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更是害臊的不行,眼睛都不敢看林杏,低著頭半天才想起定天石的事兒,生怕林杏想不開,忙道:“出了趙二的事兒之後,那定天石就擺在萬歲爺起座的暖閣裡了,外人不等靠前,就得被侍衛亂刀砍死,林哥哥就別想了。”
林杏見順子急的一頭汗,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也不好再逗他,點點頭:“哥哥就是隨便說說,哥的小命金貴著呢,好容易不刷馬桶了,沒得上趕著找死的,行了,我得走了,再不回去,鄭貫不定怎麼嘮叨呢。”說著,拍了拍他的腦袋,站起來走了。
剛進茶房就瞧見劉嬤嬤坐在爐子邊兒上,正跟鄭貫說話呢,見他進來劉嬤嬤點了點他:“你這奴才好好的不當差,跑哪兒躲懶去了,也就鄭貫老實由著你欺負,換二一個試試,早回了主子娘娘,不把你小子的屁股打個稀爛,都算便宜你。”
林杏嘿嘿笑道:“小的知道這是嬤嬤提點呢,還是嬤嬤疼奴才。”說著湊到後頭去給劉嬤嬤按摩肩頸:“嬤嬤可還覺得頭暈?”
劉嬤嬤舒坦的哼唧了一聲:“自打每天晚上照著你的法子,做了那個枕頭操,這幾日越發覺得鬆快了,頭暈的毛病沒見犯,前兒跟那幫老姐們兒還說呢,她們聽了都想找你瞧瞧,回頭得空我帶你過去,我這幫老姐們當了半輩子差,落下一身病,你要是能治就給她們治治,也省的熬著受罪。”
林杏忙應著:“這還不容易,下回您老再跟老姐兒們說話,就讓奴才跟著,奴才給嬤嬤們一次清了病根兒。”
劉嬤嬤笑的不行:“你這狗奴就是嘴好,死人都能叫你說活了,得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娘娘遣我來是想問問你,既通藥理,可會做藥膳?”
林杏目光閃了閃:“是娘娘身上又不好了?”
劉嬤嬤搖搖頭:“不是娘娘,自打飯前吃一盞你說的薑茶之後,這些日子覺著好了不少,夜裡不換湯婆子,也能睡整宿的覺了。”
林杏:“其實娘娘體寒是因陽虛,因娘娘不喜動的緣故,有道是動則陽生,娘娘若能勤出去走動走動,身子骨自會強健起來。”
劉嬤嬤略沉吟:“我也說娘娘得出去走走,只如今還在冬月裡,怎麼也得開春再說。”說著,頓了頓小聲道:“不是咱們娘娘要吃的,是皇上,皇上這些日子身上不好,太醫去了好幾撥,卻都給轟了出來。”
劉嬤嬤一說林杏就明白了,說白了,皇上鬧脾氣使性子,病了不吃藥,就得有人哄,至於誰哄,除了這些后妃也沒別人了,不管皇上吃不吃,怎麼也得表表心意才行。故此,這些女人群起而動,就打起了藥膳的主意。
藥膳這個東西不說糊弄人,也差不多,常年累月的吃,或許有些效用,一次兩次也就糊弄糊弄自己,去去心病罷了。
而且,雲貴人的位份低,又不算多得寵,這藥膳能不能送到皇上跟前都兩說,不過,自己倒是可以藉機去前頭溜達溜達,若得機會,也瞅瞅那定天石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想到此,便道:“藥膳倒不難,只這藥膳說到底還是吃食,既需對症更得迎合皇上的口味才成。”
劉嬤嬤一拍大腿:“就說你小子機靈,腦瓜兒轉的快,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正是愁這個呢,你雖進宮的年頭不短,卻一直在灑掃處當差,有些事兒你不知,咱們萬歲爺於吃食上,最是講究,等閒差一點兒的,筷子都不動一下,御膳房的御廚們天天搜枯了腸子琢磨做什麼,就這,萬歲爺還不一定滿意呢。”
林杏心說,原來這皇上是個吃貨,想了想道:“嬤嬤可知皇上怎麼病的?”
劉嬤嬤往外頭瞧了瞧壓低聲道:“聽見說是從慈寧宮出來就病了,估摸是生了閒氣,你想想可有順氣的?”
劉嬤嬤一說,林杏倒想起安然常做的羅卜絲餅,豈不正好,便跟劉嬤嬤說了。
劉嬤嬤聽了忙搖頭:“不成,不成,這樣平常老百姓家裡的吃食哪成。”
林杏笑了:“嬤嬤糊塗了,皇上什麼沒吃過見過啊,咱就算做出個花兒來也沒用,反倒是老百姓家裡的平常吃食才稀罕。”
劉嬤嬤一琢磨,還真是這個理兒,卻仍有些猶豫:“若是別人都送的山珍海味,就咱們浮雲軒送一盤子羅卜絲餅,皇上怪罪下來,可擔待不起。”
林杏:“您老就放心吧,只要是咱們娘娘親手做出來的,就比什麼山珍海味都強。”
劉嬤嬤眼睛一亮,卻道:“可咱們娘娘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哪會做這個?”
林杏嘿嘿笑了:“這個羅卜絲餅極為簡單,只要練幾次一準能做好,回頭娘娘得了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