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老九這妖孽什麼時候這樣磨磨唧唧,囉囉嗦嗦過。
天蓬元帥鄙視:抽風!
馱著一袋子的寶貝,才走了兩步,回了三次頭:“真走了。”
“名字。”
“十一。”回答得飛快,一臉的雀躍。
這廝,就等著這一句呢。
“逸遙,我的字。”
容妖孽笑得像朵迎春花。
元帥捶胸頓足撓地板:我家妖孽不正常了。
“走了。”
元帥被容淺念提著一隻小短腿丟出去了。
“啾啾啾!”
妖孽移情別戀了,元帥大人擠出一滴眼淚來。
窗外,人影遠去,燭火晃動,他似笑非笑。
“這屋子裡最值錢的你不要,偏偏挑選了三件有毒的,你到底認於不認得?”
靜謐的夜,椒蘭殿外只餘風聲。
久久沉默後,糊紙的窗前,一道敏捷的身影躍然而上。
女子微微氣喘:“千萬記住,不要喝御膳房送來的藥。”
蕭歿啞然失笑,這個女子,是隻貓兒,專撓人心肺。
“我走了。”
她又道了句:“這次真的走了。”
蕭歿移動輪椅,窗外已沒有人影,真的走了。
“原來你識得醉眠,那又如何會不知……”蕭歿淺笑。
那烏金釉瓷是太后所賜,沉香墨是皇后所賜,簟白玉是皇帝所賜,皆是致命的毒。
“這世間竟有個這樣的十一。”
那女子啊,是個偷兒。
第十六章: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更新時間:2014…8…20 13:56:45 本章字數:5601
春天的晚上,某人開始思春了。
“蕭逸遙,蕭逸遙……”
容淺念趴著浴桶邊緣,撐著腦袋,來回地,反覆地,就唸著這麼三個字。
“額間硃砂,遺世獨立,灼其芳華。”
容妖孽笑得眉眼彎彎。
“不良於行。”
容妖孽耷拉嘴角。
“不過二五。”
容妖孽一臉頹敗,捂著心口揉啊揉。
容妖孽活了兩輩子,至今不知道心口那種感覺有個矯情的名稱:心疼。
“曇夭灼灼,傾世夭夭,緋染硃砂,傾蠱世塵。”唸到後面,幾乎咬牙切齒。
忽然,容淺念一掌劈起水波盪漾,趴在浴桶上的元帥一個撲通,喝了一口洗澡水。
隨即,一聲河東獅吼:“無妄你這個老禿驢,老孃要拆了你衛國寺的招牌。”
要是容淺念知道這四字箴言還有兩句:謫顏魅骨,凌於四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拆衛國寺的招牌。
元帥大人剛從洗澡水裡探出腦袋,就瞅見上一秒還威武神勇的容妖孽這一秒就在多愁善感,唉聲嘆氣:“也不知道我走後,左翼軍有沒有找麻煩?誒!真讓人不放心,那個下藥的又動歪腦筋怎麼辦?”
腳下踢著水花,嘴裡唸唸有詞:“太子要是再找了一朵有毒的無靈子怎麼辦?早知道那無靈子就不送出去了。”
手上撓著浴桶,嘴裡繼續唸唸有詞:“曇花一現的毒怎麼辦?十二能不能解?”
這人病了!
元帥大人抓耳撓腮,在桶裡吐泡泡。
容淺念一把撈起玩得不亦樂乎的元帥,問:“完了,我這是害相思病了嗎?”
“啾啾啾!”
是滴是滴,還病得不輕。元帥在容淺念胸前蹭啊蹭。
“撲通!”容淺念一掌拍翻了元帥大人,“色狗,敢佔老孃便宜。”
元帥大人灌了一口洗澡水,眼裡蓄了一包淚,想哭不敢哭,甭提多可憐了。
此時,也是月上五更,椒蘭殿,燭火未泯,窗紙上,人影斜長。
“去了哪裡?”
“右相容府。”青衣答,並未入殿,這椒蘭殿的正殿即便是他也不能入內,只是那女子……
“容家人?”蕭歿輕念,“容家十一。”
遺世獨立、才華橫溢的那位繁華郡主?青衣想起那位主,怎麼也劃不上等號。
“竟是她。”蕭歿輕嘆,輕快的語調。
這話似乎弦外有音,青衣困頓,揶逾了半天才說:“容家倒有兩位小姐平日裡深居淺出,一位是繁華郡主,另一位是容家九小姐,據說痴傻成性,京都甚少有人見過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