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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姚善寶道:“我剛剛聽裡屋小孩子哭聲中還伴著咳嗽聲,好像是生病的樣子,我們去瞧瞧吧?”

張君深點頭道:“好……”一邊說一邊已是牽起姚善寶的手,他走在前面,帶著她一起進屋去。

屋子裡面只放了一張床,床上躺著一位五六歲的小男孩,阿奴法夫妻則伴在小男孩身邊。兩人一頭一尾坐著,面上皆是焦急的神色,嘴裡不停唸叨著什麼,只是他們的語言姚善寶聽不懂。

小男孩面色潮紅,圓睜著一雙眼睛,用稚嫩的漢語對自己父母道:“爹,娘,我好難受。鼻子裡像是什麼東西塞住了一樣,喘不過氣來,渾身好燙,我都沒有力氣。娘,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一聽說死,秋莎便哭了起來,她緊緊握住兒子的手,喚道:“不會的,阿寶不會有事的,娘不會允許阿寶有事。”邊說邊伸手去觸碰小男孩的頭,然後面上一驚,叫道,“好燙。阿奴法,阿寶身上好燙。”

叫阿奴法的年輕男子微微垂著腦袋,摟住妻兒嗚咽哭出聲來:“怪我,都怪我,我不該雨天帶著阿寶進山打獵的,害得阿寶生病。秋莎,你在家守著,我揹著阿寶下山找大夫去。”

“阿寶這是受了風寒,我瞧他面色潮紅,嗓子也啞了,好似是發燒。阿奴法大哥,你若是現在揹著阿寶下山的話,怕是他受不住。”姚善寶邊說邊緩步走了過去,抬手便在阿寶額頭上探了探,又示意他張開嘴巴,看了他的舌苔,更確定了自己的診斷,便微微一笑道,“沒關係,不是很嚴重,我配幾味藥,大哥大嫂熬了給大寶喝便好。”

秋莎見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姚善寶手,跪了下來:“你是大夫嗎?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兒子,阿寶是那麼一個可愛的孩子,我不能沒有他。姑娘,只要你能讓阿寶跟往常一樣,我做牛做馬報答您。”

姚善寶覺得這是舉手之勞,卻被人當做神一樣供著,有些不自在,趕緊扶起秋莎道:“行醫本就是為了救人,我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嫂子言重了。嫂子若是相信我,我便現在就去山中採草藥去。”

秋莎連忙抹眼淚,硬是擠出個笑來:“姑娘若是能救活阿寶,便是我們一家人的救命恩人,我怎麼會不信姑娘呢?”邊說邊伸手去推阿奴法,催促道,“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收拾收拾,陪著姑娘挖草藥回來給阿寶治病。”

阿奴法對姚善寶兩人還是有些警惕,但無奈阿寶病得嚴重,他想,便就姑且一試吧。

哼,若是這兩個梁人耍什麼花招的話,他會一刀解決倆。

臨要走了,姚善寶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嘿嘿笑說:“嫂子,我鞋子沒了,可否先借一雙來穿?”

秋莎連忙點頭:“有的有的,家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自己做的鞋子。”

姚善寶見狀,立即又給大傻子求了一雙。

秋莎見這夫妻二人衣裳破得也有些不像話,又拿了自己跟阿奴法新做好的衣裳來給二人穿。

幸運的是,秋莎跟阿奴法的衣裳穿在姚善寶跟大傻子身上,竟然也剛剛好。

幾人分工,秋莎在家照看阿寶跟燒飯,姚善寶跟著兩位男人進山。

張君深十分饞善寶燒的野豬肉了,問阿奴法要了一副弓箭,他想至少獵頭野豬回來燒了吃,最好還能獵幾隻野雞跟野兔子。阿奴法也帶了弓箭,不過,他的目標更大,他是去獵虎豹的。

阿奴法家裡養了幾隻雪狼,他們出行、尤其是進山,都是以雪狼代步。

姚善寶有些怕這狼性的東西,阿奴法一邊瞧見了,哼了聲道:“狼是我們南翎國子民的朋友,心性最是純善,可比你們這些狡猾的梁人好得多了。你們梁人,口中一套背後一套,真真打得人措手不及。”

聽這阿奴法又提及南梁跟南翎國的事情,大傻子腦海中有某個片段一閃而過,很模糊的東西,待他想抓住去細細想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他腦仁突突疼,他看著阿奴法,腦子轟隆隆的,最後就只見到阿奴法嘴唇不停翕合,說的什麼,他都聽不清楚了。

姚善寶倒是聽得仔細,什麼兩三年前兩國交戰啊,什麼你們梁人如何陰險狡詐啊,什麼梁楚霸王啊……姚善寶聽得正入神,眼神一個拐彎,見大傻子好似很痛苦的樣子,她以為是他又毒發了,驚得瞪圓了眼睛。

“君深!”姚善寶驚呼一聲,伸出瘦弱的手臂便去扶住左搖右晃的大傻子,關懷道,“你怎麼樣?哪兒痛?”

“善……善寶,疼,腦袋疼。”張君深像是小孩子一樣,欲圖將身子縮成一團,往姚善寶身上靠,可即便這樣,身上的痛楚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