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質問的。
宋嚴並非是一個庸碌之人,他在洛陽城也有自己的眼線,能這麼快就查出是冀侯給蕭靖提供了證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面對宋嚴如此質問,冀侯不打算抵死不認,他不是那種人,也認為完全沒有必要。
“國公爺此番是來質問我趙某的?你夫人行徑不端,多年前就做出謀殺親夫之事,本侯之所以揭發你夫人的真面目,也是為了本侯的故人。”冀侯毫不猶豫道。
冀侯常年在冀州輔政,鮮少來洛陽,若說是他的故人,也僅有一人,那即是從冀州遠嫁過來的王薔。
宋嚴還曾聽聞,冀侯與王薔相識於幼時,對王薔早就傾慕已久,一思及此,宋嚴對冀侯身邊坐著的女子更是好奇心慎重。
他看的出來,冀侯對這女子關懷備至,走到哪裡都是帶在身邊的,彷彿很擔心,一個眨眼間,她就會不見了。
這時,宋嚴又想起了湯氏在大理寺牢獄中所說的話。
她說王薔又回來了,而且她如今就是冀侯夫人,對於此事,宋嚴是不信的。可此時此刻,看著近在咫尺的美豔溫婉的女子,他微微愣神,欲語卻是無詞了。
冀侯又道:“當初故人被湯氏汙衊,無奈背上了惡婦的罵名,蒼天可見,這真正的惡婦就是湯氏本人。本侯不可能誣陷了她,所有證據皆是千真萬確,不知國公爺對此作何感想?”
湯氏是宋嚴疼惜了半輩子的婦人,為了這個女人,他不納妾,並且承受著無後之過,按理說,此刻他應該極力維護著湯氏才對。
但事實上,他卻是無心顧及湯氏,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王薔身上,他不信一個人可以死而復生,更是不信她會改頭換面,並且成為別人的妻子。
片刻之後,宋嚴突然起身,他無法在王薔如畫的眉目上看出任何東西,更是無法剋制住他自己幾欲瘋狂的情緒。
明明早就將湯氏拋擲之腦後,此刻腦中卻都是與她初見時,她笑魘如花的樣子。
所以,他選擇了逃離,一片驚慌錯亂之後,他道:“實屬抱歉,今日叨擾了。”
宋嚴來得快,離開得也快。
看著宋嚴落荒而逃,冀侯扶起他的妻,關切道:“若是心中有恨,倒不是沒有機會除去宋家。”
恨麼?宋嚴對她而言,如今只是個陌路人。
如果恨,那也僅此因為女兒之故,再者整個宋家數百口人,並不曾有人害過她,王薔搖頭,“悠悠到底姓宋,久聞驍王爺是個狠絕之人,悠悠與他定下婚約,更是不能沒有靠山。”
冀侯長嘆了一聲,“好,都依你的,不過下回那宋嚴若是再這般看著你,我定親手挖了他的雙目。”冀侯惡狠狠道了一句。
王薔嗔了他一眼,“他又不知我是誰,不過,挖了也好。”
“哈哈哈。”冀侯朗笑了幾聲,牽著妻子的手,去後園子賞花去了。
***
開元湖清風徐徐,夏荷已經開到了靡荼,坐在畫舫放眼望去,是一片水天相接的碧綠色,讓人心曠神怡。
但此刻的宋悠卻是沒有絲毫賞景的閒情雅緻。
船艙外沿掛著輕紗,被湖風吹起時,掀起層層如浪般的起伏,時而還會拂到宋悠的面頰上,撩的她心慌意亂。
“七寶許是想要妹妹了。”時隔片刻的沉默之後,蕭靖突然開口,一隻大掌還握著宋悠的小手,他毫不避諱的欣賞這著小兒的纖纖玉手,唇挨次在她瑩潤粉白的指甲上親過。
宋悠掙脫不得,對蕭靖的話更是不打算理會。
他就是故意的。
見宋悠小眉頭微微蹙著,像是在思量著什麼心事,蕭靖便腦補成她在吃醋,“小兒,莫再想著曹沐雲的事了,除卻你,也無人將我蕭靖視作良人。”
宋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她何時視他為良人了?
這廝怎麼好像因為曹沐雲不怎麼愛慕他,而備顯失落?
宋悠發現,很多時候,她與蕭靖之間的話題都是無法繼續下去的,也不知道是蕭靖的話意寓太深?還是自己的領悟力太差?
當蕭靖逐個親吻著她的指尖時,宋悠聳著肩,身子不由自主的蘇癢難耐。
奈何蕭靖對待她總是極有耐心,他非但一根手指也不落的親吻,反而一次一次孟浪,到了最後,宋悠還感覺到了指尖的溫弱,那上面還帶著淡淡的溼潤。
她無法抽離自己的手,終是受不住了,“王爺!”
她羞澀又憤怒的喚了一