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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底下墊著,就是奴才的造化了。”

皇上笑了起來:“你這張嘴最是油滑,什麼話兒都說得出來,就不知心是如何了,朕昨兒有些慌亂倒未細想,如今想來卻有些不對頭,朕記得你說過那曼陀羅粉輕則致幻,重則致死,馮國安當日吞了,得你救的及時,過後也丟了性命,怎麼你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呢,莫非小林子有什麼避毒之術,還是說,昨兒你往嘴裡塞的根本是別的東西?”

林杏撲通跪在地上:“奴才有幾條命,敢糊弄萬歲爺,昨兒那的確是曼陀羅粉,只是不大精純,一開春,奴才不知怎麼染了腳氣,癢的難受,曼陀羅粉雖有毒,對寒溼腳氣最為對症,奴才就斗膽自己配了些藥,昨兒情急之下,萬念俱灰,著實是不想活了,才吞了,萬歲爺若有懷疑,可叫太醫過來校驗,若萬歲爺實在覺著奴才欺君,乾脆就賜死奴才算了。”

皇上見她泫然欲泣,極為傷心,忙道:“朕不過與你說笑罷了,並非疑心。”說著伸手扶起她,把她的手攥在掌間,那滑潤細膩的手感,竟有些不捨放開。

林杏由他拉著,還趁機撓了撓他的手心,皇上彷彿燙著了一般,急忙放開她:“你,先下去歇著吧,朕瞧會兒摺子。”

林杏暗暗好笑,調戲這麼個有色心沒色膽的變態,還挺有樂趣的,哼著歌回了自己的小院,給韭菜苗澆了一遍水,想起順子交給自己的荷包,拿出來看了看。

猛然想起來,這不就是當初自己從衣裳裡頭翻出來的那個嗎,扔下水瓢,幾步進了屋,插上門,上炕,一通翻找,終在炕櫃最底下的舊包袱裡翻了出來,比了比,一模一樣。在荷包裡頭掏了掏,果然,掏出一塊鴛鴦佩來,跟自己原先的那個對在一起,嚴絲合縫。

林杏摸了摸下巴,這事兒越來越蹊蹺了,莫非自己外頭還有個指腹為婚的男人,這丫頭為了那男的才進宮幹這種事兒,不對,說不通,記得劉玉說過,自己一生下來就註定了,別人都能過太平日子,就自己不行,這意思明明就是跟自己的身世有關,自己一度懷疑跟皇上有什麼深仇大恨,進宮是為了禍害變態,這個理由就還算合情合理。

那麼這塊鴛鴦佩的主人到底是誰?是男是女?跟自己到底有什麼關係?那些人讓順子送來一塊鴛鴦玉,又是為了什麼?想讓自己給變態下毒?還是勾引變態,無論哪一件,自己都不幹,倒是想看看他們下一步怎麼做。

正想著,張三跑了來,一臉興奮:“林哥哥,萬歲爺剛下了口諭,各宮從今兒起可以自由出入了,御藥房的二總管剛遣人送了信兒來,說今兒晚上攢了個局兒,少了林哥哥可不成。”

林杏樂了:“你倒是一天都不落空,萬歲爺只說讓自由出入,可沒說讓賭錢,你就不怕給值事的太監抓個正著,拿你問罪。”

張三嘿嘿直樂:“林哥哥可別嚇唬奴才了,奴才可聽御前的小太監說了,昨兒萬歲爺親自應了林哥哥,由著林哥哥想幹什麼幹什麼,賭錢吃酒都成,昨兒剛應的,今兒就下了口諭,還用想嗎,肯定是給林哥哥的恩典,知道林哥哥喜歡吃酒賭錢,才撤了禁賭令,便是奴才理解錯了,那些掌事公公們可是人精,賭局這麼快就攢了起來,可見跟奴才想的一樣。”

林杏正好有事兒掃聽,便道:“成,等落晚兒咱家去湊湊熱鬧。”

得了準信兒,張三眉開眼笑的跑了,這些日子可憋壞了,他們當奴才的不就這點兒樂子,好容易萬歲爺開恩,得好好玩他個通宵,心說還是林哥哥有本事啊,雖說幾起幾落,可這起落之間卻節節攀高,如今都成御前的二總管了,就比成貴矮一個肩,這往後還不知怎麼升呢。

想到這兒,又不禁搖頭,他們當太監的,到了大總管那個位置上就算到頭了,林杏如今就當上了二總管,再邁一步就到頭了,還能怎麼升,說起來真冤枉,要是個姑娘,這前程不用想了,妥妥的娘娘啊。

林杏把兩個荷包都藏到了炕櫃下頭,這東西是禍根,不說別的,就是這雲錦的荷包,就不是常人能用的東西 ,也就萬歲爺能使喚,故此,這丫頭的身世還真有些讓人心驚肉跳,這處境忒他娘複雜了。

宮裡一掌燈,張三生怕林杏反悔似的就來了,拖著林杏去了前頭值房。

寒暄了一陣就支開了桌子賭上了,林杏玩了兩把,就讓給了底下的小太監們,這總贏也沒什麼意思,跟幾個老哥們坐在一邊兒的圈椅上喝茶說話兒。

說起今科大比,萬升笑道:“今年的幾位新貴,可都是難得的青年才俊,尤其狀元郎,那俊的,咱家伺候恩榮宴的時候,老遠的瞄了一眼心裡都直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