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不禍害人,那就不是她了。”
“她腰間的那一串金庫鑰匙就是這麼坑來的。長得禍害人也就算了,還習得那一身古怪功夫,誒!該多少人要遭殃啊!”十三蹙著眉頭深思,“你說小姐會不會是邪教中人,聽說啊,那個邪教——”
十二沉聲喝止:“十三,別忘了,從小姐救我們開始,我們的命就是她的,不該說的,不該有的心思最好不要有。”
對於十二的忠犬程度,十三絕不質疑,撇撇嘴,嗔道:“我就是說說而已,再說邪教哪能造就出咱們小姐這種級別的禍水。”
這話倒沒錯,容淺念那隻,絕對是妖孽界的鼻祖。
這時辰,正值夕陽開始西下,街上華燈一盞一盞開始亮了,花柳巷裡,正是熱鬧之時。
“爺,裡邊請。”
“山兒姑娘已經等了您許久了。”
“聽曲品茶隨爺喜歡。”
“……”
花燈巷裡,美人妖嬈,此處,有個銷魂的名,喚作銷魂窟。
說起這銷魂窟啊,帝京的男兒個個能道上個一兩句。
這銷魂窟啊,有五絕。
樓絕:一樓兩分,進了左邊門,美嬌娘伺候;進了右邊門,美嬌郎伺候。
美絕:帝京有句市井流言,是這麼說的,天下紅塵美人十分,銷魂一窟盡佔九分。
藝絕:天下歌舞,此處最是生平,琴棋書畫,唯有銷魂窟裡能銷魂。
人絕:傳聞這銷魂窟的主子行事乖張,曾放言,做得是錢的買賣,不是人的買賣。這帝都腳下,哪個不是擦著眼睛看人,唯獨銷魂窟,惦著銀子做生意。
當然,這也只是傳聞,銷魂窟盛起八年前,卻從無人見過背後的正主,只聽聞銷魂窟裡尋花問柳兩位掌事喚一聲:九公子。
正因著前面的四絕,便有了第五絕:客絕。能花得起銀子來著銷魂窟尋樂子的,哪個不是有錢有勢?
總而言之,風清男兒,你可以不知道惠帝名諱,但是不能不知道銷魂窟盛名。
容淺念託著下巴:“生意不錯。”一撩紅袍,進了銷魂窟。
銷魂窟裡,放眼望過去,這花巷裡,竟無半分人肉生意的脂粉氣,玉鑲滿樓倒也附庸風雅,樓宇中央正人滿為患。
容淺念挑了個最是擁擠的一隅,託著腮,聽著趣事,元帥大人蹲在她肩上,也託著腮。
“皇后正張羅著給太子納側妃,好些官家都遞了摺子上去,大抵要在百花誕上選妃。”
“我事我也知道,我聽我爹說,皇后娘娘意屬容家。”
“容家的幾位小姐倒是個個驚採絕豔。”
“不是還有個容九嗎?”
“別說天家,就是普通百姓家,誰願意娶個傻子回去。”
“……”
原來皇后相中容家這塊肥肉了,容淺念倒了杯茶,慢飲淺嘗。
“有人道,上容公子便在天下樓,天樞樓的樓主玄起也來了。”
“這兩人關係素來交好,只是同時滯留帝京倒是頭一回。”
“莫不是武林出現什麼大亂子了。”
“可不是,自上容公子一賦三國扶風,這朝堂與武林都安靜這麼久了。”
“……”
果然,天樞樓的玄起與上容激情四射。容淺念端著下巴,思忖,點頭。
“晉國公府的三小姐已經讓天家給退婚了。”
“那是自然,天家又怎會要這等殘花敗柳。”
“只是晉國公府適婚的小姐可多著呢,我聽說晉國公正拾掇著換個女兒送去椒蘭殿呢。”
“晉國公倒也捨得,那如花似玉的嬌小姐送給蕭歿那個病秧子,不是白白叫人守寡嗎?”
“……”
容淺念挑挑眉頭:看來,晉國公老人家的小日子過得太愜意了。
眸子一眯,透著幾分危險的訊息。
哼哼,病秧子?
容淺念順了順元帥大人的毛,撩起張揚的紅色衣襬。
“這花魁怎麼還不出來,大爺我都等了好幾個時辰。”
“既是這銷魂窟出來的花魁,自然有些排場,只是不知道那美人如何。”
說話的便是剛才碎念多時的兩位公子哥,身著錦衣,搖著扇子,想必是紈絝子弟。
“這兩位大哥就有所不知了。”但見一個一襲紅袍的少年郎款款走來,甚是年輕,懷裡抱著寵兒,模樣兒娟秀似女兒家,倒是一雙丹鳳眸子生得炯炯有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