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第一次達成共識。薛家娘子轉了幾圈又回到門口等著。
薛家老爺等了一會兒,不見門外進來人,心裡的防線徹底被摧毀了,死魚眼緊緊盯著慕米桃:“俠女,薛某確實不知道你說的名字。倒是前些時日去鎮上辦事,認識了一位貴人,言說我若是幫了他的忙便可將我家公子安置在衙門做事,薛某愛子心切啊,於是,薛某便動心了便將那人的朋友帶到村裡,說是尋什麼東西。然後——”
薛某眨巴著眼睛還在思忖說還是不說,他是聰明人知道說的越多罪過越大,不如看看這位民婦知道多少,看看她的底線。”
真是冥頑不化。慕米桃蹙眉:“你領進來的朋友幾人,都什麼模樣?”
“幾人啊,三個吧,哦,開始是五個。後來兩個走掉了。那頭人模樣俊俏,像是胡人和西賀人混血的。”
呵呵還在頑抗:“兩人走掉了?走到了哪裡?你臥室的地下室?你好吃好喝供著,準備聽他們的命令一把火燒了村子,尋自己的功名利祿去,對不對?”
“啊?”薛老爺這下面如土色,身子也不動了僵硬的攤在*上。
“俠女啥都知道了。薛某也不隱瞞絲毫。薛某是被逼無奈啊,實在是愛子心切沒有辦法。”薛老爺擠出兩行老淚:“薛某本是讀書人,自小就中了秀才,也是有進京趕考的大志向的。只是家人不小心招到了仇殺,薛某不得已逃到了這窮鄉僻壤,怎奈這裡終究不是薛某安心之所,故而只希望子女能離開此地。因此拿出家產在縣城運動,希求給兩位公子求個一官半職的。那縣城的貴人叫薛某安排他的朋友,薛某敢不從命?俠女,看在薛某慈父的面上饒了薛某吧。”
自私的人永遠不認為自己自私。惡人永遠不認為自己為惡。這幅嘴臉真是噁心。
慕米桃將刀鋒在他脖子上划著圈:“姑奶奶只問你,你說的那貴人面上可有特徵?”
“恩,有,有。那人是黃褐色眼珠,和我們不一樣。”
現在說到點子上了。慕米桃繼續冷臉問道:“村口方家獵戶脖子上的石頭是你透露給那人的?”
“哎呀,這個冤枉啊,俠女,方家獵戶脖子上的石頭有啥稀奇,我們都看了二十幾年啊,他自小就帶著。難道他死的和那外來人有關?”
“這已經不重要了,那人在哪?何時與你聯絡?”刀尖還沒從哪流血的皮肉裡拔出來每顫動一次,薛老爺就巨疼一次。
薛老爺褲子都尿了,帶著哭腔說:“那人帶著兩個隨從並沒與我招呼就走了,倒是他的隨從一人留下銀子,叫我照應那兩胡人,等著鴿信到了,便交給胡人。”
“你可知道因為你的貪心,方家獵戶死了,整個村子人險些被屠戮,只能離開故土遠走他鄉,當初救你的族長被你陷入不仁不義之中,你還想苟活嗎?”
“想啊,俠女,姑奶奶,薛某知錯了,方家獵戶之事純屬意外,其他的壞事情不是沒發生,從此薛某肯定好好為村裡人辦事,也不想進城的事了。”
“有點晚了。你這樣忘恩負義的人渣還是交給你們村裡人處理吧。”慕米桃手腕使勁兒,噗的一聲,挑斷薛大戶的腳筋脈。那薛老爺死豬一般抽搐了幾下便攤著不動彈。
此時薛家寬敞的院子裡離傾絕已經讓族長喚來全村人。
百里逍遙帶著族長和幾個壯丁從暗室裡扛出胡僧的屍體。
整個村子人都震驚了。村人紛紛跳到那暗室參觀。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薛大戶竟然是殲細。”
“要不是這幾個貴客來我們一村人的命就沒了?畜生,很不得將他鞭死。”
“就是,那方家獵戶人多好呢,就被他勾搭人來害死了。”
村人紛紛咬牙切齒。
最揪心的莫過於薛家娘子。她孃家也是村裡大戶,沒有她孃家的幫襯,薛老爺不會有今天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啊。不但迷戀妖孽還勾結外人害死鄉鄰。
此時房門開啟。裴天逸進去將薛大戶夾出來
扔在人群對面的空場。
“其中原委由他自己來說吧。”
“相公?這是真的嗎?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在?只要你說不是,妾身就信你,你說啊。!”首先撲上來的是薛家娘子,搖著薛大戶的胳膊,她到現在都願意聽薛大戶一句否定的話就自欺欺人算了。
薛大戶哆哆嗦嗦的沒來得及答話,一把就被族長扯出來:“忘恩負義的畜生,當年老朽真是瞎了眼。”
“老族長起開,還問什麼問?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