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小的負責洗菜擇菜。”聲音帶著些許輕顫,連帶人也有些抖得厲害。
林初曉起身,來到男子的身前,“土豆裡頭可有摻雜發了芽的?”
“沒有。”周順縮了縮脖子,不敢看林初曉。
林初曉又回到座位上,眸光銳利地直視周順,“你確定沒有?”
“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您別趕我走。”周順匍匐在地,一個勁兒地磕頭。
林初曉皺了皺眉,“你先說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郭全,他不讓小的扔掉髮了芽的,平日裡小的都會挑揀出去的。”周順支支吾吾地小聲回話。
審視的看著周順,林初曉語氣平淡的道:“你去把郭平叫了過來。”
“夫人……”周順遲疑的看著林初曉,邁不出步子。
林初曉撇撇嘴,“凡事講究個人證物證不是,我總不能就聽你的片面之詞。”
“夫人,我敢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絕無半句假話。”周順說著就舉起手來,指著天就要發毒誓。
嘴角抽了抽,林初曉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再次重複道:“你去把郭全叫過來。”
“……”周順於是垂頭喪氣地出了屋子。很快,他就領著另一名高高瘦瘦的男子一同進來了。
“你叫郭全?”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子,林初曉遲疑道。
男子點點頭,禮貌的同林初曉及莫子昊問好。
林初曉也不含糊,開門見山,直接就問郭全道:“周順說,你不讓他扔掉髮了芽的土豆,可有其事?”
“絕無此事,夫人,小的是被冤枉的。周順他自己出了差錯還要往我身上推,拉我下水,真是居心叵測!”郭全想也不想的就說是周順誣賴他。
林初曉嘴角微勾,“哦,周順,郭全說他是被冤枉的,你怎麼看?”
“夫人,他撒謊,真的,廚房的人都可以作證,平日裡,我都會把不新鮮了的菜挑出去的。若不是他不讓,今日怎麼會生出這麼樁禍事。”周順急了,“咚”的一聲,一把跪倒在地。
林初曉頭疼的撫了撫額,這麼大聲響,他都不疼的麼?她看著都覺得疼。
“你別動不動就跪著呀,咱好好說話成麼。”
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周順卻固執的不願起身。
林初曉一手撐著下巴,無奈的瞅著跪在地上的周順,“你且說說,為何他不讓你扔,你就不扔了?”
“他說…… 他說我不珍惜糧食,把好好的土豆扔了……如今這炸薯條正是暢銷,我扔土豆那就是……那就是在扔夫人的銀錢。”額頭上冒著冷汗,周順吞吞吐吐不敢看林初曉。
“……”扔她的銀錢,虧得他們想的出,她是不是該感謝下他們如此錙銖必較,才替她積攢得這許多錢財。
見林初曉冷著臉,周順更是抖得厲害,生怕她下一刻就讓自己收拾包袱走人。趕忙又磕起了頭來,“夫人,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別趕小的走……”
懶得同周順多說,林初曉把視線投向郭全,“周順說的,可是真的?”
摸不清林初曉這話是什麼意思,眼珠子一轉,郭全搓了搓手,靦腆地笑笑,“小的只是做了自己的分內事。”
“分內事麼?”清澈的眸子盯著郭全,林初曉輕飄飄地吐出這麼句話,說實在的,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
郭全恭恭敬敬地立在那裡,周順則仰著頭,很恨地看著郭全,“平日裡怎麼從沒見你這麼積極!”
郭全臉色微變,依舊謙恭的站在那。林初曉卻怔了怔,事出反常必有妖。手心握了握拳,卻被莫子昊包裹在了他的大手裡。
林初曉轉過頭,疑惑的看向莫子昊,他卻什麼也不說,只安撫的一下一下摩挲著她的手背,彷彿在告訴她,他會在她身後,替她擋風遮雨。頓時便覺得,整顆心都像是有了依靠。
林初曉狡黠的笑笑,回過頭,對著周順同郭全道:“有件事兒想要你二人幫我做,不知你二人可願。”
“夫人但說無妨。”兩人一同應了下來。
“我有個寶貝,它能幫我鑑定誰對我說了謊。”林初曉好整以暇地看著一臉驚詫的二人,頓了頓,神秘兮兮地繼續道:“你二人中誰若是說了謊的,稍後一試便知。”
郭全同周順頓時就傻眼了,這世間真有這麼神奇的寶貝?
林初曉但笑不語,同莫子昊一起出了屋子,隨即吩咐曾秋生去守著,不許二人出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