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總管哪裡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只是他不說,自己也不好插嘴,只因她覺得她的夫君,定是有別的更好的想法。
葉家父子已經如甕中的鱉,沈來寶還有事要解決,就吩咐隨行的下人看好他們,隨後和花鈴出門,去找莫掌櫃。
方才在屋裡憋了許久的花鈴這才說道,“來寶哥哥,你真的不打算處置安總管?他也是一丘之貉,饒不得。”
沈來寶點頭,“對,我當然要懲治他,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花鈴皺了皺眉頭,“可剛才你分明不是這麼說的,你跟葉長昌說你不會送他進大牢的呀。”
“的確是不會送他進大牢。”
“那還算什麼懲……”花鈴驀地停住,想了想便想通了,噗嗤一笑,“我真笨。”
沈來寶笑道,“你聰明得很。”
“才不聰明。”花鈴心頭壓著的沉鬱頓時煙消雲散,“對啊,你的確不送他進大牢,可是沒說過不會找他麻煩。比如讓他交出全部家產,再趕出沈傢什麼的。沈家不讓他坐牢,只是要他把吃下去的錢吐出來,他指不定還會感激涕零呢。”
沈來寶欣然點頭,“然也。”
可花鈴的眉頭還未舒展,“可是為什麼剛才你要那樣跟葉長昌說,不告訴他後面這話。”
“我當然不告訴他。”沈來寶語氣悠悠,“因為這樣的話,他在牢裡就會一直念著——那送他進大牢的人竟沒有得到任何懲治,只有他自己進了大牢。可恨,可恨呀。”
花鈴笑道,“來寶哥哥你真壞。”
沈來寶默了默才道,“其實如果葉長昌最後不說那個要將錢給我的事,我也不會這樣讓他在牢裡懷有遺憾。”
花鈴輕輕頷首,她明白他討厭什麼,那些不忠不義的人,讓他們那樣好過做什麼。就是得給他們的心裡添些疙瘩,讓他們在牢裡也不順意才好。
“來寶哥哥你做的對。”
她不吝誇獎,沈來寶也愛聽,他笑笑又道,“雖然莫掌櫃他們的事沈家不知道,可也是我們沈家的疏忽,才造成今日這種局面。所以莫掌櫃他們,我是一定要請回來的。不但是為了沈家的名聲,更是為了給為沈家做事的人一個交代,不能讓人心寒。”
“我明白。”
“所以等會要是莫掌櫃再如昨日那樣對我說話,你也不要急。”
花鈴笑笑,有些無奈,可又理解,“來寶哥哥,你說的是,就算那暴脾氣的莫掌櫃再怎麼對你出言不遜,再怎麼對你惡語相向,我這做妻子的,也不要反駁,眼睜睜看著你捱罵麼?”
沈來寶微愣,握了她的手說道,“不是眼睜睜看著,而是你知道莫掌櫃脾氣不好,為人耿直,所以剛進去他肯定不會給好臉色。如果我說清楚了,他仍是罵人,就一起罵回去吧。”
花鈴眉頭不展,抬頭說道,“其實莫掌櫃也不是那樣難纏的人,道理說通了,他也就樂意聽了。”
沈來寶摸摸她的腦袋,“走吧,我沒忘記,辦好這些事,要帶你去吃吃喝喝的。”
“我才沒想著這些事。”花鈴喜歡他記著自己喜歡做的事,可是老記著,她都覺得自己是來遊山玩水的了。
莫家離城心頗遠,兩人坐馬車到了莫家,也費了三刻。
莫家大門仍舊緊閉,敲了半晌才有人來開,開門的人果然又是那個耳聾的老者。雖然耳朵不好使,可眼睛分明好用,見了兩人還記得是上回被自家老爺罵的人,立即要將門關上。
花鈴一見急了,伸手攔下,“爺爺,我找你們老爺,有正事要說。”
老者不聽,拉著門不許他們進來。
沈來寶怕他夾了花鈴的手,也插手攔住。
那老者一看,以為兩人要硬闖,大叫起來。片刻莫掌櫃就從裡面跑了出來,見是兩人,脾氣立刻上來了,“你們又來做什麼,找打嗎!”
他氣沖沖到了跟前,也不關門,反倒是將門敞開,怒目圓瞪,“私闖民宅,我要報官了!”
“莫掌櫃,葉家父子和安總管我都已經處置了。”
本來還像炮仗的莫掌櫃猛地一頓,不可置信地看他,“你說什麼?你處置了他們?”
沈來寶點頭,“對,葉家父子和安總管沆瀣一氣,欺騙了我爹,將沈家給你們漲的工錢都私吞了。並且在我來這裡之後,極力阻撓我查明真相。”
莫掌櫃的神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些,可眼底的懷疑並沒有全都褪去,“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父親在收到你們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