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可能治你的肚子疼?”
林杏搖搖頭:“這天仙藤性苦溫,入肝脾腎經,雖有行氣化溼,活血止痛的功效,跟我這個病卻差的遠。”說著,拿著藥丸湊在鼻上聞了聞,微微皺了皺眉:“去拿碗開水來,把這藥丸子化開,這裡頭貌似還加了別的東西。”
劉玉一聽就明白了,忙去拿了碗開水過來,把藥丸子細細化開,林杏拿起湊到嘴邊兒,劉玉嚇了跳忙去攔:“你要做什麼,不說加了別的東西?”
林杏:“你放心,我不是要喝,是想仔細聞聞。”見林杏放下碗,劉玉這才鬆了口氣,不禁好奇道:“這藥里加了什麼不成?”
半晌兒林杏方道:“這馮國安的本事倒是不小,竟想出這個法子來絕皇嗣,這天仙丸的主藥是天仙藤,無毒卻是治療心腹疼的良藥,孫濟世配來給皇上,倒頗對症,只不過,若是加了另外一味藥就不一樣了,劉玉你速去把孫濟世找來,就說我有要事告知他。”
等劉玉走了,林杏看著炕桌上的天仙丸,這真是千日害人,沒有千日防人的,變態皇帝實在招恨,太后娘娘這真是絞盡腦汁的要絕他的後啊,他還想生皇子,做夢去吧。
孫濟世小跑著就來了,昨兒晚上從林杏這兒走了之後,孫濟世是越想越後怕,若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致大齊絕嗣,便把自己的九族都千刀萬剮了,也難償其罪啊,誰不知這皇嗣干係大齊命脈,這正統的皇嗣都絕了,哪還有大齊啊。
自己不想得罪太后,這些年在太醫院裝聾作啞,只道獨善其身,如今才知蠢得可以,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兒,自己這個太醫院院正,如何摘的清楚,尤其,皇上所用御藥都是經了自己的手,又怎麼逃得開,若不把此事查明白,早晚是潑天的大罪。
整整一宿沒閤眼,一直在御藥房檢查皇上所用御藥,生怕出了什麼紕漏,可檢查了一宿,也沒查出什麼來,心裡正著急,劉玉就來了。
一聽劉玉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準是林興發現了什麼,忙跑了過來,進了屋,一見林杏就問:“林公公可是發現了什麼?”
林杏指了指桌上的藥湯:“這是剛萬歲爺賜下的天仙丸,我已經用開水化開,孫大人不妨瞧瞧。”
孫濟世愣了愣,難道問題出在這天仙丸上,端起碗嗅了嗅,又嚐了一口,點點頭:“正是下官親手炮製的天仙丸。”
林杏:“孫大人,天仙藤味苦性溫,行氣止痛,治心腹疼最是有效,孫大人這方子用的極妙,只不過,孫大人不如再仔細嚐嚐這藥湯,除了苦味之外,是否還有別的味道。”
孫濟世忙又嚐了一口,又一口,不一會兒半碗藥都讓他嘗沒了,放下碗:“彷彿有一絲涼之意,只是下官實在想不明白,這絲涼意是從何而來?”
林杏:“孫大人可知有一味藥與這天仙藤極為相似,味苦辛涼,而有大毒。”
“林公公說的是雷公藤。”孫濟世的臉色刷一下就變了,這雷公藤雖與天仙藤相似,卻是大毒之藥,莫說皇上萬金之軀,便是老百姓所用藥方里,不到萬不得已,也不可輕用,如今卻在萬歲爺所用御藥中發現了雷公藤,這還了得。
林杏見他有些站不住,讓劉玉扶他坐在炕上:“孫大人不用如此,此事你知我知,他人斷不會知曉,再有,之前御藥房是王直把持,他安心要做手腳,孫大人如何攔得住,便有過錯,也罪不至死,更何況,孫大人還可戴罪立功,只要找出這幕後下毒之人,想來萬歲爺也會網開一面。”
孫濟世苦笑了一聲:“林公公就不用安慰下官了,這御藥出了如此大的紕漏,下官難辭其咎,干係皇嗣更是茲事體大,便萬歲爺誅了下官的九族,下官也要把此事查個清楚明白。”
林杏微微皺了皺眉,這人還真是迂腐:“孫大人,這雷公藤雖有大毒,不過,既然你我都不易察覺,便說明用量極小,雷公藤雖有毒,卻也可入藥,更有祛風除溼,解毒殺蟲之功,少量入藥也說得通,。”
孫濟世搖搖頭:“林公公深通藥理,下官佩服,只不過,這雷公藤畢竟有毒,便少量也傷元陽,若不是這雷公藤,萬歲爺春秋鼎盛,何至於這麼多年無所出,若從此我大齊絕了皇嗣,下官實是罪孽深重。”
林杏:“孫大人不用如此,據咱家所知,雷公藤雖有毒,對男子元陽有些危害,卻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只停藥三個月,便可恢復,若再用藥稍微調理,定能固元精,充腎氣,一舉得子,還不容易,再有,此事出我口,入你耳,他人如何得知,你只留心別讓人再動手腳,不就成了。”
見孫濟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