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佳人相伴,紅袖添香,好不風雅。
“逍遙公子,這次又去了月餘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說來聽聽。”
楚月纖手白希,身段柔軟又給百里逍遙斟了一杯酒。
有意往百里逍遙身邊靠了靠。
百里逍遙接過酒盞:“無非就是他國的奇聞異事,姑娘想聽什麼方面——”沒等百里逍遙接話,只聽見一陣的琵琶聲。急驟如雨點砸落乾裂的地面。
百里逍遙一愣神,何來琵琶聲。再看聲音來自自己的包袱中。恍然想起是收入木板的錦瑟。
“這琵琶清冽,柔潤,蘊含力道。實在不是一般人的功力。”
楚月奇異的睜大眼。人都說逍遙公子不一般,不如今日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機靈的楚月急忙自我介紹:“公子有什麼急事只管做。楚月敬佩公子,絕不是濫傳口舌之人。或許楚月還能幫上忙也不一定。”
百里逍遙伸出手掌:“既然月姑娘如此說,逍遙也就不當月姑娘是外人。機宜之事不宜外傳,擊掌為定。”“好,擊掌為定。”
百里逍遙將那紫檀木板拿出,此時琵琶聲還在激烈的彈奏著。楚月奇的看大了眼睛。
百里逍遙拿出照妖鏡,將鏡光射在木板上。不一會兒,一個白淨雅緻的小童自紫檀木中翩然而出,走下來瞬間變成十歲左右的童子:“錦瑟見過先生。”
“錦瑟,你本在原身中修養,忽然彈琴,聲音急切,究竟何事?”
“公子,可記得小白?那隻小白鼠精?”
百里逍遙點點頭:“自然記得。”
錦瑟又看了看旁邊的楚月姑娘:“公子能否請這位姑娘迴避?不是錦瑟不信任姑娘,實在是等下說要講之事關係重大。”
百里逍遙只好對楚月笑笑無奈伸出手:“姑娘請裡間休息。若是有需要姑娘之處必定會請姑娘幫忙。”
“好吧,就依公子。”楚月對錦瑟做了個鬼臉。款款走進裡間。
錦瑟見室內安靜了,湊近百里逍遙:“是無憂娘娘躺在西賀太子府離,沒了魂魄。”
百里逍遙心中大驚。
早上他進宮,只有那白狐有異,已經放回深山。離傾絕並未說無憂娘娘有何異樣。若是不在宮裡,想必皇上會說的。
“公子,小白與我一起長大,又是無憂娘娘的*物必是不會說謊。”
錦瑟見百里逍遙尚在沉吟,加重了焦急的語氣。
“嗯。知道。錦瑟,你靈氣尚未恢復先回到紫檀木裡。我自有主張”說罷,照妖鏡一束光線將錦瑟收回木裡。
自己迅速更衣往皇宮而去。
已是子夜,殘月掛在中天。珊瑚長窗外自有一座後園,勤政殿那華麗的樓閣被一泓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
離傾絕閱罷奏摺,憑窗望了一會掩袖打了幾個哈欠。
“來福,今晚回永壽宮安寢。”
“是,皇上。那是坐轎還是走著?”
“散步。”離傾絕淡淡道,眼前閃現慕米桃的影子。這是自她入宮以來,第一次沒有和她共寢。明日要不要宣百里逍遙來說說心中的疑惑。
他說不出為什麼,只是現在的桃桃這氣息,味道魅惑,讓他覺得說不出來的怪異。
尤其在冷靜之後。
來福陪著離傾絕在中間,前後面各有一排宮女太監打著燈籠,在清麗的夜色裡逶迤而行。
忽然遠處急衝衝跑來兩個宮女,離老遠見了皇上的聖駕非但沒有停步而是更加快速的跑過來跪下。
“皇上恕罪。永壽宮宮女梅香,蘭香打擾了聖駕,有急事稟報。”
離傾絕已經看出了梅香:“何事驚慌?”
“皇上,娘娘,無憂娘娘——不見了!”
“啊?”離傾絕心裡一顫。難道這幾次的冷落桃桃生氣又失蹤了?
加快了腳步:“詳細說來。”
“是,皇上。”梅香跟著離傾絕一路小跑著也仗著有點武功竟然大氣也不喘,邊跑邊說:“自早上皇上走後,無憂娘娘就一直在哭,奴婢勸也勸不住,也不敢說話就在旁邊陪著,後來,娘娘就說自己要靜靜,讓我們都不要打擾。於是奴婢就帶著一眾宮女太監在偏殿候著。晚膳時,奴婢進去看娘娘的寢帳撂了簾子,裡面似乎在被子裡睡覺,喊了一聲,娘娘沒說話,奴婢以為娘娘睡著了就沒敢再吱聲。後來,三更了,奴婢怕娘娘再不吃東西餓壞了,便打著膽子撩開寢帳,結果,裡面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