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
盛氣凌人的凌側妃——唉!
“慕姐姐,碧兒姐姐的病,神鏡照魂最好要在望日子時月下——”玉簫在旁邊說道。
慕米桃掐指一算,今日十四:“哎呀,明天便是望日,十五。”
“恩。”玉簫點頭,天湖五十年在高山腹地浮起一次,但是浮升一次也只有一月時間,次月朔日便會繼續隨波漂流。不知所向。所以神山的仙者不移一步便會日行千里,便是這個道理。
他和紫水晶已經定好在天湖沉沒之前,玉簫帶上神鏡回到天湖,由天湖錦衣衛長雲中鶴護送他回到神山琉璃島,否則憑他一介凡間小妖是絕對找不到仙島的。但是玉簫還有個小小的心思:在回到琉璃島和女紫水晶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之前,一定要見錦瑟一面。
次夜,清風寨特意加強了周邊的巡邏,寨子內,全寨噤聲。
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深藍夜空;把銀色的光輝譜洩到大地上。
偶然一聲蛙鳴。衝破山夜的寂靜;接著又陷入無邊的靜謐。
凌碧兒事先服了安神的藥,此刻在靜寂的明亮的十五的月下熟睡。
凌亂的青絲貼在臉上,頸上,她還那麼年輕,美麗,睡夢中嘴角噙著一絲笑。
慕米桃心疼的給凌碧兒的身子搭上被子。
“玉簫,開始吧。”
“好。”
玉簫從袖中掏出紫水晶千叮嚀萬囑咐借與他的神鏡。是一面泛著紅色的古銅鏡。鏡邊嵌著古老的手工花紋。鏡子的柄已經因為年代久遠磨出了光亮。
神鏡之魂便是紫水晶。鏡在人才在。所以若不是那日紫水晶相信玉簫對她是用了真情的,是萬萬不會將鏡子借給玉簫與人間的凡人治病的。就是借給玉簫,豈知道她紫水晶又是冒了多少風險。
玉簫深知紫水晶的擔心。此刻小心的捧著神鏡迎著月光。鏡面上忽然出現一層銀霜般的白暈。
白暈像會飛一般的悉數落盡熟睡著的凌碧兒的天靈穴上。
慕米桃盤膝坐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神鏡的鏡面。
不久鏡面上的白暈化成縷縷線條清晰的顯現出凌碧兒的三魂七魄如風中輕輕擺動的柳絮。其中一絲魂魄已經快要擺斷了。
慕米桃心中嘆道,不知道的以為呆傻之人沒心沒肺無憂無慮,豈知他們的魂魄既然不固,日日該是多麼的不安和糾結。其中的苦恐怕只有傻兒自己們才能說得清,而偏偏傻兒們是不會表達的。
慕米桃將神山帶回的桃木枝在神鏡上將凌碧兒的三魂七魄重新擺好,再將那縷欲斷的魂魄用在神山玉簫指點她接來的仙露凝固。然後看著玉簫:“勞煩玉簫公子了。”
玉簫便從袖中掏出紫水晶交給他的紅線交給慕米桃。
慕米桃將神鏡上的畫面縛上紅線。手呈紫薇狀,口中唸唸有詞。
倏忽間鏡面上的東西就如沉浸在鏡子裡的影像般完全沒進鏡中。月光再次將鏡面變成白暈暈的模糊一片。
玉簫將神鏡角度傾斜完全的接住月光灑在凌碧兒的天靈穴。
緩緩的只有慕米桃的天眼能看見的彩色的光點就如認主一般跳躍閃爍的進入凌碧兒的天靈穴,就像之前慕米桃的靈識出體後再回歸時一樣。
待所有的彩色光點都進入到凌碧兒的頭頂後。神鏡又恢復了此前的平淡,只有一層晦暗不清的鏡面,照著朦朧的人影。
古時的銅鏡都是朦朧版,純粹的紅銅和錫混合經過嚴格配比冶煉溶化打磨而成;再在表面塗上錫汞可映出朦朧的影像。不可能完全將人照的非常清晰。
而紫水晶的神鏡正是因為長期浸潤在神山仙島的湖裡,有了靈性,才能有照出魂魄的法力和清晰度。
玉簫收起了神鏡,心裡唯一剩下的便是惦記著錦瑟。
夜風寒涼,慕米桃守著凌碧兒也不敢挪動她搬進房去,生怕再驚擾了她好不容易接起來的魂魄。
圓月一點一點向西天移動,到了雞鳴時分,慕米桃強撐著眼睛拄著下巴,觀察凌碧兒。
凌碧兒翻了個身。
“碧兒,碧兒?”慕米桃輕輕喚著。
凌碧兒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又翻了個身:“煩不煩啊,大早上喊我,本小姐有起*氣,不知道奧。”
慕米桃睡意全無馬上精神了,手不自禁的捂著嘴巴。這?這是什麼情況?碧兒是回覆神智了嗎?
“碧兒?你有起*氣一個我看看。”
慕米桃捉住她的手拉扯著不讓她睡。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