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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強行讓她坐到地上。隨後就見他解了腰帶,又取出腰帶上的藥包,要給她敷藥。

盤子正好抽手擋住臉,只要不讓他看見她的模樣,就讓他割開自己的衣服,給她上藥吧,雖然那是小腹……

她又疼又羞,哼哼唧唧地讓他折騰。

“得罪了。”花朗用劍劃開她的衣服,不知膚色,只因都被血跡染紅了,看得觸目驚心。他給她上著藥,聽她哼哼,忽然氣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也非要躲著我嗎?都這個時候了,還要捂著臉。”

“我醜。”盤子痛得快出不了聲,堵了他一句,希望他不要再說話,否則她想打人了。

“你醜又怎麼樣!我不嫌棄!”花朗上好藥,已經在拿腰帶給她纏上,暫且止血,等會再尋個地方給她好好看看。見她仍是捂著臉,手上還有血,估計那臉都成了張血臉了,“放下手吧,我不看,也不問。”

“不要。”盤子已經恢復平靜,“……我走不動了,你抱我去鎮上吧……答應我,要是我昏迷了……不要看我的臉。”

她說完最後幾個字,腦袋已經在嗡嗡地叫,直到說完了,才安心地暈了過去。

垂落的雙手沾滿了血,那臉上,也都是血,見面容染得模糊不清。花朗抱她回馬車的時候,才看她的臉,明明從五官看來,是個美人,為什麼總不讓他看。

明明……

花朗看著她,有些愣神。

明明……

心中有事,夢裡也睡得不安穩。盤子翻來覆去,總覺得臉上少了點什麼,摸了好幾回,只覺自己的面板潤滑極了,不是夢中的麻臉姑娘。

她正打算再安心地睡一會,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驚醒,還沒坐起身,就因腹部的劇痛而渾身一顫,差點沒再痛暈過去。

那在搗藥的人聽見動靜,快步往這走了過來,坐在床邊看她的傷口。

盤子睜大了眼看他,沒有了一層薄紗阻擋,便將他的臉清清楚楚地收入眼底,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哦呵,竟然不是假的,根本不是在做夢。

她眸光頓時沉下,偏頭不看他。

花朗說道,“我給你換藥。”

盤子冷笑,撣開他的手。

花朗還是伸手要解她衣裳,盤子怒火中燒,氣道,“不要碰我!你為什麼洗我的臉,為什麼洗我的臉?你就非要看不可嗎?”

“我認出是你了。”花朗喉嚨微哽,苦澀不已。他什麼都明白了,想起了以前的種種,包括沈來寶和妹妹安慰自己的話,包括他一直奇怪為什麼他們在盤子的墳冢前,總是不如他難過。只因他們都知道,盤子根本沒有死!

從頭到尾,只有他一個人被瞞在鼓裡。

起初他憤怒,後來是不解,再後來,他就想通了。

以他的脾氣,如果當時就知道盤子沒有死,估計會因為他而暴露這個事實,那朝廷的人,也不會放過盤子。

他坐在床邊看了盤子整整一晚,一點一點地為她洗去面紅紅痕。一點一點地露出他熟悉的臉,以前他覺得盤子男生女相,可從來沒想過,真會是個姑娘。

她說她喜歡他,想想過往,其實他早該察覺到,盤子就是個姑娘,她又有哪裡不像姑娘的。

花朗越是看她,心思就越是複雜。

盤子怔怔看他,怒氣已經煙消雲散,她笑笑,“你為什麼認得出我?你這麼笨。”

“是,是我太笨了。”花朗沒有再做聲,將那腰帶取下,旁邊已經買來更好的紗布。他將搗好的藥敷在她的小腹上,默不作聲。

盤子已然冷靜下來,可是他這樣鎮定,卻太不正常了。她忐忑道,“你不生我的氣?”

花朗搖頭,悶頭上藥。

盤子覺得疼,躺著不敢動,又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更覺不安,“那你恨我嗎?”

花朗仍是搖頭,一張臉本來就黑,現在更好似黑成了鍋底,讓盤子看得有些害怕。可問了他兩次,他都一副奇怪模樣,盤子惱道,“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花朗一頓,不但是手勢,連心也一頓。他冷靜著冷靜著,昨夜積累的壓抑瞬間湧上,幾乎是咬牙,紅了眼問她,“既然決定要走了,那為什麼要回來,你知不知道這裡很危險!跟在我身邊更危險!用那麼多人的命換來的命,你就要這麼浪費掉嗎?”

盤子怔了怔,她只恨自己扯不開嗓門,否則非得吼回去,“他們的命都是我外公救的,他們的家人本該被牽連至死,也是我外公救了他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可以富足地過一世。那他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