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到箱子的最底下去,有沒有摸到寶貝?”
“有。”郭全朗聲應道。
“摸起來是不是軟軟的?”
“是的。”身子顫了顫,郭全依舊讓自己保持鎮定。
“小傢伙有沒有亂動?”
“有,有些淘氣。”心裡頭有些發毛,郭全還是硬著頭皮回道。
“在淘氣啊,小傢伙有沒有舔你的手?”林初曉輕笑出聲,語氣裡隱約帶著些寵溺?
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郭全深吸口氣,平復了下心境才笑著道:“夫人不說還沒什麼,一說它就舔上了。”
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林初曉輕咳一聲,讓郭全把手拿出來,隨即又讓人喚了周順進來。
把先前對郭全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又對周順說了遍。想到方才郭全的表現,林初曉笑笑,補充道:“你可做好準備了?若是想反悔,現在還來得及。”
“小的沒做虧心事,也從不說謊,不怕夫人檢測。”周順又是“咚”的一聲跪倒在地,坦誠的回答林初曉的問話。
無奈的撫了撫額,林初曉示意李平安把周順扶起來,讓他把手伸進箱子裡頭去。
“把手伸到箱子的最底下去,可有碰到寶貝?”
“有。”臉色有些怪異,周順不確定的回答道。
“摸起來是不是軟軟的?”
“有些硬?很筋道。”捏了捏手中觸到的不明物件,周順遲疑了一下。
“小傢伙有沒有亂動?”
“摸著像是個死物,不會動才是。”身子顫了顫,周順有些著急。
“你覺的是個死物?小傢伙沒有舔你的手?”挑了挑眉,林初曉繼續問道。
“小的,小的覺著這東西像是團麵粉,小的沒有撒謊。夫人……是不是……是不是哪裡出錯了?”周順快要哭了,這都什麼呀,他摸到的,跟林初曉說的完全是兩回事。
林初曉輕咳一聲,讓周順把手拿出來。隨即又吩咐李平安把門窗開啟,一併把黑布也除去。
屋子裡頓時亮堂了起來,林初曉先是讓郭全同周順把右手伸出來。
只見周順那粗糙的右手上沾滿了麵粉,而郭全呢,他的右手同周順一樣的粗糙,上面佈滿了厚厚的繭子,可是卻乾淨無比,無一點塵埃。
林初曉似笑非笑的走到桌子旁,開啟箱子,露出裡頭那端坐著的一團麵粉。
“郭全,你方才說……它有些淘氣?還會舔你的手?你倒是說說,它是如何舔你的手的?”林初曉挺直了腰板,倨傲的看著郭全,不怒自威。
在看到麵粉的那一刻,郭全就白了臉。他怎麼也沒想到,林初曉鬧得這麼一出,是誆他的。低垂著頭,兩眼無光的站在那,整個人看著就比方才憔悴了許多。
“既然你說不出來,那咱們就換一個話題。”林初曉冷笑出聲,銳利的盯著郭全,“你且說說,是誰吩咐你不許扔掉髮了芽的的土豆,讓人把發了芽的土豆做了菜給客人吃的?”
“沒……沒誰。夫人,您冤枉我了。我真的只是因為……因為覺得扔掉了浪費,所以才……所以才……”額頭上不斷有汗冒出來,郭全磕磕絆絆的解釋著。
林初曉哪裡會信他的鬼話,她從李平安那兒打聽過了。這郭全平日裡並不是個多熱情的人,做事兒雖也算勤勤懇懇,但這人其實並不多愛同人打交道。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突然管起了別人的閒事兒?還是那句話,事出異常必有妖。
“你老實交代便罷,若是硬要撐著不承認,那我可就把你扔給將軍了。想來將軍肯定有法子讓你開口。”林初曉款款走到莫子昊的身旁,親暱的挽著他的手臂。
心頭一軟,莫子昊自然而然的握住林初曉的手心。隨即冷眼看著邊上的郭全,掀了掀嘴皮子,涼涼的道:“若想以後還能健全的站著說話,便老實交代了,我可一向沒什麼耐性。”
聽這意思,落到他手裡,免不得是要用刑的。
莫子昊聲名在外,郭全當即臉色慘白,撲倒在地,“我說,我什麼都告訴夫人,夫人別讓我……”小心的看一眼莫子昊,郭全沒敢把後面的話說完。
哎,這死耗子,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一說起他,這人就立馬要招供。
不過,既然人家上趕著想要交代清楚了,林初曉也就不著急了。
捏了捏莫子昊的手心,林初曉撇撇嘴,慵懶的道:“你且說來聽聽。”
眼珠子轉了一轉,郭全低垂著頭,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