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箋冒充我的筆跡,冒充我誑碧兒去留仙居,這些事除了你沒有人能做到。”
明心的眼裡閃過歷芒:“碧兒?呵呵,王爺表哥叫的可真親熱。果然是娶離嫂子的人。哪能記得和表妹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好,我不叫她碧兒。那凌碧兒是將軍府的掌上明珠,老百姓的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你怎麼能任性的說抓她就抓她,說藏起來就藏起來。趁現在凌碧兒還不知道這事是你做的,趕緊懸崖勒馬。表哥還是會護著你的。”
“呵呵,表哥可真會說話。你那凌碧兒是將軍府的小姐,打狗就要看主人。那我還是皇上的*妃,你的碧兒害我龍種時怎麼沒看皇上的面子?連皇上都不放眼裡的人,表哥你要為她求情。她真是好大的面子,真是你的心尖尖兒。”
怎樣尖酸刻薄的話也不解明心此時的嫉妒失望甚至悲傷。
少師安然本來是她的,本來就是她的。她明心只想接手這江山,只是覬覦這江山,但對錶哥的愛並沒有減少。她甚至想有朝一日和表哥一起坐擁這江山。
可是那可恨該死的凌碧兒不但佔去了表哥,更撕碎了她借龍子上位的美夢。
凌碧兒,你比那慕米桃更可恨!!!
少師安然看著明心複雜多變的表情,心中不是滋味,但是若是不將凌碧兒帶回來,不知道心兒會怎樣對她。咬咬牙:“心兒,不要執迷不悟了。把凌碧兒交給我帶回去,她心性單純不會是害你之人。”
“哈哈哈哈。好一個心性單純。表哥,心兒不單純嗎?當年你也說過心兒心性單純。”
持久的絮語掙執似乎讓明心很沒有體力,畢竟出血流產才半個月。
“心兒,你沒事吧。”
她搖搖晃晃的扶著額頭臉色紙一樣蒼白,像少師安然倒下去。
“心兒?青竹,快扶娘娘回宮。”
少師安然抱也不能抱,扶也不能扶,情急之下只能喊青竹從自己懷裡接過心兒攙扶回宮。
眼巴巴看著擔心著她的身影漸漸遠去。
明心倚在青竹懷裡,眼淚滑下面頰。
少師安然如果我不裝暈,你還會向我要你的碧兒是不是?呵呵,你是碧兒的,皇上是後宮的,屬於我的只有皇兒,卻被凌碧兒給害掉了。
我還有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有恨,讓你的碧兒好好體會下做不了母親的滋味。得不到愛人的滋味。被這深宮高院困住的滋味。哈哈哈哈。
凌碧兒彷彿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伸伸懶腰:“哈——欠。睡得好香甜。這是哪和哪啊——”
好像不是自己熟悉的宮殿。金絲綢子做帷幔,琉璃鏈子做吊墜,鏤空的紅木貴妃榻,腳下鋪著域外的祥鹿地毯。
真是好美,這是我家嗎?
“妹妹,瞅著這地毯出神,莫非你認識?”
嘎吱,琉璃門開啟,一位梳著飛仙髻,頭插金步搖漂亮的像仙子的姐姐走進來站在她對面眯眼打量她。
凌碧兒抬起頭蒙愣的歪著頭瞧著這神仙姐姐:“姐姐,你好漂亮哦,像畫上的姐姐一樣。我可以叫你畫姐姐嗎?”
明心詭異的翹起唇角:“好啊。那你喜歡姐姐嗎?”
“喜歡。畫姐姐這是你的家嗎?我好像不太熟悉的感覺。”
“嗯,是的呢,這就是姐姐家。你是姐姐的妹妹,到姐姐家做客。”
“哦——”凌碧兒揚揚脖子好像恍然大悟似的:“怪不得我瞧著這些物件都沒見過似的。”
“那,你自己傢什麼樣,對著地毯有什麼想法?改天帶姐姐去你家看看吧。”
明心眼神裡半是驚喜半是狐疑。這塊地毯是凌將軍從邊關帶回來的西域商人的禮品。只有將軍府和紫禁城才有。至於東西到了紫禁城分給誰自然是皇上說了算,所以皇上見她喜歡便把這塊紫色的祥鹿地毯給了儲秀宮。
此次,她是特意放在凌碧兒的榻下,看她的反應。
“好呀好呀。可是,我的家,是什麼樣來著?我家有沒有這麼好看,哎呀,畫姐姐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姐姐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凌碧兒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家在哪裡。急得哭了起來。
明心歪著唇角綻唇發笑:“以後你就叫傻兒吧。”
西域胡僧的忘塵散還真好使。
凌碧兒,這樣對你來說算你走運,算本宮想積點德賜你一份全乎身子。她殘廢你傻掉,你和你的好姐妹正好各佔一半。
上次歡兒失蹤,慕米桃逃走的事,雖然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