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禍水東引,死道友不死貧道啊,先把自己摘出去,管他人去死。
想到此,便道:“若真如此,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孫大人就當不知,派個善婦科的太醫進宮也就是了,將來若有事,也怪不到孫大人頭上。”
孫濟世搖搖頭:“太醫院的太醫哪個不是一大家子,若因此獲罪,豈非在下的罪過,在下身為太醫院院正,豈可明知是死,還讓他人進宮,為瑞充衣保胎之事,由在下擔當最為妥當。”
林杏蹭的站了起來,看著成貴:“大總管說誰來保胎?”
成貴:“孫大人言道此事交予別人不妥,當由他親自出手,方可保無虞。”
林杏跺了跺腳:“他有病吧,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豈非找死。”
成貴:“你果然知道瑞兒腹中胎兒保不住。”
林杏:“本來就保不住,不說皇上體內尚有雷公藤餘毒,不能有子,便是沒有這雷公藤,瑞兒肚子裡的孩子也保不住。”
成貴愣了愣:“卻是為何?”
林杏:“這是常識好不好,瑞兒才多大,皇上幸她的時候還不到十四吧,年紀太小,加之她本身便有先天不足之症,雖天葵至卻不算真正長成,母體不健如何坐得住胎,便這個孩子勉強保住,生下來也絕不會好。”
成貴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是我大齊風俗,十二三成婚生子的女子比比皆是,也不算新鮮事。”
林杏翻了個白眼:“總管大人不如去掃聽掃聽,那些十二三成婚生子的女子,有幾個能活過三十的,那些生下的孩子,又有幾個能健康長大的。”
成貴仔細想了想,可不嘛,先帝爺暮年之時,有那麼幾年,頗喜好十二三的女子,幸了不少新進的宮女,後也有幾個壞了龍胎的,卻無一個足月,都掉了,雖免不了如今的太后,當年的皇后娘娘,暗做手腳,到底也是胎兒不穩,不然,也不至於一個都保不住。
且那些宮女,後來不是病就是死,真沒一個活過長遠的。
林杏看了他一眼:“皇上若想順利得嗣,還是儘量幸十六歲往上,身體康健的女子為好。”
成貴不禁看了她半晌兒:“ 小林子倒真心為了萬歲爺著想。”
林杏樂了:“總管大人這話說的,萬歲爺乃我大齊聖明之君,天下之主,皇嗣更干係我大齊國運,自是多多益善。”
成貴:“孫大人執意為瑞美人保胎,雷公藤之事,萬歲爺已網開一面,若瑞美人龍胎不保,只怕孫大人的仕途就走到頭兒了,林公公跟孫大人頗有私交,想必不會見死不救吧。”
林杏看了他一會兒笑了:“論及私交,恐怕總管大人跟孫大人更為親厚些,更何況,萬歲爺這麼多年都未有皇嗣,此次瑞美人懷胎,必然驚動後宮,只要總管大人抬抬手,孫大人此次也不過有驚無險,萬歲爺還能借此剷除異己,何樂而不為呢。”
成貴目光閃了閃:“林公公倒真聰明,只不過,此事幹系重大,咱家還要仔細思量思量。”說著轉身走了。
等他走了,林杏坐在炕上,琢磨拿孫濟世這榆木腦袋怎麼辦,之前還說他挺精明的,如今才知道,自己又看差了,孫濟世脖子上頂的根本不是腦袋,就是木頭疙瘩,天天恨不能往死裡頭找,要不是為了自己的財路,才懶得管他呢。
喝了口茶,忽想起剛張三過來說今兒晚上攢好了賭局,還在軍機處前頭的值房裡,看看時間差不多,便套上外頭的衣裳走了出去。
又落雪了,林杏張手接了些雪花,冰涼涼的凍人,急忙搓了搓手,把帽子扣嚴實了,摸了摸帽子上的毛,如今自己管著御用監,不能便宜了別人,回頭怎麼也得弄個頂兒紫貂的帽子戴戴。
剛到乾清宮門口,就看見張三正往這邊望呢,見了林杏忙跑了過來:“還當林哥哥忘了今兒的賭局呢,人可都到齊了,就等著林哥哥呢。”
林杏:“這是都上趕著給咱家送銀子來了啊。”
張三嘿嘿一樂:“林哥哥這話倒是不錯,如今林哥哥可是御用監大總管,這可是管著整個宮裡的用度,誰不想著巴結巴結林哥哥呢,只不過,這賭桌無父子,上了賭桌天王我老子都不認的,誰還管差不差事,林哥哥可得小心些,我瞧他們摩拳擦掌,今兒晚上都想打您這個財神爺的秋風呢,生怕您的銀子沒帶夠,回頭還得賒賬。”
林杏笑的不行,一拍自己的胸膛:“看見沒,咱家有的是銀子,只你們有本事儘管都贏了去,咱家絕無二話。”
兩人說笑著到了地兒,往屋裡一進,林杏就樂了:“我還說是底下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