊回頭瞧負傷的兄長,等走出這條長長馬廄,剛出來,就好像看見有條身影躲到了另一面。她蹙眉往那邊快步走去,探頭一瞧,果真有人躲在那,“秦姐姐。”
秦琴略一頓,朝她點點頭,“嗯。”
十五歲的秦琴已經及笄,不見髮髻美簪,全都盤起在頭上,用一根布纏裹。這樣幹活更方便,也更利落,甚至連袖子都挽起半截,與衣著齊整的花鈴面對面而站,對比十分明顯。她稍稍側身,“不是要去餵馬麼?”
“嗯,秦姐姐不走嗎?”
“……走。”秦琴和她一起離開,一會又道,“那個盤子是誰?”
花鈴想起沈來寶叮囑過自己不要告訴別人潘相的身份,否則整個明州可能會混亂的,便道,“新來的鄰居,叫潘孜,不過來寶哥哥總是喊他盤子……秦姐姐,馬場裡誰有藥麼,我想借一些,給我哥哥用。”
“安馬倌應該有。”
“那我去找他。”花鈴要走,見她挽起袖子的手臂已經被凍得紫紅,多看了一眼就走了。
她剛走,秦琴又回到了馬廄那邊,往沈來寶那邊看去。
此時盤子還是不說緣故,被沈來寶追問兩句,便不耐煩說道,“他在昨晚酒席上對我不敬,我就是想揍他。”
花朗頓覺可笑,真想罵他不愧是奸相之後,可到底還是忍住了。其實剛才他出手的時候,自己就不該還手。只是他再三挑釁,熱血湧上腦門,終究沒忍住。
如果這會給家人帶來災難,他死一百遍都不能贖罪。
沈來寶仍覺盤子不可能就因為這個原因揍人,“就這個緣故?”
“對。”
沈來寶知道問不出什麼好理由了,“先去療傷吧,你們看起來都傷得不輕。只是盤子……這是你先動手的,所以如果你外公問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