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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杜庭蘭:“服侍姑娘更衣。”撂下話出去了。

桂兒倒是比杜庭蘭強多了,轉手就把林杏脫了個精光,不知從哪兒弄了一套女子的衣裙,要給林杏換,林杏忙道:“這個咱家穿不慣,要不換件別的吧,小廝的衣裳也成,咱家不挑。”

桂兒沒搭理她,三兩下給她穿上,從懷裡掏出一包藥來放到茶碗裡溶開,給林杏灌了下去,也不知什麼神仙藥,喝下去林杏就感覺手腳能動了,剛從炕上起來。

桂兒冷聲道:“跟我來。”

林杏跟著她出了屋,往院子角的茅廁去了,廟裡的茅廁還算乾淨,只不過比較簡陋,而且,桂兒也跟了進來。

林杏抬頭看了她一眼:“桂兒姑娘,咱家拉屎可臭,一會兒燻著桂兒姑娘,多不好,要不,桂兒姑娘出去等我。”

桂兒彷彿沒聽見她的話一樣,仍然直勾勾盯著林杏,林杏無奈了。

林杏哪是要拉屎啊,是想看看能不能找機會逃出去,從桂兒死盯著自己的意思來看,自己想跑幾乎不可能。

看來杜庭蘭這廝吃一塹長一智,學精了,。

林杏不情不願的從茅廁出來的時候,杜庭蘭正立在院子當間,抬頭望天,一副文藝青年的範兒。

林杏也往上瞄了一眼,天上弦月彎彎,旁邊零星幾顆星,鑲嵌在天幕上,頗有幾分零落之感。

林杏得說杜庭蘭的確頗有姿色,一席儒袍,領口出了黑狐狸的毛邊兒,背手而立對月長嘆,很好的詮釋了君子如玉這四個字。

林杏欣賞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回屋,大冬天兒的,寒風烈烈,刮在身上真有些刺骨,尤其自己穿的這身好看是好看,卻不實用,幾乎擋不住什麼風寒。

剛要繞過杜庭蘭進去,杜庭蘭卻叫住了她:“今日月色倒好,婉兒可否陪庭蘭賞月。”

林杏想不陪,可桂兒攔在她前頭,明顯就是強迫中獎,只得站住笑了兩聲:“大公子倒真有雅興。”

杜庭蘭:“婉兒覺不覺得這野廟裡月亮更皎潔一些?”

林杏翻了白眼:“大公子是糊塗了,這月亮在哪兒看還不都一樣,只不過這個野廟裡簡陋荒涼,公子才會覺得月亮更皎潔些,其實不是月亮變了,是公子賞月的心境不一樣了。”

杜庭蘭愣了愣,側頭看向林杏:“聽人說婉兒是鳳命。”

林杏心裡咯噔一下,琢磨怎麼提起這個來了,杜庭蘭不是聽了欽天監那老頭的胡說八道,才綁自己的吧,莫非到了這種地步,這位還惦記著當皇上呢,這不瘋了嗎。

林杏:“大公子說什麼,咱家不明白,咱家從來不信命,咱家就信自己。”

杜庭蘭卻沒理會她,繼續道:“蜀中有個鴨子河,據說那裡有龍脈,大齊聖祖皇帝就是從得了哪兒的龍脈,才打下了大齊江山,這個聖祖志裡有過詳盡的記載。”

林杏想起上回去欽天監的時候,陳時繼跟自己說的那篇話,貌似就是杜庭蘭說的這個什麼鴨子河,莫非他要進川。

若如此,自己倒便宜了,本來自己就想去看看,那個鴨子河是不是有穿回去的時空通道,如今杜庭蘭綁了自己,倒省事了。

林杏這會兒終於明白,自己這番禍事都是從欽天監那個神叨叨的老頭兒的嘴裡頭來的,指望古人相信什麼人定勝天絕無可能,古人對於命數極為執著,不管是禍福都喜歡歸到命上。

林杏就不明白,當皇帝有那麼好嗎,是坐擁天下九五至尊,享著天下獨一份的尊榮,卻也擔著相應的責任和義務。

朱毓總說他自己是孤家寡人,覺得天下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他,百姓,朝臣,後宮的嬪妃……都想從他身上榨取自己想要的利益。

這其實無可厚非,人活著就兩個字,名或利,要是真能做到無所求就不是人了,就算高僧也想著怎麼把信徒發展的更多,地盤圈的更大,所以說,這個世上的人,根本就沒有無所求的。

杜庭蘭這是覺得自己的勢力無法跟朱毓抗衡,就開始指望這些胡說八道的命理之說了。

林杏是不信什麼龍脈的,就她看,大齊的聖祖皇帝,就是一個頗聰明的軍事家,龍脈什麼的都是胡說八道。

杜庭蘭卻信,還非帶著自己這個據說是鳳命的人,去找什麼龍脈。

林杏知道,自己說什麼杜庭蘭也不會放棄,這已經成了他失敗人生的最後一絲曙光。

杜庭蘭脫了斗篷披在林杏身上,攬著她溫柔的道:“婉兒不覺咱們的命很像嗎,你我註定了就該在一起,等咱們找到龍脈,也跟當年聖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